第十六章：餐館風波
小希和劉程在一條小巷子里停下了，兩人背靠著牆，面對面站著。
「沒問題吧。」小希發問，「這麼簡單的就都交代給了趙文緣，這讓我心裡有些不安。」
「沒關係，他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只要讓他保密，他會帶著這些秘密進入棺材板。」劉程低下頭，臉色蒼白，「咱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吧。」
「真是精彩啊。」一位著裝整潔的中年男子鼓著掌走進這條巷子。「真沒想到兩人能以這種方式解決掉那個傢伙。」
「別廢話，你答應過的事可別忘了。」劉程低沉著聲音，警戒著眼前的男子。
「當然不會忘記了。」男子逐漸靠近小希，不斷大量著不該看的部位。
「那你就快點執行。」劉程突然出現在小希面前，按著她快要拔出刀的手，另一隻手拿著匕首抵著男子的脖子，「少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真是可怕呢。」男子輕輕推開劉程的手，將兩人腰間的令牌拿下，「以後你倆再也不是刺客，忘記你們的代號，忘記你們所知道的機密。」
兩個令牌在男子手中化成粉末，連同兩人對於一些機密的記憶也消散了。
「答應的事情做到了，咱們後會有期。」男子紳士一般都鞠了一躬，然後消失在了這條巷子。
「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他的嘴臉了。」小希摘下面罩，有些不悅，「如果你的動作再慢一點，被砍的人就是你了。」
「真是可怕呢……」
「別學他的口氣說話。」
僅僅一瞬間，小希的刀就插進了劉程脖子旁邊的牆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劉程，動作明顯比剛剛快的多。
「我……我就開個小玩笑。」劉程看著距離脖子一厘米的地方插著一把刀，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先把刀收起來。」
「下不為例。」小希拔出刀，閉上眼慢慢插回刀鞘。
「略！」劉程趁著小希剛剛睜眼，做了一個鬼臉。
「噗，你在幹什麼，這樣很奇怪啊。」小希笑了，緊繃的臉突然放鬆了，「笨蛋，快別這樣了，被人看見挺丟人的。」
「好的，那小希以後也要保存這樣的笑容。」劉程放下在臉上胡亂扒拉的雙手，「老闆天天板著臉，誰會來餐館吃飯啊。」
「笨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小希向前走了兩步后停了下來，「快走吧，餐館沒人的話，顧客更不會來了。」
「得嘞。」
也許會覺得不可思議，就這樣擺脫了刺客的身份，兩人在不算繁華的城市裡開始經營餐館，說到底劉程的刺客身份一直是個烏龍，這次也算是洗清了身份吧。
「叮鈴鈴～」
「歡迎……光……臨。」劉程的語氣從興奮立馬轉向失望。
「吶，這裡一直都這麼清凈嗎？」趙文緣推門而入，「你說的今天不回來就是待在這裡啊。」
「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吧，隨隨便便回去可能會帶來麻煩。」劉程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所以，你來這裡是幹嘛？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溜達的？」
「嘉成他們回家還早著呢，我一個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過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幫上的忙。」趙文緣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椅子，一塵不染的桌子，「難不成今天一天都沒人來吧。」
「就像你說的那樣。」劉程攤攤手，「今天倒是來了一些問路的，吃飯的一個也沒有。」
「不對啊，以小希的手藝不會拉胯到一個人都沒有吧。」趙文緣想了想說道，「是不是你的霉星體質害的？。」
「什麼霉星體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劉程擺擺手，「這裡沒有你能幫上的忙，還請趙大少爺去別的地方溜達。」
「別這樣啊，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你不會用現代的經營方式想一想為什麼沒有人來吃飯吧。」
「宣傳工作也做了，一開始還有人來，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了，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頓飯而跑這麼偏僻的地方吧。」劉程食指在桌上畫著圈圈，一臉不爽的樣子。
「普通的宣傳肯定沒用，而且這個餐館也沒有什麼特色。」趙文緣觀察著四周的裝飾，腦中想著解決辦法，「要顧客的話肯定要有吸引眼球的東西。」
平平無奇的餐館，除了身份有些特殊的老闆以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靈光一閃，趙文緣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行啊，這樣下去遲早要關門的啊。」趙文緣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在原地打轉，「關門的話你又要從事體力活了，這樣太辛苦了。」
「別賣關子了。」劉程看出了趙文緣的裝模作樣，「你想到辦法了吧。」
「當然！不過代價還要和小希商量一下，畢竟想要改變是很難的。」趙文緣看向正在盯著玻璃杯的小希，表情嚴肅。
「可以哦，我同意了。」
在趙文緣說完方案時，小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讓劉程萬萬沒想到的。
「小希你不考慮一下嗎？文緣的方案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劉程指著趙文緣的鼻子說道，「你看他那副屌絲樣，那種主意是能隨便接受的嗎？」
「你這麼說話很過分啊。」趙文緣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確實是一名屌絲，但這並不影響我的才華。」
「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
「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小希的話讓劉程啞口無言，事實上確實如此，絞盡腦汁想的辦法沒有一個奏效的，傳單，優惠，抽獎……這些都改變不了偏僻這個因素。
「但也不能這麼做吧。」劉程堅決自己的態度，自己臟一點苦一點都沒事，但這裡不能做出改變。
「我知道，你是在考慮我的感受，不過一直沉浸在以前是沒辦法有所改變的，不是嗎？」小希摸了摸劉程的頭說道，「都過去了，我自己的事情比你更加清楚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但這是決定好了吧。」趙文緣問。
「嗯，就按你說的做。」小希回答。
「好，等明天叫上那群傢伙一起過來幫忙。」趙文緣思索著其他三人的能力，「鄭漵的胃口很刁蠻，一般的美味他是不會說好吃的，譽軒很會挑選食材，採購的時候就交給他吧，至於嘉成嘛，當個苦力算了，你的話……」
「我當服務員就好了。」劉程推推手，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總要有人端茶倒水吧。」
「不，你讓小希教教你怎麼處理料理的前半步驟，人不多的情況下讓小希來倒水。」趙文緣說道。「小希的話就研究一下新菜譜，做好有些特色，和其他餐廳一樣的話就不會有人特意來這裡了。」
「我做一些準備是沒什麼問題，新菜譜小希最近也在研究了，不過至於你該幹什麼，我很好奇。」劉程問道。
「我？我負責吃下鄭漵覺得一般般的菜，不要浪費嘛。」趙文緣拍拍肚皮，嬉皮笑臉的回答。
「真不愧是你。」
在具體商量了對策后，趙文緣也該回去等待王嘉成他們回來了，劉程不回來的理由也要找一下，但願他們能信任趙文緣的爛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