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男孩的遭遇
男孩在早自習的時候睡著了。
最後,是被閆得官給拍醒的。
閆得官留下一句“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後徑直朝著辦公室去了。
於是男孩跟著另一個坐在後麵的學生一起來到了閆得官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沒有其他老師,就閆得官一人,因為其他的班級還沒有到上早自習的時間的緣故。他先是對著男孩和另一個學生笑了笑,接著對著男孩說,“剛上早自習就趴在課桌上睡覺,座位還是最靠前的。”
聽他這麽一說男孩低下了頭,純屬條件反射的。
閆得官停了有一會兒,看著男孩的反應,見男孩沒有說什麽就又接著說到,“可惜了那個座位了。這樣吧!你也別在那裏浪費資源了把那個位置讓出給他吧!(將眼睛看向了另一個學生。)”
男孩依然沒說什麽,低著頭。
“回去換座位吧!換完把椅子調低些,別再因為睡覺什麽的影響其他同學了。”
於是男孩就這樣被從第四排調到了倒數第二排,因為在早上五點半的上課時間睡覺的緣故。
男孩心裏憤憤不平,但也不得不遵從,畢竟,是真的被抓到了把柄。
在男孩離開教室之後,另一個學生依然在閆得官的辦公室裏沒有離開,閆得官對著這個考倒數第幾的學生語重心長的說:“這回老師把你的座位調的靠前了,可以好好學習了,努力努力,你能上本科!”
那個學生高興的示意著微笑。之後閆得官又從自己的抽屜裏拽出一本不知哪個出版社推銷給他的學習資料的樣書,遞到了學生的手裏,進一步的表示著他對該學生的關懷。
對於男孩的座位問題班級裏的一些知情或是不知情的人開始傳開了,說是這個桌位是該學生的父母一頓又一頓請客給“喂出來的”,於是男孩更加的氣憤著,心裏也對閆得官更加的反感了,雖然閆得官動不動得隨便調動班裏學生的座位不是第一次了,但發生於自己身上與發生於別人身上,對於當事人的感受自然是不一樣了。
此後,男孩就這樣的在倒數第二排坐到了畢業前的幾個月,周圍都是些不學習的學生,每天除了說話就是說話,少有的安靜時候是在看小說或者雜誌,總之,男孩掉入了一個和學習無關的維度;而更讓男孩感到憤懣的是這樣的情況下通過空間距離造成的人心距離此後他與虹不再是一前一後的關係,而是幾乎保持了班級之內的最遠距離,使得他在此中的剩下的學期裏都幾乎沒在和虹交談過什麽,學校食堂下麵的小書店也不知因為什麽的被搬走了,於是他和虹共同的愛好也就這樣的消失了。
隻是偶爾的,在學校裏或是在大街上遇見,打個招呼說些個去“哪兒啊”,“吃飯了沒的客套話”。
和女孩的書信在自然之中中斷了,因為彼此都在大肆宣揚“高考勝過一切!”的緊迫感中感到了些應該被放棄的什麽,但隔幾個月彼此便會不自覺的找些話題的煲煲“短信粥”,雖然多少對於彼此有了些生疏感,但最本真的東西倒也沒什麽改變,對於男孩與女孩之間,這反而倒是算的上是一種磨練。
“媽的!還真叫他個‘歪幹邊兒’為所欲為了!”,晚上在宿舍的時候劉諾為男孩抱不平到。
“算了吧!好在咱兩現在還能守著這‘二人居’。”,男孩無奈到,早晨的憤懣多少消化了些了。
“不過,也不知道,這樣的‘二人居’能守到什麽時候。”,男孩感歎道。
“你放心,這他還不敢動!隻要他那個癡呆兒子一天不從我父母所在的學校畢業,他就得在對我的時候權衡著些。”,劉諾自信著說。
男孩在心裏慶幸著,畢竟劉諾算的上是個不錯的室友,自己也早就從高一到現在的和他相處慣了。
“唉,你知道嗎?虹現在單身了!”,言語裏透著劉諾以此而來的幸喜。
“啊?為什麽呀!他和他男友不是一直很好嗎?”
“異地戀嗎!不能經常在一塊,時間長了自然受不了。”
“哦,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男孩問。
“前幾天我一直見她偷偷的在一個小本本上寫些什麽的,後來有一天正好趕上該我值日了,我就在值完日之後晚走了一會兒,得以得知。”
“好吧!”
“不過那個男的竟然比我還渣!背著虹在當地找了個小三。”
“這就是他們分手的原因?”
“嗯,看虹在日記裏寫的是這樣的。”
於是男孩又替著虹憤懣起來,在他看來的一個完美的女孩被一個渣男以這樣的方式被分手了,男孩腦海中開始幻想著那個男的有多麽的不堪,多麽的不是人來,竟而把自己想象成了被虹喜歡上的又帥氣又有但當的偶像泡沫劇的男一號……
“不過,這道是為我創造了些條件。”
“為你?難不成你現在還真的喜歡著虹?”
“那當然了!”
“但你現在不是有女友嗎!”
“這個容易!分了唄!反正相處了都兩個月了,早就膩了!”,劉諾果斷的說。
“對你真是不懂了!”
兩人就這樣的結束了對話,劉諾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想,但男孩卻一如既往的是很難一下子入睡的那種,於是他開始了他的獨自而又無盡的幻想起來,對於虹,對於女孩,以及以此而構成的一個虛無世界的虛無情節……
對於虹的被分手,男孩和劉諾一樣的存在著興奮,似乎從虹地神奇的大眼睛印刻在他的心上的那一刻開始,男孩就一直在希望著自己與虹之間可以有些什麽;雖然無數次的男孩都用著自己曾今以及現在對女孩的感情抵製著這種在他看來很“可憎”的希望,但就是像在冥冥之中一樣的,他渴望著在虹那裏得到些回應的什麽。
然而現實卻是真真實實的將這一幻想予以否之,多年以後男孩在與虹斷斷續續四五年的交情裏得以印證這一事實在虹的心裏一直都未對他有過所謂的愛情,更多的時候虹都是把他當做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朋友,那種不會因時間和空間的改變而變得無話可談的,朋友人常謂之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