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雄的勝利
“都找到了吧”,阿雄恢複裝酷的樣子說。
“嗯”,男孩平靜而又簡單的回答到,如大海海麵顯示不出潛藏在海麵以下的狂瀾一般。未痊愈還稍有些不適的身體仿佛恢複到了正常的健康比他因感冒而引起的更加難受的難受,以一種強烈的折磨折磨著他的內心,使他感覺不到感冒殘留的症狀;一時間他恨不得迎風出去跑幾圈或是狠狠的將自己的書摔在阿雄的那張泛著棕色的臉上,以發泄憋在胸口的升騰著的由嫉妒和被輕視拚湊而成的火,但他時下自認為應做的最合適的就是回到座位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裝作不在乎。於是在找到了自己的被揉的有些鄒了的筆記後,男孩背叛了自己內心,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生病了?”
“嗯,輸了點液”,男孩不知從何處來的讓自己笑起來的心情,那時的他麵對女孩總是生不起氣來,哪怕內心的火早已燒幹了自己的五髒,卻還是會壓抑下去在她麵前笑一笑。
“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好了就好,給,筆記和作業攢了一大堆趕緊補補吧。”女孩遞上自己的筆記與英語作業。
男孩取過後開始照著填補起來。
段老師來到教室後發現男孩回來了,便過去以老師的話語關心了幾句,最後說因為“甲流”的原因,學校要求在此期間生病的學生出示就醫機構非“甲流”的證明,男孩在女孩上次生病的時候留意過,就在輸液的最後一天要求門診開了一個不成文的證明,交到了段老師的手中。
身體因還未徹底恢複而在看書的時候有些犯困,男孩忍耐著沒讓自己睡著。
段老師會在每次期中或期末考完試之後用班費買些筆記本,鋼筆之類的東西發給班級成績排名前十學生,以此來鼓勵學生學習的進取心。
這對於肯學習的學生來說是不錯的鼓勵,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實物不隻是可以拿來用的文具,還是一種證明自己在班級中的地位的體現;而對於不怎麽學習的學生來說卻是無所謂的東西,這些不過是好虛榮的好學生用來廉價的顯擺;而他們的班級地位的體現也並不靠這些,而是靠打過多少次架,說過多少句髒話與氣哭或氣走過多少的任課老師。
獎勵本來是在前幾天就打算發放的,但幾天前男孩生病的消息打消了他的這一計劃,段老師算的上是很尊重學生的老師,所以覺得在多少等男孩病好後回來發下去也不遲。
男孩在期中考的排名是第二名,雖然數學和物理兩科滿分,但不及三十分的英語實在是他的短板,作為第二名的男孩得到的是一隻銀白色的金屬鋼筆。
當老師念到他的名字要他上講台領取獎勵時他總是會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就像一位打了勝仗的將軍在接受論功行賞時的軍功章一樣;學習畢竟是多少有些無聊的,於是那時的男孩總是把一次次的考試當成是在進行一場場的戰鬥,以此來激奮自己對學習的興趣。
女孩的獎勵是一款線裝筆記本,她的排名在班級的第五位。
段老師一次性發放完所有獎勵後照例說了他每次發放完都會說的那句話,“獎品不算太豐厚,但卻是對同學們學習成績的一種肯定,望同學再接再厲,繼續創造出更讓自己也更讓老師與家長滿意的成績”。
“給我看看那支筆”,下課後女孩說。
男孩將筆遞了過去,“我剛打的水,試試好用不。”
女孩將胳膊肘襯在男孩書桌上的一摞書上,在草稿紙上隨便寫了幾個字。
“嗯,挺”
一個黑影不知道什麽時候挨了過來,一把奪走了女孩手中的筆。
“就這!唉!也就十幾塊錢吧!”阿雄擺弄著,就像一隻從未被文明開化的狗熊抓著從未見過的銀質餐具一樣。
“管人家幾塊錢呢!你也去得一個呀真是的。”女孩反駁道,語氣裏卻沒有反駁的意思。
“唉呀嘿!是不是又想”阿雄伸出兩隻熊爪。
“別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吧。”被癢癢過的經曆讓女孩求饒到。
“來哇!說錯話就要有懲罰”,阿雄把筆往桌子上一扔就向女孩撲了過去。
“啊,別過來,給你告老師呀。”女孩被“嚇”得離開了椅子,直往後退,但卻沒有快過阿雄的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