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日禮物

  隱約著的冬的消息開始在大地的每個角落悄悄地蔓延，天氣在清晨與午後變得更冷了，黃昏漸漸的由濃抹重彩的黃變作冬日裏淡淡的鵝黃。紛飛了一個秋天的黃葉；搖擺了一個秋天的衰草，也在被強迫中做好了腐敗為泥的準備。


  多年以後，男孩依然可以記得這秋末冬初時候的其中一天農曆九月十一女孩的生日。


  當年他第一次送了第一個女孩子生日禮物一條天藍色主色調的針織圍巾，後來每逢女孩圍著它的時候，男孩的心裏都會有一陣的平靜，喜悅與泰然。那條纏繞在女孩雪白的頸項上的藍色主色調的圍巾，帶著青春特有的氣息，在男孩最精彩的記憶裏泛著彩虹般的耀眼的光芒

  “這是什麽？”


  “送你的生日禮物。”男孩微笑著。


  “謝謝，但我都沒邀請你”，女孩從桌子低下接過禮物，有些愧疚的說。


  “沒什麽的，我知道，不是你不願意，隻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所以不可以。”


  “唉！謝謝你的理解。”


  “說什麽謝謝啊，以後這兩個字不可以用在我身上了”


  “嗯，好！”女孩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和你說件事。”


  “用紙條？”


  “不，你把耳朵伸過來。”


  男孩探過頭，女孩伏在他的耳畔，微吐著氣息耳語，男孩感觸著女孩溫溫的呼吸，靜靜的，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樣啊。”


  “你說，我該不該要？”


  “這個看你以後打不打算和他以朋友或是別的形式相處了，當然不是那方麵的，如果你有這樣的打算，就接受，反之就別了。”


  “我不知道，但現在我還沒打算理他。”


  “好吧”男孩以兩個簡單的回答結束了談話。


  夜自習以平常的樣子開始繼續了，與往日沒什麽不同，隻是在結束的時候，阿雄把一個綁著大棒棒糖的禮盒放在了女孩桌子上。


  “生日快樂！”阿雄笑著說，露出一嘴繡著煙漬邊的牙，少有的沒有故作高傲，竟然有幾分真誠透露。


  女孩沒說什麽，平靜的將之放進書包裏。而男孩，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天階夜涼如水，莫名的時光裏的莫名的煩憂，在此間莫名的流蕩。


  “真希望她可以拒絕！”男孩伏在書桌上自言自語到，他不知何時從心底生出了一種貪欲，不希望女孩和除他以外的異性有交集，甚至是他認為“人品”有問題其他女生都不可以，但他又不可以這樣去要求女孩，所以有時會自顧自的生悶氣。


  “那種感覺很奇妙”男孩遐想著，就像有一個談話者一樣的自答到，女孩在他耳畔耳語所帶來的感覺依然在他心神間回蕩。


  又是同樣的時空裏，女孩提筆寫道：

  今天是我的第十五個生日，不知是長大些了還是別的什麽緣故，總感覺過的有些不鹹不淡，父母不外乎的做了一桌子菜，請了些親朋好友，以借我的生日之名聚一聚，談上些有的沒的；而我也叫了些我的朋友同學，聊一些學校裏的或各自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是一個樣。所以，自己也多少覺得無聊了些。但總的來說還算是比較快樂的，畢竟一年也就一次，一輩子也很難湊夠一百次。


  之所以接受他的禮物，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麽，出於禮貌？希望可以再和他做朋友？還是總之，就是不知道，唉！算了。


  徽送了我一條圍巾，以藍色主色的方格狀，覺得還不錯，明天圍上試試看，他大概是第一次送別人禮物吧，竟然連商標紙都沒有揭，唉！不過還是要謝謝他。對了！他不讓我對他說謝謝！又忘了，嘻嘻。


  快樂往往是一個人或幾個人的事，而對於其他的不相幹的種種，卻並不會因此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