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雄的酒
阿雄所做的還遠沒有結束。 上課鈴聲響起後,學生們都進入了或學習或將聲音壓低談話的狀態,對男孩來說上不上課對於他沒多大的區別,他在學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主學習和與同學討論習題中度過的。 教室的窗口開著,縷縷涼風從窗外透進,沁涼之中,將某些人的睡意與醉意驅散著。但不知是何時,一個酒瓶子出現在了窗口,裏麵還裝著半瓶不知是什麽的液體。 靠窗口的一個同學突然說他口渴了,四處找水喝,這時,阿雄組織裏的一員向他指了指放在窗口的酒瓶子。 “那是酒吧?” “怎麽?不敢喝?” “有什麽不敢,不就酒嗎。” 說著便要拿起喝掉,但在碰到瓶子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故作自然的把手伸了回去。 “怎麽樣?還是熱的‘酒’呢!哈哈,雄哥,有人要把你自家釀的‘黃酒’喝掉了!哈哈!”阿雄組織了的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於是全班也都跟著笑起來,那個口渴的男生又羞又惱,麵紅耳赤的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阿雄更是笑的前俯後仰,一邊笑一邊譏諷道,“哈哈,傻逼,急你媽呢!老子老子的酒還沒涼好呢,哈哈” 阿雄又一次成功的顯示了他的“霸主”地位,自從那個小眼睛的男生去當兵之後他便是班裏真正的“王”了。 快要下課的時候,阿雄才把女孩的鑰匙鏈還給了女孩。 女孩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夜裏在忙完作業之後,她在自己的日記裏寫道: “受夠了,真的,現在的他就像是個流氓!他是不太愛學習,是喜歡和一些和他一樣的男生混在一起,是會動不動就罵人說髒話,但我知道他的本性不壞,至少在我麵前他真的對我很好,但唉,或許我一直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吧!我和他可能就隻有一種人可以做了,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馬克思說世界是可被認知的,哲學上把這稱為“可知論”,是科學的,正確的。 但如果把概念中的“世界”換成人的主觀世界,是不是還是正確的? 每個人都是本我的世界,是他人與自己都無法認知的不可全知的世界。 同樣的時空下,男孩想著的是另一件事。 今早晨讀的時候,女孩和他說以後不會再來了,天太冷,她以後要在教室裏學習了。 “嗯,是越來越冷了,我也不打算來了。”簡單的對話下卻是萬千的思緒 “不去了,以後和她就再沒獨處的時間了”男孩這樣想著,心中竟泛起了些許煎熬,卻也不得不自歎到,“不過也是,天冷了的確不適合在外麵學習了!” 畢竟女孩所做的決定他是我無法左右的,既無法左右,同時也沒想過去左右,在男孩看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首先是自己的,所以在那年包括以後的和女孩相識的歲月裏,對於女孩的決定,他都是不去左右的。 太過波動的心思,太脆弱的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