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介入者(一)
那年,在男孩和女孩之間(更確切的說應該隻是跟女孩有關係,因為那個時候和現在,他都隻和女孩有過交集)有過這樣一個叫“阿雄”的男生,男孩至今對他都沒什麽好印象,對他的厭惡達到了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提起的地步,若是老天可以給男孩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他會讓自己和女孩的記憶裏隻有彼此的存在,然而,到底有沒有“老天”這麽一種存在都還是個未解之謎,更別說是讓他來左右男孩的記憶了。 大腦有時候就是怎麽可惡,總讓你對一些不快的人,不快的事銘記在心。 天氣漸漸地由夏天的炙熱向秋日的涼爽轉變,陽光變得異常的耀眼,為大地上的一切都鍍上了耀眼的暈眩,清晨在涼爽之於會奏起一陣陣有別於夏日的涼風,偶爾會吹落某一片不知名的落葉。 男孩依舊在早上的時候去操場的小樹旁晨讀,女孩也不約而同的出現在鄰近的一棵小樹旁。 但這一天,阿雄出現了,在女孩靠著的小樹旁。 阿雄是班裏最高大的男生,比班上的其他學生大了兩三歲左右,生的很黑,因為少白頭而頭發花白,又因為抽煙,所以牙齒也不是很白。在小學的時候學習很好,但上初中之後最常做的事事強迫班裏的同學為他買早點(自己不花錢的那種)以及調戲班裏長的漂亮點的女生,他私下裏自己成立了一個“組織”,並規定誰要是在加入之後想要退出就必須“流血”。 阿雄很怕班裏的一個個子瘦小,小眼睛,和他一樣有一嘴不白的牙齒的男生,因為據說那個男生有些社會背景,亦即是認識些社會上的小流氓小混混兒,但在當時像男孩一樣年紀的學生是不敢惹這些所謂的“有背景”的人的。 阿雄也不例外,有一次阿雄被這人打的滿地打滾,沾了一身的灰都沒敢說一句生氣的話而隻是賠笑,還手就更是沒有了。但可能是為了麵子上掛的住的原因,阿雄在被外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卻說是那個男生會“武術”,自己確是打不過他。 阿雄把他那熊一樣的肩背緊緊地靠在那棵小樹上,手揣在褲兜裏,麵無表情的盯著女孩裝酷,女孩背對著他,拿著書本裝作無人的看著,阿雄見這樣做沒收到什麽效果,伸手便去搭女孩的肩膀,誰知剛碰到就被女孩躲了過去,她索性抱起書本快步離開了。 見女孩好不搭理自己,阿雄生氣的踢了一腳地麵,斜視了一眼男孩所在的方向,眼裏的眼白打著轉,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樣子。 男孩好像並沒有看到他,亦或是看到了而不想去做理會,一如既往的進行著晨讀。 阿雄若無其事的走了,而男孩,在這一天以比以往更認真更用心的去晨讀,但奇怪而更令男孩可氣的是,這個早晨裏他看過的所有的知識點都沒有記住 阿雄的計劃才剛剛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