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 碧存善獻計
晚膳碧和沒有與大家一起，萬子昂也食之無味，早早退了席。
「思兒。」萬子昂叫住了準備進房間的萬思。
「師兄。」萬思走上了前。
「思兒，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萬子昂說。
「好啊。」萬思說完便坐在了庭院中的椅子上。
「師兄，一直把思兒當妹妹看待，但確實沒有想過成家之念。」萬子昂試探。
「師兄是覺得思兒不乖嗎？」萬思反問。
「不是，思兒很乖，但男女之情和兄妹之情是不一樣的。」萬子昂繼續解釋，思兒太小，萬子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師兄是想娶碧和姐姐吧？」萬思說完，萬子昂愣了。
「我早都知道。」萬思說完起身壞笑地看著萬子昂。
萬子昂一臉茫然。
「你喜歡碧和姐姐誰不知道，你真當思兒傻呢？」萬思一邊說一邊笑。
「那你……」萬子昂詫異地看著萬思。
「我就是想幫你試試碧和姐姐心裡有沒有你，如果碧和姐姐完全不在意，那你肯定就沒戲了，但現在看來嘛，師兄，你還是有戲的。」萬思古靈精怪地傻笑。
「你，你是故意的？」萬子昂才反應過來。
「那你以為呢，我還真準備嫁你呀？」萬思對著萬子昂翻白眼。
「你嚇死我了。」萬子昂如釋重負。
「這個主意可不是我想的，你要謝就謝萬涵吧。」萬思說。
「你們呀，現在碧和都不理我了，這哪是幫我啊？」萬子昂一臉無奈。
「師兄，你怎麼這麼慫，誰不知道碧和已經是你的人了。」萬思急得夠嗆。
「你這小丫頭，瞎說什麼呢。」萬子昂打斷了萬思。
「本來就是嘛，難不成你是想我們綁著碧和嫁到萬土庭嗎？你得主動出擊啊」萬思嘟著嘴說。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個小丫頭腦袋裡都想的什麼。」
「我都替你著急，哎。」萬思搖搖頭進了房。
萬子昂一人坐在庭院想著，碧存善走了出來。
「萬庭主，你真是讓我們大夥操醉了心。」碧存善一邊說一邊笑。
「你怎麼在這？」萬子昂問。
「我就是想來會會這丫頭，沒想到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碧存善壞笑。
「你要是該亂說，我饒不了你。」萬子昂威脅的語氣。
「無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碧存善問。
「還沒想好。」萬子昂低頭說。
「你說你，一個堂堂萬土庭庭主，面對男女之情怎麼就這麼弱呢？」碧存善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一個16.17的小孩，還敢笑我？」萬子昂反駁道。
「我可是在女人群中長大的，別看你比我大幾歲，還不一定有我懂女人呢。」碧存善得意地反駁。
「那你有何高見啊？」萬子昂問。
「來。」碧存善扶耳對萬子昂說。
「能行嗎？」萬子昂有些不安的看著碧存善。
「相信我。」碧存善篤定不已。
萬子昂為了壯膽，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敲了敲碧和的房門。碧和起身打開門看到是萬子昂，直接將門關上了，萬子昂把手夾在門縫內，碧和一關門萬子昂叫了出來，碧和連忙把房門打開了。
「你傻啊。」碧和忙把萬子昂扶倒座位上，拿出藥膏幫萬子昂上藥。
「你還生氣呢？」萬子昂趁碧和給自己包紮的時候問。
「有什麼可生氣的。」碧和冷冷地說。
「我跟萬思不是你想的那樣。」萬子昂解釋道。
「我什麼都沒想。」碧和繼續包紮，使勁一拉，萬子昂疼得喊了一聲。
「沒事吧。」碧和急切地詢問。
「只要你不生氣了，手斷了都行。」萬子昂一邊說一邊笑。
「瞎說什麼。」碧和訓斥萬子昂。
「我是認真的。」萬子昂繼續說。
「包紮好了，快點回去吧。」碧和一邊收拾金瘡葯一邊轟萬子昂。
萬子昂想起碧存善說過不管碧和怎麼轟自己，一定賴著不走，打死不走。
「我不走。」萬子昂直接說。
碧和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萬子昂。
「你到底要幹嘛？」碧和問。
「我不想幹嘛，就是想你了，我就想看著你。」萬子昂裝醉。
「你這滿身酒味，快點回去睡了。」碧和第二次轟萬子昂，見萬子昂還是坐著不動，便拉萬子昂的胳膊準備送他出門，萬子昂直接抱住了碧和，碧和掙脫不開。
「萬子昂，你要死啊。」碧和生氣地吼著。
「你不理我，我還不如死了。」萬子昂在碧和耳邊說。
「服了你了，我不生氣了，你快點回去睡覺。」碧和以為萬子昂喝醉了，懶得跟他廢話，便採取哄的方式。
「真的不生氣了？」萬子昂問。
「真的。」碧和不情願的回答。
「那你嫁我。」萬子昂繼續賴皮。
「萬子昂，你夠了。」
「你看，你還是生氣。」萬子昂繼續墨跡。
「萬子昂你幹嘛非要娶我啊？」碧和語氣有些煩躁了。
「因為我愛你啊。」萬子昂說完，碧和好久無言，萬子昂就這麼抱著碧和。
「萬子昂，我們不合適。」碧和平靜地說。
「為什麼？」萬子昂問。
「我，不想連累你，也不想讓你成為全天下的笑話。」碧和低聲地說。
萬子昂明白碧和所言意指什麼。
「我不在乎，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只要你。」萬子昂篤定地說。
「可它會橫亘在我們之間，每次想起都會噁心著我們。」碧和微微嘆氣，空氣變得寧靜。
「無法改變的事為什麼要決定未來的我們？」萬子昂不妥協。
碧存善偷聽二人談的差不多了，便吹出了迷煙。
已到晌午，碧存善見碧和房門依舊緊閉，便讓碧玄霜和碧月曦去給碧和送水，二人進門后發現萬子昂與碧和豎著躺在床上，便悄悄退出關了門。
許久二人醒來。
「我，怎麼睡在這了？」萬子昂一臉懵。
「我怎麼知道。」碧和也奇怪。
「我這又一次毀了你清白了，看樣子不嫁給我都不行了。」萬子昂傻笑。
「快點走啊。」碧和推著萬子昂，直至推到門口，結果院內弟子都看向二人。
碧和緊張的直接把門關上，萬子昂被關在門外。
「哎呦，萬庭主，你怎麼這麼早從我師傅房內出來的呀？」碧存善故意大聲嚷嚷，碧和在屋內羞壞了。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萬子昂說碧存善。
「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看樣子你跟我師傅好事將近了。」碧存善繼續大聲的嚷嚷，生怕碧和聽不到。院內的弟子哈哈大笑。
碧存善給萬子昂使了眼色，萬子昂點點頭開心的走了。
這事很快傳遍了碧水台，碧菡也聽聞忙找碧和核實。
「師姐，你是不是也要問我昨晚的事？」還沒等碧菡說，碧和直接問。
「那到底怎麼回事？」碧菡問。
「就是萬子昂喝多了半夜來找我理論，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碧和解釋。
「你們這同宿一夜，你怎麼想啊？」碧菡問。
「煩死了。」碧和煩躁地說。
「其實師姐也看得出，你心裡還是有萬子昂的，如今你跟莫言已無可能，萬子昂是你最好的歸宿了。」碧菡語重心長的說。
碧和不言。
「我知道，你最愛的人不是萬子昂，可你再如此執念傷的是你自己。小五，師姐問你，若當日陪你跳下無妄海的人不是莫言，你還會愛上他嗎？」碧菡問。
「這個問題萬子昂也問過我，如果當日陪我跳下無妄海的是他，我會不會愛上他。」碧和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
「那你會嗎？」碧菡問。
碧和點了點頭，碧菡笑了。
「其實你跳下之後，萬子昂也要下去尋你，是我告訴他你未死，讓他等你回來的。他這些年如何思你念你，我是看在眼裡的，他確實是值得託付之人。」
「他真心待我，我是知曉的。」
「莫言再愛你，畢竟是從利用開始，赤惜風再愛你，也在你與赤城之間徘徊過，只有萬子昂自始至終只有你。」
「可我心裡就是忘不掉莫言，如今父母之仇未報，我的身份也被知曉，我不想連累你們。」
碧菡拉起碧和的手，寵溺地看著碧和。
「小五，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連累這兩個字，萬子昂他愛你，更不會覺得你連累他。」
「可萬思她。」碧和欲言又止。
「萬思你就不用想了，那小丫頭只是為了讓你們都能明白自己心事才出的鬼主意，這不是很好嘛，讓你也能正視自己的心。」碧菡一邊說一邊指著碧和的胸口。
「我，根本下定不了決心。」碧和說。
「起碼現在你知道自己心裡是有萬子昂的，剩下的慢慢來。」碧菡說完轉身離開了。
碧和一人坐在房內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