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 萬子昂展開追擊
碧存善開始知道萬子昂如何追求碧和。
「你要給我師傅驚喜，送她禮物。」碧存善指點萬子昂。
「你師傅喜歡什麼啊？」
「女人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唄。」
「我哪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呀？」萬子昂一臉茫然，碧存善鄙夷地看著萬子昂，這麼大人了還這麼羞澀，真是只顧著修習的笨蛋，碧存善心裡念叨著。
「你去鎮上找一家滿香院的店鋪，進去一問便知。」碧存善一想自己調教真是太麻煩看，所幸還是把他交出去吧。
萬子昂倒是滿心歡喜的答應後上街了。
萬子昂在街上不停地找滿香院，找了兩條街也沒看到
「滿香院在哪啊？」萬子昂一邊找一邊自言自語。
「公子，進來喝杯酒吧。」一女人上來便拉著萬子昂，嚇得萬子昂連忙躲閃。
「你鬆手，我找地兒的。」萬子昂渾身不自在。
「公子，你要找哪啊，我告訴你啊。」
「滿香院，你知道嗎？」萬子昂一說完姑娘們掩面而笑。
「我當然知道，公子，你看。」萬子昂隨著姑娘手指處一看，招牌上寫著：滿香院。
萬子昂忽然有種被碧存善戲耍的感覺，但此時已經身不由己了。
「死小子。」萬子昂在心裡咒罵碧存善。
「公子，你找的人就在裡面呢。」姑娘們說完便把萬子昂往裡推，萬子昂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推了進去。
「哎呦這位公子，您可有喜愛的姑娘？」老鴇見萬子昂打扮不凡，便匆匆上前詢問。
「我來是有事的。」萬子昂一臉羞澀的模樣，老鴇倒是開心了，一看就是剛剛入巢的客人。
「是是是，來我們這的啊，都是有事的。」老鴇和姑娘們嬉笑著。
「我馬上給公子安排。」老鴇殷勤得很。
「我就是想跟姑娘們請教點事情。」萬子昂對著過分的熱情弄得更為緊張。
「這還不容易，我給你把姑娘們都叫著，上房請。」老鴇讓姑娘們帶萬子昂去了上房，不一會老鴇帶著好幾個姑娘進門。
「公子，你看這幾位可合適？」
「都行，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下各位。」老鴇和姑娘們看萬子昂如此拘束都掩面而笑。
「公子，你問啊，我什麼都告訴你。」一姑娘挑逗地盯著萬子昂。
「你們女子都喜歡什麼禮物啊？」萬子昂問完，姑娘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自然是金銀首飾。」
「綾羅綢緞。」
「我呀，就喜歡俊俏的書生。」姑娘給萬子昂拋了一個媚眼。
……
「不是，就沒什麼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的嗎？」萬子昂一臉急切。
「女人都喜歡的，漂亮的首飾，香囊，衣服。應該每個女子都喜歡。」老鴇直接對萬子昂說，萬子昂低頭想了想。
「那我再問你們，怎麼能讓你們喜歡上一個男子？」萬子昂追問。
「給的錢多，我就喜歡唄。」
「長相俊俏。」
「我覺得你這種溫柔浪漫的男人，更討女人喜歡。」
「我覺得還是比較霸道的男人更有男子氣概。」
……
姑娘們你一嘴我一嘴的，也沒給個統一答案。
「你們這說的都不一樣啊。」萬子昂一臉無奈，老鴇見狀便明白萬子昂的來意了。
「公子莫不是喜歡哪家姑娘，想著討姑娘歡心呢？」老鴇直問要害，萬子昂終於找到明白的人了。
「是的是的，可有法子？」萬子昂連忙詢問。
「要想讓女子對你傾心，光送禮物是不夠的，還得讓她感受到你非她不娶的決心，一點點讓她感受到你的愛意，你要無時無刻的去關心她，幫她，這樣她才會依賴於你，離不開你。」老鴇說完，萬子昂心裡有個想法，把銀兩給了老鴇便馬上離開滿香院了。
一堆人帶著貨品就進了碧展堂。
「放這。」萬子昂指揮著，店家們放了一桌子的金銀首飾便走了。
碧和等人愣住了。
「萬子昂，你幹嘛？」碧和問。
「都是送給你的，喜歡嗎？」萬子昂開心地說。
「送給我？」
「是啊，你看，好多樣式呢。」
萬子昂連忙幫碧和挑選著。
「萬子昂，你沒病吧？」
「你不喜歡啊？」萬子昂被碧和的語氣冷住了，無辜地看著碧和。
「不是，你幹嘛買這麼多首飾給我啊？」萬子昂像個犯錯的孩子，碧和開始注意自己語氣。
「我以為你會喜歡的，我就想送你點禮物嘛。」萬子昂委屈地說。
「不是不喜歡，只是我也戴不了這麼多啊。」碧和見萬子昂那委屈的模樣，畢竟萬子昂也是好意，自己開始溫和起來。
「沒事，你喜歡就行，慢慢戴。」萬子昂見碧和語氣溫和，心想還是有用的，看樣子女子倒是真真喜歡這些。正在自己得意時，碧和開口了。
「無聊。」碧和走出了碧展堂。
「碧和。」萬子昂不知道為什麼會惹碧和生氣，剛才還很喜歡，怎麼忽然這麼冷淡，難不成害羞了？
「萬庭主，我們是不是也有份啊？」碧月曦問。
「有，你們隨便。」萬子昂應和著，但目光隨著碧和早已逃離碧展堂。
萬子昂找到了碧存善。
「碧存善，你說的送禮物的方法根本不好使。」萬子昂訓斥碧存善。
「你自己笨好不好，送人禮物不得投其所好嘛，你得送我師傅喜歡的東西才行啊，送一堆首飾，我師傅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碧存善反駁說。
「那我送什麼啊？」萬子昂反問。
「你看我師父平時喜歡什麼啊？」
「她喜歡喝酒，我不能送一車酒吧？」萬子昂一說完，碧存善忽然覺得萬念俱灰。
「我師傅還喜歡吃呢，你怎麼不送她一車豬和雞呢？」碧存善拿話懟萬子昂。
「我真不知道碧和喜歡什麼，她平時除了吃就是喝。」萬子昂一臉無奈。
「哎，你要是不知道我師傅喜歡什麼，你就沒法準備禮物，算了下一項吧。」
「下一項是什麼？」
「天天出現在她身邊，關心她，愛護她，要讓她感受到你的存在。」
「這個可以啊。」萬子昂像找到救星一般，自己不僅可以無時無刻地看見碧和，還能跟在她身旁，想想都是自己喜歡的一項。
自從碧和收了五名內門弟子，不得已只能親自授課。
「碧水台所習術法是音律術，所以今天開始我會教你們凝氣，這也是讓你們練好內功的關鍵，等你們初上鏡之時便可進入妙音堂挑選適合自己的樂器了。我們開始，首先要先鍛煉定力，凝神貫氣，張開雙手，放至桌上，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能感受到身體所有的力量開始傳輸至手指，能感受到桌子的晃動。」碧和很認真的在給五位新內門弟子上課，萬子昂趴在窗戶上，碧和一轉頭看到萬子昂沖著自己張大嘴巴傻笑嚇了一跳。
「萬子昂，你有病啊。」碧和被映入眼帘的大臉嚇了一跳。
「我，我就是看看你。」萬子昂抱歉地說，一臉委屈的模樣。
「還不走？」碧和大吼。
一轉身，所有弟子都睜著眼睛看著，吱吱地笑。
「笑什麼笑，還不快練。」碧和一喊，弟子們馬上閉上眼睛繼續凝氣。
已經深夜，忙乎一天的碧和也準備去沐浴了。
「小師叔，你也去沐浴啊？」碧月曦問
「嗯，浴室還有人嗎？」
「沒人了，我是最後一個了。」
「好。」碧和往浴室走，總覺得有人影在身邊，可回頭又不在。
碧和進了浴室，脫了衣服，便進入池中，碧和一邊唱歌一邊沐浴，萬子昂見有一條蛇鑽進了浴室，怕碧和有危險，推開門闖入，一劍把蛇刺死。
萬子昂見蛇已死，便抬頭，只見碧和赤裸身體在水中，萬子昂來不及反應。
「萬子昂。」碧和大叫后，萬子昂閉上眼睛，碧和隨手拉起衣服披在身上，一腳把萬子昂踹出了浴室，氣憤地往卧室跑去。
萬子昂躺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忽然眼前出現碧子懷、碧存善、碧存希等人的臉，萬子昂忙起身，見自己身邊被眾人圍著。
「子昂哥，你該不會是偷看師傅沐浴，被打出來了吧？」碧存希說完，大家都哄堂大笑。
「瞎說什麼，我是見到有蛇進去，才衝進去保護你師父的。」萬子昂越解釋聲音越小。
「走，走，走，快點回去睡覺。」萬子昂把大家都攆了回去。
「哎，你這是鬧哪出啊？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碧存善詫異地看著萬子昂。
「怎麼可能，我是那人嘛？還不是你讓我時刻出現在你師傅身邊，好讓她依賴我嗎？」萬子昂埋怨碧存善。
「我是讓你時刻出現，但也不是時刻騷擾啊，這兩天你把我師傅都煩夠嗆了。」碧存善對萬子昂的情商不敢恭維。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你這方法到底行不行啊？」萬子昂也急了。
「我看你啊，還是直接表白得了，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別折磨你自己，還折磨我師傅。」
「我每次都說，你師傅每次都當我開玩笑。」
「那你就認真點說。」碧存善說完離開了。
第二天萬子昂偷窺碧和洗澡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大家見到萬子昂都低頭笑。萬子昂懊惱不已，堂堂萬土庭庭主，都快被人笑話成餓中色鬼了。看完只能用碧存善的法子直接表白了。
萬子昂找來碧存善表明自己意願，所有內門弟子紛紛踴躍前來幫忙。
「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碧存善問。
「好了，師弟，我們就位了，就等千凡師姐把小師叔帶過來。」樹上的碧子懷小聲地說。
「來了來了。」碧存希一邊喊一邊往回跑，所有人躲在岩石身後。
碧和走到了後山，見地上布滿了蠟燭，圍成了一個心的模樣，萬子昂站在心的中央，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碧和走了過去。
「萬子昂，你這是又要鬧哪出？」碧和質問。
萬子昂轉過身，嚴肅的看著碧和。
「以前每一次說娶你都是認真的，你總當我開玩笑，今日我鄭重的跟你說，碧和，我想娶你為妻，至此不渝的那種。」萬子昂說完打開了盒子。
「這是我們萬家祖傳之物，我送與你，以表我的誠意。」萬子昂說完，碧和低下頭思量一會將盒子關上了。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碧和歉意地說
萬子昂皺著眉。
「為什麼？你還在怨我？」萬子昂追問。
「不是。」
「那是為何？」萬子昂不解。
「我有喜歡的人了。」碧和說。
「赤惜風？你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萬子昂不能相信。
「不是惜風，他叫莫言，在無妄海，我們已經私定終身。」碧和說完，萬子昂稍退了一步。
「無妄海？是當日陪你跳下去的那個人？」萬子昂回憶著當時的一幕，自己竟然完全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是。」碧和說完，萬子昂會讓覺得心被無數蟲子撕咬著。
「這麼多年，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沒有感動過嗎？」萬子昂神情痛苦。
「有過，在無妄海的時候，我看見你願意為我放棄一切，我感動過。」碧和發自內心地說。
「但感動不是愛。」碧和對萬子昂更多的是感恩，感恩這些年的不離不棄，但情愛之事有時是有順序的。
碧和轉身離開，萬子昂拉住碧和衣袖。
「若當日，陪你跳下無妄海的人是我，你會選擇我嗎？」萬子昂眼眶紅潤地問碧和。
「會。」碧和說完離開了。
萬子昂眼角流下了眼淚，看著碧和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語。所有相識相知的場景如電影版縮影在萬子昂的腦中，碧和的一顰一笑，一幕幕。
萬子昂任憑淚水和雨水拍打在臉上，萬子昂躺在地上看著雨的低落，努力地睜著眼睛想看清這雨到底是從而而來，心被撕裂的感覺，疼的難以呼吸。
所有弟子面面相覷后紛紛走了，碧存希、碧存善還有碧璇兒三個人站在遠處看著萬子昂。
「師傅這回是真傷到萬子昂了。」碧存善不忍地說。
「原來師傅心心念念的還是莫公子啊。」碧存希無奈地說。
「莫公子是誰？」碧存善問。
「是師傅的朋友。」碧存希回答。
「哎，自古情最傷人啊。」碧存善小大人似的感嘆著。
「萬哥哥好可憐啊。」碧璇兒心疼地嘟著嘴。
「我們要不要去勸勸萬哥哥啊。」碧璇兒建議。
「就讓他靜靜吧，不然這心裡的坎怕是過不去了。」碧存善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名弟子一直守著萬子昂，雨小了，三人相視決定過去，走過去發現萬子昂已經昏迷，三人連忙將萬子昂攙回了房間。
「怎麼樣？。」碧和急切地問。
「渾身發熱，心脈鬱結，寒邪入體，我開兩副方子需要他服下，如果能醒來只需調理便可，如果醒不來，這個。」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碧和焦急不安。
「還是先小心照看吧。」大夫隨著碧千凡去開方子，碧和衝進卧房，坐在床邊，幫萬子昂蓋好被子。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碧和質問碧存希。
「昨夜師傅走後，少庭主就一直在雨中不肯離去，後來就暈了過去。」碧和剛想責備存希等人，想了下還是罷了。
「都退下吧。」碧和心煩意亂的坐在床邊照看著萬子昂。
碧和小心的幫萬子昂擦拭汗水，萬子昂面色慘白，碧和心裡難受極了。
「葯來了。」碧千凡把葯遞給碧和，碧和拿勺子喂萬子昂，可是根本喂不進去。
「這葯都溢出來了，一點都沒進去，萬子昂，你想急死我啊。」碧和端著葯碗坐在床邊氣鼓鼓地看著萬子昂，然後自己喝了一口，把碗遞給千凡，雙手掰開萬子昂的嘴，一點點餵了進去。
「沒出來，沒出來。」碧和開心壞了，忙拿過千凡手裡的碗，又喝了一口，繼續嘴對嘴地喂著萬子昂。
碧存善望著碧存希一眼，拉著碧存希默默退出了房間。
「這少庭主要知道他的葯是這麼喝下去的，肯定會馬上笑醒。」碧存善笑著對碧存希說。
「嗯，我覺得也會。」碧存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