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這人完完全全的土匪行徑。
簡簡單單的一張紙,看樣子好像是他從自己新的像沒用過一樣的書裏麵撕下來的。
那種放在前麵的空白頁。
那麽大一張紙疊成小小的一坨,邊上都已經蹭出了毛邊。
好險沒有沾上水,才能幹著放了很久很久。
唯一一次季恩恩比較了解的,就是那一次他幫她背書包。
季恩恩還記得。
教室並不算很溫柔的白熾燈下,少年清挺懶散,閑閑的把那隻完全不符合他氣質的白色兔耳朵書包往肩膀上一搭。
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她。
眼底是燈光灑下的細細碎碎的光,淡色的唇角笑意慵懶邪肆。
他單手插兜,悠閑的靠在門口,明明是看起來那樣凶巴巴特別霸道不講理的人,回頭那瞬間,眼底竟然是幾乎看不出的清淺的無奈和笑意。
仿佛身後帶著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大人已經在前麵走了,甚至幫她把書包都背走了。
小朋友還不開心,撒嬌耍賴賴在後麵不走。
前世他後來,總是喜歡過一段時間給她開一個會,強製的進行兩個人之間的溝通。
因為他覺得。
任何事情隻要經過溝通,相互了解的更多,才能避免一些抵觸和不和。
一個月總有那麽兩三次,季恩恩來打不動的,會被迫出現在書房。
她被按在他很大的辦公椅上。
而晏逾,在家從來不穿西裝,總是黑白灰三色的休閑服。
把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線條優美有力的小臂,站在她麵前,低著頭辛辛苦苦的跟她講道理。
季恩恩不想聽。
覺得他煩的像個老太太。
他就更能說,像一個無奈的老師對待不聽話的學生一樣,語氣聽起來凶巴巴的,但是卻暗含著無奈的溫柔。
偶爾季恩恩覺得自己這種假裝不聽講,公開走神的樣子特別幼稚時,總是能被他第一時間捕捉到。
然後趁機繼續說他的溝通。
忘記了是哪一次,晏逾忽然感歎了一句,說她簡直就是一個小朋友。
然後不管她的抗議,之後每一次固定的教訓時間,他都一口一個小朋友。
聽得季恩恩滿臉泛紅,別扭不好意思,到習以為常,甚至有時候還不小心漏嘴,搶在他麵前頂嘴。
“我知道了,開始了,小朋友,你知道嗎,反抗是沒有用的……”
也不知道他哪裏聽來的,覺得這是講道理,是溝通。
明明完完全全像是土匪講話。
大名鼎鼎的京城逾少,總是在她的麵前傻得冒泡。
季恩恩有時候剛心軟了,如果剛好那段時間有什麽謠言,這人就聽不得任何風吹草動,把她關家裏。
硬生生地把季恩恩萌生的心軟和悸動潑上一盆冷水。
然後季恩恩生氣的時候就不喜歡說話。
晏逾就繼續折騰她,覺得她就是因為想跑沒跑成,看到他不開心。
所以非得在她一個人生悶氣的時候不管不顧非把季恩恩抱到他自己的床上去。
她那麽小小一人,掙紮又掙紮不過打又打不過,被他往被子裏麵一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晏逾使勁抱住。
當微涼的唇觸碰溫暖的肌膚,季恩恩總是忍不住被激得微微一顫,唇齒間忍不住嗚咽出聲。
嬌嬌的,奶奶的,連尾音都勾人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