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問懵文隆
第332章 問懵文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我的分身在幹什麼?」
閑下來的許志清,終於想起了自己那出門在外的分身。
他認真去感知,也只是感知到自己和分身之間那一絲聯繫。
而別的他卻感知不到。
比如分身現在所處的地方在哪裡,他都是感知不到的。
「要是能感知到分身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許志清感慨了一句后,隨即又覺得他太貪心了,分身已經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再進一步的……誰又不渴望再進一步呢?
「其實這樣也不錯,要是分身干一點事情,都分享給我的話,腦子豈不是要亂掉?」
凡事有優有劣,許志清感知到和分身的一絲聯繫,他沒有再想有的沒的。
再進一步的事情,等分身回來之後,融合了分身的記憶之後,再去想下一步的事情吧!
就在許志清想著這些的時候,他的弟子曲非煙從外面跑了進來。
曲非煙來到師傅身邊,她低聲道:「師傅,有人上門來拜訪求醫,那個人好像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他給守在門口的護衛亮了腰牌之後,守門的護衛就往這邊來了!」
守門的護衛,全都是凌莫風安排的。
許志清、文丑丑對此也沒有拒絕。
正常來講,兩人是可以拒絕的。
不過無論是文丑丑還是許志清,兩人都沒有拒絕凌莫風這樣的安排。
前者是不擔心凌莫風會幹出一些害他的事情,畢竟他文丑丑代表著的是天下會,皇室除非想要招惹天下會,不然不會找他的麻煩。
而後者許志清,更不擔心這些了。
兩人都不擔心這些,林平之和曲非煙兩人卻是覺得不能沒有自己的耳目。
林平之和曲非煙,兩人一人負責宅院外面,一個負責宅院裡面。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外面的人一過來,曲非煙就發覺了,並且在看完全過程后,第一時間就來通知師傅。
「有人來拜訪?」
許志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們是莫風安排住在這裡面的,要是有什麼客人上門的話,凌莫風應該會率先過來才是。
而現在的結果卻是,凌莫風沒有過來,反而是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過來。
如此想著的徐志清,他扭頭詢問曲非煙。
「那人說是求醫?」
曲非煙點了點頭:「那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可能是那凌莫風的友人之子吧?」
曲非煙也只是猜測。
「管他是誰,反正沒有說明身份的話,就不理會他!」
許志清剛說完這些,守門的護衛就跑了過來。
「許大夫,有人上門來求醫!」
許志清瞥了一眼護衛,他沒有說話。
一旁的曲非煙明白師傅的做法,她站在護衛身前淡淡道:「許大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再者,來人連身份都沒有表明,許大夫更不會去見了!」
守門的護衛被曲非煙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腦海里想的就是來通知一下許大夫,然後後面許大夫應該就會見了。
現在的發展竟然和他想的不怎麼一樣。
護衛正在猶豫著時,曲非煙卻是發了脾氣。
「這位護衛大哥,下次來通知之前,請先把消息告訴我們的林護衛,如果再這樣不經過允許直接過來的話,我們會告知凌護衛的!」
對曲非煙的話,護衛沒有敢出言反駁,這事情的確是他不對在先。
許志清看著護衛那面紅耳赤尷尬的模樣,他淡淡道:「行了非煙,念在他第一次初犯,就饒恕他吧!」
曲非煙嘴裡說了聲是,然後就退到了許志清的身後。
許志清這才抬起眼皮,瞧了一眼護衛。
「你下去吧!還有,非煙說的非常對,下次不要什麼人都要過來詢問我!如果再有人來的話,就讓凌護衛帶來吧!或者來人有凌護衛的允許也行!」
「是是是!」
護衛不敢反駁,身份地位在這裡,他只能點頭答應。
等護衛離開,許志清對曲非煙吩咐道:「去盯一下那個人,看看他是什麼人!」
「是,師傅!」
曲非煙離開許志清身邊,先護衛一步到了宅院外面。
她見那人還在等待,便默默的等待著。
很快,護衛就從宅院裡面跑了出來跟青年說了一通。
她看到那人聽完護衛的話之後,呆愣了片刻后,最後搖頭離開了。
曲非煙等那人離開,便直接追了過去。
宅院里,曲非煙剛離開,文丑丑就過來了。
「許兄弟,你說那皇帝老頭什麼時候會召見我們?」
文丑丑雖然喜歡京都的繁華,可他還沒有忘記他來這裡是辦正事的,而不是來玩的。
他要是把事情給辦砸了,回去幫主該收拾他了。
「文兄,你擔心別的都行,為什麼擔心這個?那皇帝要是不願意召見你,那就代表著不和咱們天下會合作!」
許志清看著文丑丑那擔心的模樣,他搖頭失笑。
「他都沒有召見你,想必咱們回到了天下會,你也不會受到懲罰!」
文丑丑聽完許志清的分析,他心中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空。
「是哎,許兄弟你說有道理!」
「畢竟我只是過來走個過場,談合作的事情都在幫主的親筆信裡面!」
文丑丑拿出雄霸的親筆信,他很好奇幫主寫了什麼。
許志清看到文丑丑那模樣,他友情的提示了一句:「文兄,這個東西你可以保管好!」
文丑丑聽明白了許志清的意思,他重新把信件貼身放開,才笑呵呵道:「許兄弟你就算是不說,我也會把信件保管好的,我丟了,它都不能丟!」
這信件是雄霸寫給明朝皇帝的信,他文丑丑要是敢弄丟,回去不說被雄霸打死,那也是打個半死。
文丑丑和許志清又說了一下京都的好玩后,才慢吞吞的離去。
傍晚,曲非煙回來了。
「進了皇宮?」
許志清沒想到曲非煙帶回來的是這個消息。
「是皇宮,我一路跟隨著他,也沒見他去別的地方,他從門前離開之後,就直接進了皇宮!皇宮的守衛比較森嚴,我就沒有敢繼續跟上去!」
曲非煙雖說人小膽大,但她也能夠分得出來輕重。
師傅讓她盯的這個人,只是想知道他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並沒有吩咐她去做別的事情。
她要是進入了皇宮。
沒被抓到還好,要是被抓到了,恐怕就會連累到師傅。
「皇宮裡面的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許志清摸了摸下巴,信息太少,他也猜測不出來來人是誰。
不過管他是誰,那皇上還沒有召見文丑丑,雙方都還沒有達成合作,他就不能出手去給什麼人看病。
不說別的,他要是給旁人治病,那前提就是皇室傳遞出了想要和天下會合作的意向。
如此,他才能夠出手治療。 對於任務面板發布的任務,許志清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懲罰的任務面板。
任務面板唯一比較撩撥人心的地方,就在於它不會做出懲罰的事情,而是把獎勵擺放在明面上,你做你就能拿到,你不做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他做任務,大都是符合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方便。
一些比較困難的,他就不會去做。
比如和林朝英和王重陽合墓,這個任務就一直掛在面板的上面。
初始的他,還會想這個任務的熟練點很誘惑人。
現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就看不上那些熟練點了。
還有就是另外一條原因,他不知道兩人是不是真的想要合墓?
他還是尊重死者的。
「他既然來了一次,我估計他過不了多久就會來下一次!」
來拜訪的人是皇宮裡面的人,他心底猜測那個人可能就是未來的弟子文隆。
任務面板既然給了他這個任務,大概率是讓他有可能收徒成功的。
任務面板發布出來的所有任務,他認真思考,發現其實都是可以完成的任務。
願不願意去完成,基本上都是取決於他。
曲非煙聽到師傅的話,她忙道:「那接下來我要去盯著他嗎?」
「不用!」
許志清拒絕了弟子這想法。
「我們不需要盯著他,他來就來不來就算了!另外就是……」
「他下一次過來時,可能就是皇上去召見文丑丑的時候!」
來找他治療的人是文隆,也就是當今的太子。
他要是治療好文隆,估計那皇帝就會答應和天下會的合作。
他要是沒有治療好文隆,恐怕皇帝就會斟酌一番和天下會的合作了。
畢竟天下會也是狼子野心,皇室也是防著雄霸。
雄霸想要一統神州,他那野心任何一個勢力都能看出來。
那雄霸要是一統神州了,恐怕他們明朝也會被雄霸給盯上。
不過雙方合作,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吧?
許志清不想雙方合作的好處,他至少能夠藉助天下會的勢力去做一些事情了。
他可是把長生的機會丟給了雄霸,雄霸又怎麼可能會捨得放棄呢?
接下來事情,正如許志清所料。
沒多久,文隆又來拜訪。
不過這一次,他身邊跟著凌莫風。
和直接上門拜訪不同,凌莫風帶著文隆去找了文丑丑。
很快,文丑丑就派人來通知許志清,皇上召見他了,他要去見皇上。
皇上召見的只有文丑丑一個人,並沒有召見許志清。
許志清自然不會去。
文丑丑除了告訴他,皇上召見之外,就是告訴他凌莫風帶來了友人之子,希望他出手幫忙治療一番,要是能夠治療成功的話。
皇室會立即答應和天下會的合作。
文丑丑遞來的話語也是帶著不可思議。
他第一時間就懷疑這個要治療的人是誰?
可惜天下會在京都中的耳目不多,對皇室也不怎麼了解,文丑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影響雙方勢力的合作。
文丑丑感到不可思議,確實也希望許志清能夠全力救治那人,到時候他會告知雄霸這邊的情況。
許志清聽完來人傳述的文丑丑的一些話,一抬頭就看到了凌莫風和一個陌生青年走來。
「許大夫!」
凌莫風看到許志清,很是恭敬的試了一禮。
「凌護衛,客氣了!」
許志清說著,目光放到文隆的身上,主動問道:「這一位是?」
凌莫風聞言忙介紹道:「這一位就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文隆給打斷了。
「許大夫,在下文隆,先為當今皇上第一子!」
凌莫風聽到這裡,他果斷閉上了嘴巴。
「原來是當今太子,未來皇上!」
許志清驚訝於文隆的直接。
凌莫風聽到許志清的話,他忙歉意道:「許大夫,請見諒,我也不想隱藏太子的身份,只是……」
許志清不等凌莫風說完,就搖頭道:「情況特殊是吧?」
凌莫風忙道:「正是正是!」
「放心吧,我理解的!」
許志清看著凌莫風那歉意的眼神,他笑著道:「畢竟怎麼說也是當今的太子,將來可能繼承大統,有所顧忌也很正常!」
許志清說完,他目光看向文隆,上下一番打量。
文隆個子不怎麼高,約莫一米七出頭,身體消瘦,除了皮之外,就是剩下了骨架。
不說是大夫,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來這青年身體有恙。
作為大明朝的太子,怎麼也不可能會這樣消化不良。
「文隆太子,要是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給你把個脈?」
「當然可以!」
兩人坐到凳子上,許志清主動給文隆把脈。
一番把脈之後,他臉色有些凝重。
許志清沒有開口,到時文隆反而樂呵呵道:「許大夫不必如此嚴肅,我的身體情況我知道,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世界本就是虛妄,早晚終歸都是一堆塵土!」
一旁的凌莫風在聽到太子的話之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太子還是那樣,與眾不同。
要不是身份所累,他懷疑太子可能早就投向佛家懷抱。
許志清望著文隆的雙眸,他笑了。
「其實,你說的挺對的!」
「世界本就是虛妄,抬頭望日月星辰,人不過是一螻蟻,看那山川河流恆久,人不過短暫而活著!」
「我們人生下來,每個人所過的日子都是不同,而非如同人一般雷同!」
「所以,文隆太子,你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
許志清的話本來是讓文隆太子的眼眸越來越亮,讓文隆心中把他引以為知己。
然而他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就讓文隆整個人陷入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