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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魔教遞來威脅信

  第192章 魔教遞來威脅信


  一封信,是林震南寫的。


  林震南的內容是黑木崖送來了一封寫給他的信,讓他把曲洋給綁了送回黑木崖,不然他日就是面門之日。


  許志清感慨,不愧是魔教,行事風格就是厲害,一開口就是滅門。


  送信人遞來的信封中,除了林震南寫的一封信之外,還附加另外一封信。


  這封信是魔教寫給林震南的信。


  已經被拆開。


  許志清簡單瞅了一眼,發現果然如林震南所說,送回曲洋,不然就滅全家。


  「風前輩,我們接下來恐怕不能遊歷江湖,要回一趟福州城了!」


  他隨後把魔教威脅信簡單說了一遍。


  「呵呵,你且做你的,不用管我就是!」


  許志清點點頭,接下來幾人一路往福州城回趕。


  來得時沒什麼事情,幾人走路也就不怎麼在意速度。


  而現在,幾人恨不得多處一雙翅膀,可以飛回去。


  好在快馬速度夠可以。


  僅僅一個月時間,他們就從華山趕回了福州城。


  福州城一如既往的熱鬧,那些不涉及江湖中的平民百姓,每日的生活便是福州城處的一畝三分地。


  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家到田地的距離,最熱鬧的事情不是酒館、茶樓,而是難得趕一次集會。


  江湖中的事情和普通百姓的事情,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被分割開了。


  一些接觸到江湖中事情的百姓,卻是很少有幸運兒活下來,大都是慘死在江湖人手中,成了被滅門的那個。


  這樣的事情,還往往只因普通百姓說了一句話或者一個不經意的眼神。


  許志清幾人回到福威鏢局,發現鏢局比往日要戒嚴很多。


  「許前輩,你們終於回來了!」


  林震南在看到許志清回來后,他緊繃的神情終於能鬆弛一下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擔心魔教的人襲來。


  他福威鏢局雖說已經擴大了不知多少,可要是和魔教相碰撞,簡直就是拿雞蛋撞石頭。


  不說別的,單單是魔教的一個分舵,都有實力把他們福威鏢局給滅了。


  全滅,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哪怕加上入門的曲洋、劉正風,也同樣是如此下場。


  魔教想要覆滅一家門派,可以說易如反掌。


  至於想要求同道中人守衛門派?

  基本上都是人到位了,門派已經被滅了。


  林震南在收到信件之後,並沒有想著邀請別的門派來幫助他。


  許志清在上次金盆洗手大會所做的事情,他可是歷歷在目。


  那些人怎麼可能會過來?

  他們更可能認為魔教中起了內訌吧!


  林震南想到這,就有些鬱悶。


  現在的江湖中還偶有談論,福威鏢局極有可能是魔教布置在正道中的暗裝。


  這種惡毒的話語他一直在追尋,終究是福威鏢局的實力比較薄弱,一直沒有查詢到什麼來源。


  說這話的時候,極有可能是福威鏢局的仇敵。


  因為這話,很多對魔教痛惡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對他們福威鏢局向來沒什麼好臉色。


  他們沒有證據福威鏢局是魔教的暗裝,可他們更不會親近福威鏢局。


  話如此,他林震南也有三五好友幫襯。


  只不過他沒有讓好友過來幫襯,原因也很簡單,他那幾位好友的武功還比不上他呢?


  他卻也去了信件,讓他們多多注意魔教的動向,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能及時的通知他就成。


  許志清幾人來到廳堂,林平之就關心問父親。


  「爹,魔教的人沒來鬧事吧!」


  林震南看向許志清。


  「還沒有!魔教的人送來了一封信后,卻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他們是恐嚇還是別的!」


  「那還好!」


  許志清也鬆了口氣,福威鏢局中能打的可以說一個沒有。


  他攤子才剛剛鋪開,魔教的人要是把福威鏢局給滅了,他不得哭死?

  林震南又道:「對了,許前輩,我給不少朋友去了信,讓他們也注意魔教的動向!」


  「還有,我也給平之的外公,也就是洛陽金刀門寫了信,到時候他們也會來助拳!」


  許志清聽林震南提起了金刀門,他微微頷首。


  當初福威鏢局遇到了危機,按理來說林平之外公應該來幫忙才是。


  後面他在這地方呆了一段時間后,才知道其實並不是這麼講的。


  金刀門遠在洛陽,那余滄海襲擊福威鏢局完全是暗中行事。


  哪怕金刀門的人得到消息,有心相助福威鏢局,可惜他們遠在洛陽,那也是鞭長莫及。


  就算是想幫助,等人過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後面林震南已經被滅殺了,他們當然更不可能去幫助福威鏢局去找青城派的麻煩。


  他們金刀門在洛陽還能數得著,可到了青城那邊,他們算老幾?


  其實江湖中大部分的門派都是如此,他們只是在自個的一畝三分地會被別人尊重。


  一旦出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基本上沒有人會給面子。


  好在魔教的人還沒有到,現在有他坐鎮福威鏢局,他倒要看看魔教的人是怎麼來找麻煩的。


  許志清想到這,覺得手下無人還是難辦事。


  福威鏢局的總部就在福州城,就他自個能撐著,一旦他離開了福州城,魔教的人殺過來,頃刻間福威鏢局就會滅。


  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高手不輕易離開自家門派了。


  一旦被敵人得知離開了門派,存在被偷家的可能。


  哪怕是少林寺,他們遊歷江湖,也只是派遣一些弟子,真正的高手都窩在寺廟中不出來。


  偶爾出來,也只是派出一兩個高手加一些弟子去助陣。


  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中一旦有門派面臨覆滅危機的時候,都是死一窩。


  舉全門派之力抵抗,打不過那就真的只能被滅派了。


  許志清想著與其被動的等待著魔教的人上門,不如乾脆現在就開始挑釁魔教的人,讓他們坐不住提前上門來。


  他偶爾還要外出,總不會一直守在福州城內。


  另外就是將來攤子鋪開之後,可就不只是一個福州城了。


  所以,要把那些人殺怕了才成。


  許志清思考完,扭頭對林震南吩咐道:「林鏢頭,伱對外放出話,就說咱們斷然不可能交出曲洋,他們要是有能耐,就上門來!」


  林震南聞言,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許前輩不愧是許前輩,竟然直接出言挑釁魔教。


  正道門派中,無論是少林、武當,還是五嶽劍派或者峨眉派,他們要是遇到這種事情。


  第一反應就是邀請同道來助拳,哪裡會出言去刺激魔教。


  魔教的厲害之處,並非只是日月神教一排。


  江湖中的三教九流,或多或少的都和魔教的人有瓜葛。


  他們可以調動三教九流的人,甚至還不需要大本營出動,就把一家門派給滅了。


  魔教中人行事,他們可不會說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過來,偷襲、下毒,各種手段可以說是層出不窮。


  這也是為什麼魔教的人,會那麼讓人深惡痛絕。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任何人做了壞事大都會往魔教身上栽。


  魔教是一個天然的背鍋教派。


  這次魔教來信,許志清可不認為東方不敗會過來,最多是過來一些長老或者什麼宵小人物。


  林震南聽完許志清的話后,他問道:「現在就宣揚出去嗎?」


  「當然!」


  「好!」


  林震南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他把這話宣揚出去,到時候看看誰還敢繼續說他們福威鏢局是魔教的暗裝。


  很快,林震南就把話語宣揚了出去。


  他們福威鏢局高手不多,但是人多,他們沒多久就宣揚的整個江湖人盡皆知。


  江湖得知魔教竟然想要打福威鏢局的時候,皆是有所震動。


  不過他們並沒有來信說提供幫助什麼的。


  更多的人則是在觀望,他們想知道福威鏢局到底有什麼能耐敢挑釁魔教。


  在他們看來,福威鏢局不暗戳戳的挨打,就是挑釁魔教的表現。


  相比較正道的觀望,魔教的人卻沒有聲息。


  他們似乎沒有看到福威鏢局的挑釁一般。


  一些知道魔教中人行事的門派,估計魔教的人可能早早就暗中到了福威鏢局。


  只差一個機會,說不定就動手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


  自從消息宣揚出去,有不少魔教門人想要暗中給福威鏢局的人下毒,卻都被揪了出來。


  對這些人,許志清向來不是留手。


  他讓人把這些人綁了,直接掛在了福威鏢局大門口。


  期間不少魔教門人想要救人,卻都被綁了。


  綁這些人,許志清都沒有出手,單單是讓林平之、曲非煙兩人就辦到了。


  很多普通百姓,在聽說福威鏢局挑釁了什麼魔頭之後,他們對福威鏢局直接敬而遠之。 哪怕是官府的人,他們也是遠遠的避開。


  這就導致城西的這條街道,異常的冷清。


  福威鏢局外擺放著兩張凳子。


  倒是不少江湖人士會過來特意看上一看,當他們看到福威鏢局外的情況后,都是發愣。


  福威鏢局外立有幾根柱子,在柱子上綁著七位魔教門人。


  他們都是上門找福威鏢局人那些宵小。


  除了柱子之外,福威鏢局門外還擺放了兩張凳子。


  凳子上坐有兩人。


  一少年是林平之。


  一小姑娘曲非煙。


  在兩人中間豎立著一個長長的布條。


  布條上寫著八個大字「魔教門人,速來送死!」


  福威鏢局如此行徑,堵住了江湖中人那些嘴巴,哪裡還有人敢說福威鏢局是魔教暗樁。


  不僅如此,一些和魔教中人有著仇恨的江湖同道,在聽到福威鏢局做法后,不遠萬里趕來福州鏢局助威。


  雖說只是一些散人,但如此一波卻讓福威鏢局的聲望在江湖中被人傳頌。


  福威鏢局的隔壁小院,許志清讓福威鏢局做出挑釁魔教的行徑后,他每日則是悠閑度日。


  尤其是,他聽到林震南說現在福威鏢局聲望如何時,尋思著就應該早一些如此。


  江湖中還是崇尚正道,哪怕僅僅是喊喊口號。


  這樣做,就是風險太大。


  現在福威鏢局的攤子只是鋪開在福州城,要是遍地開花。


  到那時魔教的人不去找總部麻煩,反而四處挑分局。


  許志清哪怕有心,也沒辦法去反悔。


  即使他跳了魔教的總舵。


  那樣的話,魔教的人絕對恨死他了,各地方的鏢局分局基本上不得安生。


  如此下去,哪裡還有人敢加入分局。


  這樣的日子,又是持續了半個月。


  隨著江湖言論越演越烈,魔教卻依舊沉寂著。


  就在江湖中人覺得速度,這波莫非是魔教的人怕了時。


  他們終於發現了魔教人的蹤跡。


  有人發現了五毒教弟子的痕迹,他們在福州城出沒。


  而漸漸地有消息透露出,這次前往福州城的魔教,將有魔教的聖女帶領。


  五毒教的人過來,是為了迎接聖女。


  不只是五毒教的人,還有許多邪門人士紛紛都趕到福州城。


  一些江湖人士看了那些人都是膽戰心驚。


  因為他們看到的那些邪派高手,其中不是用毒的,就是武功很是高強的,或者行事詭異非常的。


  他們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魔教,而是為了魔教的聖姑。


  據說是聖姑有恩於他們,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也陪著聖姑一同闖。


  消息透漏到許志清的耳朵中。


  許志清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按照他的想法,來的應該是魔教長老或者堂主或者護法之類的。


  沒料想會是聖姑?

  是任盈盈嗎?

  許志清想到的魔教聖姑,也就只此一位了。


  「那聖姑不是隱居在洛陽嗎?」


  他記得任盈盈是隱居在洛陽一處幽靜的地方。


  竟然來福州城了。


  也是奇怪。


  就在許志清覺得事情變得愈發有意思時,林震南來告,林平之的兩位舅舅過來了。


  許志清聽到這話,並沒有想見林平之的兩位舅舅。


  林震南見此,也知道那兩位應該也不被許志清放在眼裡。


  他則是帶著王夫人和林平之去見了。


  「看來魔教這麼久沒有動靜,並非是沒有動靜,而是讓任盈盈出面了!」


  許志清嘀咕著,卻躺在椅子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在他的身旁,換了新青衫的風清揚同樣如此。


  他聽到許志清的話,笑呵呵道:「許小兄弟,老朽實在好奇,你明明也是不出戶,卻似乎對魔教也非常的了解。」


  「並不是!」


  許志清懶洋洋回答道:「對魔教的人我知知道五個人!」


  風清揚有著好奇。


  「哦,五個人?那五個人想必是魔教中鼎鼎有名之輩吧?」


  許志清笑笑。


  「自當有著名堂!」


  「有著什麼名堂?」


  「第一位就是那東方不敗,練習了葵花寶典,算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代表人物之一!」


  風清揚聽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時他想反駁,卻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另外四個人呢?」


  「第二就是會吸星大法的前任教主任我行,只可惜他被東方不敗給關押了!」


  「魔教還有如此任務,吸星大法,屬實厲害!」


  風清揚贊同的點點頭,他聽說過吸星大法,乃是魔教鎮派功法,十分邪惡,專門吸收他人的內力。


  「第三位是向問天,他這個人武功普普通通,卻對任我行忠心耿耿,任我行失蹤后千方百計的尋找!」


  風清揚聞言,感慨道:「魔教中的人,還能有著這樣的忠心,難得難得!」


  「第四位是那魔教聖姑任盈盈,嗯,據說生的極為漂亮!」


  「哈哈哈!」


  風清揚不正經的笑了。


  「許小兄弟,你莫非見過不成?」


  許志清搖頭:「未曾!」


  風清揚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起了第五個人物。


  「第五個嘛,記住他原因也聽簡單,他是魔教的大總管楊蓮亭!」


  「魔教大總管?莫非他的武功也很厲害?」


  「武功稱不上厲害,可能他活好!」


  「嗯?」


  風清揚一臉疑惑。


  「什麼活?」


  「當然是伺候東方不敗的活!」


  風清揚瞬間反應過來。


  「你說的這楊蓮亭是男的還是女的?」


  「要是女的我會印象很深刻嗎?」


  風清揚明白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


  許志清也是輕笑。


  他笑完后,朝著屋頂喊道:「屋頂上的兩位朋友,聽夠了的話,就請下來!」


  他話語落地,兩道身影從房頂躍下。


  兩人落地,許志清扭頭看去。


  其中一人是老者,身穿白衣,容貌清癯,頦下掛著很是稀疏的一叢花白長須。


  另一人身材頭戴斗笠,身材比老者較為矮小一些,身上穿著綠衫,露出的一對玉掌上有著修長的蔥白手指。


  許志清打量著兩人的同時,這兩人也打量著他。


  雙方互相一番打量之後,許志清伸手邀請道:「來者是客,請坐!」


  兩人也不畏懼,直接坐到一旁凳子上。


  「珊兒,斟茶!」


  一直站在一旁的岳靈珊聽到許志清的吩咐后,忙給兩人斟茶。


  來的兩人也不怕茶水中有毒,各自舉杯印了一番。


  其中戴斗笠的人飲茶之後,幽幽道:「能喝到五嶽劍派岳掌門之女的親手奉茶,相信天底下也沒幾個人了?」


  斟茶的岳靈珊聽到這,卻不做聲,而是悄無聲息的站到許志清的身旁。


  對那女子的話,充耳不聞。


  許志清聽到這話,卻呵呵道:「姑娘,莫非你羨慕珊兒的倒茶活計?」


  他話剛說完,那花白鬍須的老者冷哼一聲,重重的把茶杯砸在桌子上。


  桌子紋絲不動,茶杯卻咔咔咔碎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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