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郭大哥，咱們這是解放戰爭。
第134章 郭大哥，咱們這是解放戰爭。
許志清見了師傅后，也就和小龍女、師妹一同回了後山。
師伯馬鈺的喪事，由丘師伯處理，倒不用他來主持。
他在全真派，也就頂著一個首席弟子和道武閣的名頭，門派中的事情也都不用他插手。
倒是全真派一直為道武閣培養著新的士兵。
道武軍的士兵，都算是全真派的弟子。
許志清在後山待到了年初。
初七是馬師伯的下葬日子。
全真派的弟子都是纏了素帶，趙志敬、甄志丙這兩人在山下迎客。
或許有著許志清的原因，這兩位現在在全真派裡面老老實實的。
原結局的趙志敬是降了蒙古，和甄志丙可以說是撕破了臉皮。
現在全真派已經被蒙古國列為了敵對勢力之一。
許志清作為關中之主，待在門派裡面可以說稱得上是萬眾矚目。
所有的人都知道道武軍是在許志清的帶領之下，直接佔領了關中，甚至連蒙古國都不敢再來侵犯。
許志清對同門的目光，倒也沒有太多奇怪。
以往他當首席弟子的時候，那些同門的目光就帶著各種色彩。
現在嘛……
「師兄，他們都好像很崇拜你！」
程佳瑤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她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色。
這就是她的師兄。
「有嗎？」
許志清倒沒有特別的感覺。
很快時辰到了，許志清等弟子為馬師伯送葬。
等馬師伯入了土之後，至此這次事情算是結束。
喪事規模並不大，只是邀請了少部分的人過來，反而是全真派的弟子們規模比較大。
顯得隆重一些。
喪事結束后，許志清正想帶著小龍女、師妹回後山，就聽到甄志丙喊停了他，告訴他郭靖來了。
「郭師兄來了哎！」
程佳瑤聽到這，她扭頭看向許志清。
許志清謝過甄志丙相告，他對小龍女和師妹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去見見他！」
自從他離開襄陽城之後，和郭靖的來往也就只是書信。
他早就想和郭靖談談了，奈何郭靖一直守在襄陽城，而他又要留守關中。
兩人都不能相見。
此時聽到郭靖來到了，他如何不歡喜。
尤其是他想知道郭靖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主動出手去襲殺那蒙古大汗。
小龍女和程佳瑤應下，兩人手挽手先去了後山。
許志清見此，則是和甄志丙一同下山。
人才下到半山腰，就看到面容憨厚的郭靖。
「郭大哥！」
許志清看到登山的郭靖，他喊了一聲。
「許兄弟！」
郭靖聽到許志清的話，他抬頭看去，就見許志清幾步就來到他的面前。
「許兄弟，我師傅他……」
「已經歸了位！」
郭靖聽到許志清的話，雙目一顫。
許志清看到后，他輕輕嘆息一聲：「大哥請跟我來！」
他頭前帶路，帶著郭靖來到了全真派墓地群。
這地方，葬在中央的是王重陽，其次則是馬鈺等人全真派弟子。
郭靖看到新墳，他向前走幾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跪地磕頭。
許志清默默看著這一幕。
郭靖是一個極為懂得感恩之人，當初要是沒有馬師伯的話，恐怕郭靖真的還是那個笨蛋的小子。
很快，郭靖拜祭完了馬鈺。
許志清能看到郭靖的眼角處，還有著淚痕。
「大哥節哀，馬師伯是含笑而去！」
這話是師傅告訴他的。
當初師傅說，馬師伯去世前，面容上掛有笑意，似乎看到了師傅來接他。
當時許志清聽到后，感到汗毛都直立了起來。
他不知道那是人死前臨時的幻想，還是真的有什麼。
郭靖嗯了一聲，嘆口氣：「是我來遲一步，沒有見師傅他一面！」
馬鈺不讓郭靖稱呼他師傅，但是在郭靖的心中，怎麼可能不拿馬鈺當師傅。
「對了，嫂嫂呢？」
許志清只看到了郭靖，沒有看到黃蓉，頗為奇怪。
這兩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分開的。
上次分開，還是郭靖要送楊過來終南山。
「她還在路上，我心裡著急就先來一步！」
許志清點點頭，他吩咐人去迎接一下黃蓉等人。
然後又讓人把青竹院給收拾了出來。
他和郭靖兩人在終南山走著。
兩人並肩默默走了一會兒，心中都在醞釀該該如何開口。
許久，還是許志清先開了口。
「郭大哥，你心頭是不是應該有很多的疑問？」
他並沒有問郭靖襲殺蒙古大汗的事情，反而是準備先解決下郭靖心中的疑惑。
「是！」
郭靖點頭承認。
「當初伱說訓練出一支軍隊，我以為你是想要為了抗蒙……」
許志清打斷了郭靖的話，反問道：「郭大哥，我現在難道不也是抗蒙嗎？」
「你是抗蒙，可你為何不歸入大宋？」
「郭大哥，並非我不想歸入大宋，而是大宋容不下我！」
郭靖聽到這話，眼中露出奇怪神色。
「大宋容不下你？」
許志清聞言點點頭。
「不知道郭大哥有沒有在我關中看過？」
郭靖搖了搖頭。
「我來的匆忙，路上沒有停留，這關中如何，倒也沒有具體看過，不過我看很多地方都在修建？」
「是的，關中百廢俱興，所以我接手了關中之後，做的事情，就是重建關中！」
「重建？」
「嗯，從根基上重建！」
許志清說著把他對耶律楚材說的話，對著郭靖說了一番。
郭靖和耶律楚材不同，他聽完許志清的話，瞬間就被許志清給說服了。
他望著許志清的雙目中充滿著色彩。
「許兄弟，你果真是這樣的想的？」
「我不只是這樣想的，我更是這樣做的！」
許志清輕聲道：「郭大哥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多看看！那耶律楚材想必郭大哥也熟悉吧？」
郭靖搖搖頭：「耶律楚材是蒙古國的相國，我和他只是幾次面見，並沒有太過於具體的深交！」
「哦，我還以為他和郭大哥很熟悉呢？他現在就在我關中，和我是志同道合之人！」
郭靖聽到這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他在你這裡？」
「嗯，我心中的特色國度，他聽說了之後，並且驗證了我的做法，所以願意為那個特色國度努力！」
許志清說著扭頭看向郭靖。
「郭大哥，你覺得我所說的特色國度，那南宋能容得下我嗎？」
郭靖認真想了想，又想到了自身的處境，他隨後感慨道：「大概是容不下吧！」
「所以並非是我不想加入南宋，而是南宋容不下我！」
「皇權高高在上，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大權，如何他的命就很金貴，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郭靖回答不出。
國家想來不都是如此的嗎？
國是皇帝的郭靖，國內的子民都是皇帝的子民。
「所以哦乾脆領了關中自個干，我取下關中之後，就把關中換給了關中的民眾。」
「他們的命運不是掌握在你，我以及皇帝的手中，我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許志清並不是一個合理的說客，他很多的理念在這個時代的人來看，都是閑的有些狂妄。
狂的無邊無際。
這裡講究的是忠君愛國，忠君在前，愛國在後。
讓他忠君愛國，許志清表示他做不到。
郭靖繼續沉默著。
許兄弟和他的很多觀點都相衝，但是他內心中的聲音卻是告訴他，許兄弟說的並非沒有錯。
人的生命怎麼可以去區分高低貴賤。 高低貴賤的只是地位，而非生命。
甚至職業也並非是高低貴賤，就像是許兄弟說的，每個人在自個力所能及的職業上為國家貢獻，只不過或多或少，為何要分個高低。
還不是人自個給自個劃分的等級。
「郭大哥，或許你會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狂妄之類，似乎在顛覆這個時代！」
「其實並沒有！」
許志清眯起了眼睛。
「如果人人都吃得飽，那麼我說的事情就有可能實現！」
「而想要人人吃得飽，就需要一些強勢的律法來保證那些百姓的利益，不然那麼多的土地，最終都是那些達官貴人們的！」
「說起來都感到可笑，百姓自個種地，結果連自個都要餓死？反而餓不死的是那些不種地的！」
許志清對郭靖的說法，和對耶律楚材得說法沒有太大的區別，話正確就可以多說幾遍。
郭靖依舊不語。
他發現他不只是嘴笨那麼簡單，對許兄弟的話，他根本接不上。
他翻遍腦海中的知識，完全應不上話語。
他只能沉默。
許志清只是想抒發一下心中的感情而已，對於郭靖接不上他的話，他的心裡也是有著準備。
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轉移了話題。
「郭大哥，你覺得我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為兄不知！」
郭靖搖頭。
他不知道這許兄弟是對是錯。
聽上去是對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有點怪，可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對的是錯的！」
許志清攤攤手。
他只是想做點啥，就做點啥。
他也只是隨心意而已。
反正讓他圈地稱王之類的，他沒啥興趣。
「因為我對我做的，也沒有什麼信心！」
他和郭靖說的是實話。
他對自個的規劃，看上去目標明晰之類。
但真正操作起來，其中的難度他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如果他要不是武功到了登峰造極地步，他根本連想都不想這些。
也正是因為武功給了他底氣。
讓他堂堂正正帶兵打仗，可能一個衝鋒就把他給乾沒了。
「沒信心你還去做！」
郭靖不知道怎麼說這位許兄弟。
「郭大哥，有些事情，總歸有些人去做不是嗎？」
許志清說到這淡然一些。
「對了郭大哥，你當初不是說不去殺那蒙古大汗的嗎？我還想著和你一同去找那蒙古大汗談談，讓他主動退軍就是！」
「沒想到你卻先我一步，把他弄死了！」
他說到這，心中對郭靖的做法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按照他的計劃，是把忽必烈給『勸說』走，然後穩定了關中之後，嘗試一下能不能說服郭靖。
他倆聯手去找蒙古大汗談談。
大家都安穩的發展一下，後面再慢慢打就是。
結果他這邊剛全走忽必烈，那邊郭靖就把蒙古大汗給幹了。
完全是在他的計劃之外。
事情都發生了，他只能更改計劃。
一些不能阻止的事情，他也不會過多的去想。
就像是孩子都生出來了，總不能再塞回去？
郭靖聽到許志清的話，他嘆了一口氣：「其實不是我殺死了蒙哥兒，是你徒弟楊過！」
他講了一下經過。
是楊過跑過去刺殺，他立馬跟了過去，後面是他挾持了蒙古大汗帶著楊過逃離時，結果就在他釋放蒙古大汗的時候，被楊過給用玉蜂針扎死了。
他無奈之下，不想讓楊過承擔風險，只好親口承認是他殺了蒙古大汗。
許志清聽到這話，有些無言。
「合著是楊過那小子？」
這一點他是沒有想到的。
郭靖望著許志清，勸說道：「許兄弟，咱們習武之人，總歸還是要守著一點規矩的，不然將來朝廷必然會禁武！」
「而且俠以武犯禁，我們本來就不遭受朝廷眾人待見，在出現這種刺殺權貴的人，必然會威脅到朝廷那些人！」
許志清聽得郭靖是為了武林眾人考慮，他對此卻是不敢苟同。
「大哥，如果我們武者被逼的都不去練武，還不願意奮起反抗的話，那麼武者被滅掉也是應該的！」
「許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
許志清輕聲道：「我們不能因為武功高，就把武功給禁掉，我們應該收攏相應的人才，成立相關的部門，然後專門負責接待此事！」
「就算是一些地方出現了高手，但是以整個朝廷培養的高手比較，恐怕還是朝廷更勝一籌吧？」
他的話讓郭靖又沉默了。
他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無論是蒙古國還是南宋，似乎都沒有相應的部門。
反而是那忽必烈，似乎招攬了一些高手，有這種意思，但是還不特別有規劃。
「我今後就會準備這麼做！」
「成立相應的律法，當然也會想辦法讓武者制衡武者，而不是只立下單獨的部門！」
任何一個部分，職責單一，而且內部強橫的話，一旦被野心家掌握在手裡，就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變化。
任何部門之間相互制衡，才是王道。
而且職位還不會永久坐下去，而是更換輪值，比如到年齡退休就很好。
現在倒不需要這些。
以現在的國家各種行業的產量，在崗位上的人哪怕干到老死恐怕都很難退休。
許志清看著沉默的郭靖，他突然問道：「郭大哥你有沒有替郭芙、郭襄還有破虜他們想過？」
郭靖聽到這皺起了眉頭。
「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如何沒有關係？」
許志清輕聲道：「一個安穩人人平等的國度，遠遠要超過一個混亂的國度！」
「你是想讓他們生活在戰亂的時期，還是安穩和平的日子？」
郭靖想都不想。
「當然是安穩些好！」
他就喜歡安穩。
「許兄弟，實不相瞞，這一次事情之後，我就準備會桃花島隱居去了！」
「蒙古大汗死在了襄陽城下，短時間NMG大軍應該不會再攻宋！所以我準備離開襄陽城，帶著蓉兒他們回桃花島。」
許志清聽到這，腦門都是問號。
「郭大哥，你要回桃花島？」
「嗯！正是有這個打算！」
許志清心中就想過，襄陽為啥會被打破。
有著郭靖這樣的高手在，守城本就是一種浪費，打完了之後，還不想著反攻回去，反而人跑了。
這一點都不合理！
許志清搖搖頭，莫不是郭靖最終戰死在襄陽城，才符合他的人設？
他這模樣被郭靖看在眼裡，反而讓郭靖疑惑：「莫非許兄弟有什麼疑問？」
「郭師兄，如果蒙古要是再攻打襄陽呢？」
「那為兄自然會再過來！」
「師兄你就沒有想過帶著宋兵一舉把蒙古給消滅？」
郭靖聞言正色道：「主動入侵他國領地，非正義之軍！我絕不會幹這種事情！」
許志清剎那間不知說什麼好了。
許久后，他才緩聲道：「郭大哥，你怎麼能說就是入侵他國領土呢？」
郭靖一愣。
「不是嗎？像蒙古士兵這樣，不就是想要入侵南宋嗎？」
「是，他們是入侵南宋，南宋打過去也是入侵他！」
「但是咱們關中不同啊！」
許志清鄭重道：「咱們是解救那些被壓迫的百姓，不是為了所謂的領土，那些領土不是皇帝的領土，而是百姓的領土！」
「咱們是去打敗那些高高霸佔著百姓土地的人，而不是入侵他們，我們打他們是正義之戰！」
郭靖聽了有些呆。
是這樣嗎？
他有點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入侵他國，還是正義呢？
「郭大哥，你想想，如果你的土地被侵佔了，你幫他們種地，還吃不飽，甚至他們還可能欺負嫂嫂！」
「如果這個時候我來幫你，是正確的還是錯誤呢？」
郭靖想了下。
「那當然是正確的！」
許志清微微一笑。
「事情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要是那些百姓呢？你覺得我是入侵他國領土嗎？」
「郭大哥，你最近正好有時間，不如在關中走走，看我我關中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