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摧毀炮兵
戰士們做事非常利落,很快將所有的觀瞄鏡都拆下來扔到了峭壁下,這下子澳軍火炮算是解除武裝了。吳成飛還不放心,他在口徑最大的十幾門炮的炮管內,各自扔進了一枚手榴彈。隨著接連而起的爆炸聲,這些大炮已經徹底報廢了。
「敵人上來了。」戰士們立刻各找掩體,利用手中的毛瑟手槍壓制敵軍。可是為了攀岩方便,他們攜帶的只有手槍,這些有效射程一百五十米的毛瑟手槍近戰一流,在面對敵方的遠程步槍射擊卻無能為力。
此時戰士們只能依靠毛瑟手槍的高射速,盡量遲滯對方的前進。吳成飛眼珠一轉立刻命令道:「把大炮沿著山路推下去,擋住澳軍的進攻路線。」
「明白。」特種兵們眼前一亮,他們立刻沿著陡峭的山路,將山炮接二連三的推了下去。見到一門門沉重的大炮滾落,那些正在衝鋒的澳軍士兵嚇得四散奔逃。這些大炮在驅逐了澳軍士兵之後,也完成了它們的使命,被摔碎的陡峭的岩石上。
「全體撤退。」吳成飛一揮手,命令戰士們立刻從峭壁上再爬下去。為了將繩子回收,戰士們一個個將繩結都改成了敢死隊結。這種繩結編好以後,由四條繩子組成,戰士們將其中一條切斷,然後牢牢掛在岩石上。
這種繩結之所以被稱為敢死隊結,是因為使用它非常危險。在下降的過程中,這條繩子必須始終保持在繃緊狀態,因為一旦鬆了勁,繩子就會自動從岩石上脫落。如果使用繩子的人尚未抵達地面,就只有摔死一途了。
好在特種兵們個個都是高手,他們將繩子在胯下繞了一圈,又背在肩膀上,藉助著特有的繩降方式,他們很快抵達了地面。
到了地面之後,這些戰士將繩子輕輕一晃,整條繩子就落了下來。除了被割斷的短短一截之外,整條繩子都被回收了。
當戰士們快速回到懸崖下的時候,陳真和吳成飛正一左一右阻擊著澳軍的衝鋒。見到戰士們都已經離開,吳成飛向陳真打了個招呼,兩人快速向著崖壁衝去。來到崖壁前,他們並未將繩子改為敢死隊結,因為如果他們那樣做,下降速度太慢,沒等他們落到地面,對方恐怕就衝過來了。到那個時候,兩人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他們要用更快捷撤退的方法,只見兩人將繩子套在腳上,身體向著斷崖外的空中一躍,迅速消失在了崖壁外的天空中。兩人急速從空中落下,強烈的風壓讓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兩人屏住呼吸,雙眼微眯著死死盯住越來越近的地面。
繩子在距離地面三米的時候,終於釋放了全部的長度,兩個飛速下降的人在這個高度上陡然停止,他們被反彈力拉扯,再次上升了兩米,隨後才又落在了距離地面不遠的空中。
吳成飛和陳真早有準備,他們從腰間拿出匕首,隨手割斷繩子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面上。也不去回收繩子,兩人帶著其他戰士迅速撤退,當澳軍步兵登上山頂,來到崖壁旁邊的時候,能夠看到的只有兩條孤零零的登山繩而已。
炮兵被摧毀,這讓約翰莫納什大為震怒,但在聽說對方是從絕壁爬上山頂,摧毀炮兵的之後,他也是大驚失色。這樣完全違背常規的作戰方式,他聽都沒有聽說過,自然不好以此責備部下。
雖然追責問題可以不論,但炮兵的損失是不爭的事實。在失去了炮兵掩護之後,華軍的反擊變得犀利不少,而周建屏特意組建的狙擊手小隊也日漸活躍了起來。
華軍的狙擊手有由傳奇的沈比利帶領,他曾經隨軍進入中大陸作戰。僅在加里波利戰役的不足四個月時間內,他被證實的狙殺記錄就有一百五十人,如果加上未經證實的戰果,其記錄甚至高達二百零一人,可謂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首席狙擊手。
沈比利的父親叫沈約翰是光海城人,母親安妮是個撒爾國人,因此他是中撒混血兒。儘管他的臉上有著部分白種人的特徵,但基本上還是屬於黃種人的。作為重視家族和祖先的傳統華蘭人,沈約翰從小就給沈比利和他的兄弟姐妹們講述華蘭的歷史,以及它輝煌的過去。
在沈約翰的教育下,沈比利和兄弟姐妹們從小就將自己當做華蘭人,以華蘭的歷史為驕傲,在完成學業之後還努力學習華蘭文。正是因為這樣的兒時教育,讓沈比利在澳洲內亂之後,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一戰爆發前,沈比利的職業有很多,他當過車夫,也做過砍甘蔗工,甚至還當過農民。不過讓很多人記住沈比利的,還是他的槍法。在參軍前,沈比利就在昆士蘭州中部以槍法出眾而聞名,據說他小時候就可以用22口徑的步槍在二十多米之外打斷小豬的尾巴。
沈比利當時參加了普羅瑟潘射擊俱樂部,並受到一致好評。在家鄉克勒蒙特,他還是一個非常有名的袋鼠獵手。獵取袋鼠是很難的一件事,因為袋鼠是群居動物,常常四五十隻一起活動。如不能一槍將它打死,受傷的袋鼠會亂蹦亂跳,其他的袋鼠就會逃走。
如能一槍斃命,一隻突然躺下的袋鼠是不會引起其他袋鼠的警覺的,因為袋鼠很多時候都是躺著的。而沈比利每次都能打很多袋鼠,因為他彈無虛發,每次都是一槍致命。
袋鼠獵手的經歷,將沈比利鍛造成了一位頂尖狙擊手。這種經歷對狙擊手來說是非常寶貴的經驗,因為在戰場上,一名狙擊手如果不能一槍狙殺敵方士兵,就會立刻暴露自己的位置,招來殺身之禍。
沈比利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甚至擊殺了斯曼帝國的第一狙擊王阿布都爾。在隨隊撤出斯曼帝國之後,沈比利作為澳軍的驕傲被送回國內,擔任了軍校的射擊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