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初見霍元甲
可是歷史的修復性似乎非常強,原本精明強幹的特戰師偏偏在這個時候稍有耽擱,結果錯過了幫助革命黨起義的機會。最後只能執行備用方案,將人都救了出來。面對歷史如此強大的修復性,趙守宏隱隱有些擔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真的能夠讓祖國提前強大起來。如今的形勢已經不是他個人所能夠掌控的,至於最後能否讓國家變得更好,趙守宏也只能勉力為之,至於能否成功就要由天定了。
這幾天趙守宏走訪了各個廠區,同時囑咐各處的負責人務必加強防禦力量,要將蘆潮港和浦東的工業區都保護起來,務必不受到任何傷害。儘管大家對趙守宏如此緊張工業區感到非常不解,但他們還是照做了。工業區的圍牆正在加高加厚,護廠隊的訓練也緊張了起來,此外江南機器製造總局將成批的槍械火炮發到護廠隊手中,將他們完全武裝了起來。
趙守宏又視察了江南船塢,上次訂購的潛艇和小型軍艦都已經海試過了,如今他們在諸多海事學院畢業學員的操縱下,將舟山群島地區的海盜打得鬼哭狼嚎。秦仲義秘密調動工程隊,在蘆潮港外的大小洋山修建了隱蔽的港口,用於駐紮這支艦隊,竟然騙過了鬆懈的后金海軍。
看到如今工廠內的工人和設計師都很有經驗了,趙守宏開始謀划著建造一艘大型軍艦,不過這艘軍艦不能只在光海城建造,那樣目標太大了。在與魏翰商議之後,江南船塢決定支援部分工程師和工人秘密前往果敢王國皎漂港,他們將在那裡的造船廠中,建造華蘭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戰列巡洋艦。
「大人,霍元甲回來了。」趙守宏正在參觀克虜伯援建的機械加工廠時,秦仲義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哦?太好了,我們去看看。」趙守宏立刻結束參觀行程,帶著隨員前往霍元甲的精武館。
步入大門,許多年輕人正在其中習武,這裡面有不少都是護廠隊的骨幹,他們是在霍元甲精挑細選之下,正式加入了精武門的。聽說趙守宏來了,霍元甲帶著幾名弟子,快步接了出來。
「沒想到趙大人親自前來,元甲未能遠迎……」霍元甲話說的很客氣,但才說了一半,就被趙守宏打斷了。
「霍兄何須多禮,你我雖然沒有見過面,卻是惺惺相惜。我始終把你當做知己,可不要因為這些客氣話而生分了。」趙守宏擺手道:「何況大家都是武人,何必學那些文人說話酸溜溜的。」
「也對,趙大人快請進吧。」霍元甲見到趙守宏如此隨和,他心裡也放心了,當即帶著趙守宏進入了武館。
光海城的這些護廠隊員之中,大部分都沒有見過趙守宏,所以他過來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那些弟子依然在院子里練武。眾人進入大堂之中落座,趙守宏開口道:「我來了好幾天了,聽說霍兄不巧去了天風城未能得見,一直引以為憾。想不到在我走之前,終於能見面了。」
「時間真是不巧,不知道趙大人會來,我這次是去天風城訪友的,昨天才剛回來。這我還順便將自己的兩個弟子和一個習武的兒子都帶了過來為大人效力,過來拜見大人。」霍元甲一揮手,他身後三個一身短打的人走了過來。
三個人一字排開,對著趙守宏拱手道:「劉慶順(陳真,霍東閣)拜見大人。」
趙守宏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了這三個歷史上頗為有名的人,他知道劉慶順別號振聲,也就是歷史上經常提到了霍元甲大弟子劉振聲。霍東閣是霍元甲的二兒子,他繼承了霍元甲的事業,後來將家傳武藝發揚光大。可是陳真的出現卻讓趙守宏大吃一驚,在歷史記載中,陳真是依照劉振聲為原型,在電影中虛構的人物,可是如今這個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對於這個只在野史中出現,被大家稱為虛構的人物,趙守宏多看了幾眼。陳真一身黑色倭國學生裝,頭髮理得很短,如果不說話很容易被誤認為倭國人。他雖然低頭拱手,腰桿卻挺得筆直,全身上下精氣十足,儼然一個武學高手的樣子。
趙守宏打量陳真只是片刻的功夫,見到三人給他見禮,他也拱拱手道:「三位有禮了,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多謝大人。」三人這才站起身來,又回到了霍元甲身後。
「我還有個好朋友叫做農勁蓀,他這次跟著我一起回到光海城來了,改天我介紹他和大人認識。」霍元甲笑著說道。
「這是當然,對於這位頗有俠名的商人,我也是想要見見的,說不定我們還能有不少合作的項目。」趙守宏道:「這些日子霍先生在這蘆潮港住的還習慣吧,教練那些護廠隊,可是勞累你了。」
「勞累不敢當,我始終立志以武強國,大人和秦二爺全力支持,讓我實現了這個願望,我感激不盡啊。」霍元甲道:「除此之外,還要多謝大人治好了我的哮喘病。」
趙守宏微微一笑,歷史上霍元甲的哮喘病非常嚴重,否則他也不會因為用鱷魚肉治病,讓倭國人有了可趁之機。本來霍元甲應該在去年就去世了,不過因為趙守宏的暗中相助,讓他躲過了這一劫。
「我聽說去年令徒打敗了倭國人,可是大漲了國人的士氣啊。」趙守宏立刻就想起來了霍元甲被毒死的起因,他笑著問道。
「回大人,此事不值一提,是那些倭國人太弱了。」劉慶順笑著回答道。
「太過謙了,自那以後,倭國人可是老實多了。」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秦仲義笑道:「說起來可是名師出高徒啊,我見過這三位的武藝,都得了霍兄真傳,可謂高強之極啊。」
「秦二爺客氣了。」霍元甲笑道。
趙守宏看了看他身後的三人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霍兄肯否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