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改變行程
「或許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這種飛機並不先進,以後必然能研製出更好的飛機。」趙守宏試著問道:「不知道艾垂奇先生在哪裡高就?」
「我沒有工作,最近打算去國內的飛機製造廠轉轉的,可是我已經因為這架飛機而有些泄氣了。」艾垂奇嘆氣道。
如果因為自己的隱晦抄襲提點或者巧合,讓馮如製造出的這架飛機,因此掩蓋埋沒了一位傑出飛機設計師,那麼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他趕快問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團隊,共同開發這架飛機的後續型號。」
「這架飛機是你的?」艾垂奇驚訝的看了看飛機,又看了看趙守宏。預料中的歧視並未出現,艾垂奇反而再次手舞足蹈起來:「太好了,我竟然可以加入這樣的團隊,這太好了。」
見到艾垂奇也決定加入,趙守宏感到頗為欣慰,剛才因為福克拒絕而產生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了。天色將晚,趙守宏提議為兩位新加入的設計師開一個歡迎會,也作為馮如1號在航展上大出風頭的慶功會,對於這點是沒人會有反對意見的。
晚上趙守宏從最好的飯店訂了一桌豐盛的高盧式大餐,所有人都吃的興高采烈,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聚會可謂盡歡而散。剛剛回到飯店休息,趙守宏就收到了一份請柬,是威廉皇儲邀請他明天共進晚餐的。
趙守宏看著請柬微微一笑,他所預料的終於來了,看來自己的第二步計劃已經可以實行了。
第二天的航展,趙守宏已經沒有心思參加了,他精心準備之後,坐上馬車前往威廉皇儲的住處,打算與他共進晚餐。儘管高盧條頓分屬敵國,但如今是和平時期,雙方對於外交禮儀卻十分重視。威廉皇儲抵達巴黎受到了最高禮遇,他被安排在了凡爾賽宮附近居住。
這裡的高盧國大廚可非飯店那些所能比,午飯的時候,趙守宏算是吃到了一餐最美味的高盧菜,當最後一道的水果沙拉與拿鐵咖啡被端上來之後,威廉王儲終於開口說話了:「宏先生,希望這一餐高盧菜能讓你感到滿意。說實話我對高盧國人沒有多少好感,但對於高盧菜我還是很喜歡的。」
「我也是,尤其是今天的烤羊腿非常鮮嫩,當然還有魚骨湯汁也很美味。」趙守宏笑著說道,既然對方不急著表明來意,他自然也不著急。
雙方閑聊了一陣,從天氣到西大陸大勢,從高盧菜聊到了今年的糧食產量,可謂無所不包。見到趙守宏始終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無論說什麼都對答如流,威廉皇儲不禁暗暗吃驚。
見到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他終於聊到了正題上:「我聽說白鷹國的海倫凱勒小姐原本失聰失明,卻被宏先生治好了。霞飛將軍的夫人卧床不起,也一樣被治好了,這真是個奇迹。」
見到對方終於轉到了正題,趙守宏笑道:「這是僥倖而已,任何醫生也不敢說能夠治好所有的病。」
「看來宏先生對外科的各種病症十分在行。」威廉皇儲問道。
「不是我,是我手下的醫療隊,他們的確很擅長外科手術。」趙守宏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道能不能治療厄爾布氏麻痹症?」威廉皇儲眼前一亮,當即追問道。
暗想正題終於來了,趙守宏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應該沒有問題,至少比海倫凱勒小姐的病要容易。」
「真的嗎?」威廉皇儲興奮的站了起來:「我可不可以邀請你和你的醫療隊到訪柏林,希望你能夠答應。」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儘管我來西大陸的議程沒有這一項,但我很願意改變行程,前往這個偉大的國家。」趙守宏很痛快的答應了,威廉皇儲立刻表示感謝,並表示幾天之後自己會結束對高盧國的訪問,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同行。趙守宏則表示自己沒有什麼事情,航展結束之後就可以前往,同行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又聊了些閑話之後,趙守宏就起身告辭了。自己的獵物已經上鉤了,這讓趙守宏非常興奮,自己所急需的精密機械看來有著落了。
幾天之後,威廉皇儲果然邀請趙守宏同歸,對此他沒有多少避諱,直接帶上同來的所有人前往條頓國。由於這屬於臨時訪問,其他各方面都沒有獲得消息,直到趙守宏抵達了柏林,后金駐條頓國公使孫寶琦才知道了消息。
對於孫寶琦的歉意,趙守宏自然表示並不在意,畢竟自己這屬於臨時改變行程,儘管這樣的改變是他故意為之。趙守宏的到來很快得到了條頓國官方的高格調歡迎,簡直能與其他列強國家首腦到訪相比了,這讓矮小的倭國公使吃味不小。
在柏林住下的趙守宏,很快成了威廉皇儲的座上客,他們一起聊天,一起在柏林遊玩。由於都對軍事有著不小的愛好,威廉皇儲甚至帶著他去四處參觀,很快趙守宏就利用個人光腦悄悄獲得了條頓軍各種火炮的圖紙,這讓他大感滿意。
玩了幾天,威廉皇儲終於轉到了正題:「宏先生,其實我這次請你過來,是希望你的醫療隊可以治好我父皇的病。他因為出生時的意外,患上了厄爾布氏麻痹症導致左臂萎縮,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治好,最好能讓他的左臂恢復健康。」
「這個有點困難,但我可以勉力一試,至少最差的結果也不過維持現在的萎縮樣子了。」趙守宏說道:「不過我的醫療隊必須有最好的醫療環境,我們需要有單獨的手術室和樓層,以免受到任何驚擾。您要知道這種手術非常精密,是不容受到影響的。」
「這個應該可以,我先與父皇談一談,很快就給您迴音。」對於趙守宏提出的苛刻條件,威廉皇儲也不可能做主,他只好先問問看。
沒想到威廉皇儲剛剛提出這個問題,就受到了威廉二世的質疑。由於他的父親就是因為撒爾國醫生誤診而死,所以他始終不太信任外國醫生,何況他對后金國的偏見很大,難以接受讓后金國的人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