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透視裝
一時間,寒熙看傻了眼。他一直都知道藍若雪很美,卻沒想到,剛剛醒過來的她,是如此的誘惑,那一睜眼的風情,更是停留在他心間,久久不散。
昨晚被喝醉了的寒熙,折磨了整整一夜,藍若雪身心俱疲。雖然醒了,但是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人是誰,她一時還沒法應過來。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后,她的腦子完全清醒了,眼前的人,也清晰的印入了眼帘,印入了心裡。
就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在做晚,殘暴的奪走了她的處子身,任她如何哭求也不放過她。
一想到昨晚那猶如煉獄的場景,身體被撕裂時的痛苦,還殘留在身體里的恐懼,便開始無休止的蔓延。
她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承受下來,可是清醒的這一刻,再看到眼前的人的這一刻,她終於產生了懷疑。這樣的事情,大概以後還會有很多吧,甚至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她怕是也要經歷的。
她真的能夠撐過去嗎?她真的能在崩潰之前,逃出去嗎?
這一刻,她不確定了。
而且,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呢?她從不作惡,也沒有得罪過誰,可是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一連問自己三個為什麼,想要知道原因,可是不管怎麼想,最終,她都沒有找到答案。
寒熙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藍若雪就算是不大吵大鬧,也會哭泣的,絕對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平靜至極,也平淡至極的模樣。
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藍若雪沒有哭,也沒有笑,更沒有說話。她就只是毫不在意的看著眼前的人,任由赤裸的自己曝光在某人的雙眼下。
突然之間,寒熙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且眼前的情況,也不適合他再待下去,所以,他走了,走的毫不留戀,似乎身後還躺在地上的人,不是與他共度春宵的人一樣。
還躺在地上的藍若雪,一直等到開啟的門再度關上,眼前再也沒有寒熙的身影了,方才半坐起身,用雙臂環住顫抖的自己,同時把頭埋進膝蓋里,逞鴕鳥狀蜷縮成一團。
「你說什麼?要我去參加晚宴?」藍若雪斜倚在床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來傳說的人,驚訝的問道。
那晚,已經三天了。因為那晚寒熙的不知節制,她的身體傷害的很厲害,所以這三天來,從第一天開始,她就躺在床上,開始修養破敗的身體。
因為她是寒熙恨的人,因為她的傷是寒熙所為,因此這三天來,別說是醫生了,就是一顆消炎藥,她都沒有見到。索性她命不該絕,身體雖然虧損的很嚴重,但是感冒發燒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她沒有生病,因此過了短短三天,她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她至今還躺在床上,雖然可以下床了,但是為了躲避未知的痛苦,她選擇了裝病。可是夜幕剛剛來臨,寒熙居然不顧她的身體,讓人來通知她,要她好好梳洗打扮,前去參加一個晚宴。
來人沒有說要她參加什麼晚宴,也沒有說要她準備些什麼,更沒有說晚宴的地點在哪裡,就只是帶來了一件衣服,一件透明的紗織長裙。雖然沒穿過,但是藍若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件衣服是眾位明星們喜歡的透視裝。
來人將衣服放在藍若雪的手邊,淡淡的道:「主人請藍小姐換上這套衣服,儘快前去,晚宴快開始了。」
看著放在手邊的衣服,藍若雪的臉色很難看,「要我去參加晚宴,就讓我穿這個?」
「是的,這是主人的吩咐。」
「如果我不穿呢?」
「藍小姐,我們主人的吩咐從來都沒有人敢違抗,所以你還是乖乖地換上衣服吧。」
藍若雪鬱結的心情,更加鬱結了。這樣的衣服,穿了跟沒穿有什麼兩樣嗎?
她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青年男子,淡淡的道:「我就穿身上的衣服就行了,不用換了。」
「藍小姐,這恐怕不行。」來人頓了頓,接著道:「主人吩咐了,若是藍小姐乖乖的換了衣服,也就罷了。若是拒絕,就讓屬下在藍小姐身上畫些東西,然後在親自為藍小姐換上這件長裙。」
青年男子說完,還不等藍若雪有什麼反應,就伸手,快速的將藍若雪按在了床上,接著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幾副手銬。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幾聲輕響過後,藍若雪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吃驚過後,她一臉憤怒加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這樣的情況,讓她又再次回憶起了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何其相似啊,所不同的是,那天晚上她可以動彈,而今天不能,那天晚上的人是寒熙,而今天的人是個陌生人。
「放開我。」藍若雪身子輕顫,冷冷的低吼道。
那青年男子瞥了一眼床上的美人,嚴肅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藍小姐還是乖乖的好,不然會有苦頭吃的。」
「苦頭,我吃的並不少。」
「本來不必要吃的苦,為何非要去吃呢?」
藍若雪沉默了,她不怕吃苦,她只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而臣服。她是藍若雪,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的藍若雪,可是就如眼前之人所說的,本來不必要吃的苦,為何非要去吃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既然已經躲不掉了,那就靜靜的承受吧,不管是什麼樣的痛苦與恐懼,總會過去的。
這樣想著,她也就安靜了下來,默默的承受即將到來的屈辱。
是的,屈辱。
人體彩繪,又稱紋身彩繪,就是在光滑的皮膚上,用植物的顏料繪出一件美麗的華服,具有特殊的美感。人體彩繪色彩鮮艷,圖案多變,彩繪的過程也簡單易行。所以在那青年男子拿出一整套的工具,並且開始在她身上描出美麗的圖案的時候,她就知道寒熙想要做什麼了。
那青年男子描繪好了圖案,便解開手銬離開了,走的時候毫不留戀。
藍若雪苦澀的笑了笑,起身換上了那件透視長裙。雖然不願,可就如那青年男子之前所說的,「本來不必要吃的苦,為何非要去吃呢」?就算是她現在不穿,等下也會有人親自來給她穿上的,所以,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不是嗎?至於其他的,她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思考啊。
看著鏡中女子胸前艷麗的紅玫瑰,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本就是艷麗無雙的面容,現在加上那幾朵妖艷欲滴的紅玫瑰,配上一件欲遮未遮的透明長裙,怎一個誘惑了得?
別人如何她不敢說,只她自己,就一陣心神恍惚。
慢悠悠的走出房間,藍若雪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寒熙。
她勾唇一笑,魅惑的道:「好久不見啊,寒熙。」
寒熙有些愣怔,眼前的女子,一身妖媚惑人的透視裝,巧笑倩兮,與之前的青澀一點兒都不相同。可不管是之前青澀的打扮,還是現在妖艷天成的魅惑,都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愣怔過後,他又有些憤怒。該死的女人,打扮的這麼妖媚做什麼,笑的這麼勾人做什麼?都已經淪為他的階下囚了,居然還有心情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
他忘記了,藍若雪會如此裝扮,都是他逼的。所以說啊,男人有時候就是那樣的,明明自己是罪魁禍首,可只要一出了自己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就想方設法的把過錯推到女人身上。
看著藍若雪笑的越來越開心的俏臉,寒熙內心的怒火也燒的越來越烈。
被怒火燃燒了所有理智的他,下意識的走到藍若雪身邊,伸手就想要撕掉藍若雪那身讓人礙眼的衣服。
被寒熙的伸手,嚇了一跳的藍若雪,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滿眼警惕的看著他。三天前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啊。
藍若雪的躲避,讓寒熙有些不悅,也讓他回過了神。想到之前他要做的事,眉頭便皺成了川字。
讓藍若雪受辱,不是他要做的事情嗎?為何心裡多了一絲其他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想要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到的想法?還有,這莫名其妙的怒火,又是什麼意思?
縱然心理思緒萬千,他的臉上卻未露半分異樣。
「打扮的不錯。」寒熙邪肆的笑了笑,似乎對於藍若雪的裝扮很滿意。
「不應該說我打扮的不錯,應該說寒熙你的眼光好,畢竟這些都是你吩咐的呢。」藍若雪在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那是當然,我的眼光向來不錯。」寒熙也笑,只是笑得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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