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醒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凱十五說是當地的村民在溪畔發現我然後搭救了我,到現在已經昏迷三天三夜,剛剛看到我的時候后以為我死了,臉色蒼白,身體僵硬,後來發現我還有呼吸,就送到了醫院。
我只感覺腦袋重得快要撐不起來,兩天過後,病情才有所好轉,但是在我看來,不修養半年是難以恢復,凱十五甚至還嘲笑我說「我還說你到哪裡去了,原來你去做美白去了……」
今天是周一,春天的陽光撒進我的病房,心情特別好,滿滿地回憶起在地宮的的事情,不禁感嘆。凱十五如往常一樣提著外賣回來了。一切都該重回主題。
「凱十五,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凱十五笑笑,「大概是命不該絕吧!那一陣白光之後,我竟然出現在那間藏寶室里,你說怪不怪?」「藏寶室?」難道凱十五也進入了地宮?不對啊?我怎麼一直沒見過他,我叫他描述一下藏寶室的樣子,據他所說,就是一間說很大的屋子,裡面全是高大的架子,上面都是些稀世珍寶,他進去之後看了兩眼,順手牽了一些寶貝就出來了。凱十五跟我這麼多年,雖然人不怎麼正經,但是還算是個忠誠老實的人,在我面前,他從不拐彎抹角,在我記憶里,他是從小伴著我長大的,叔輩都說是很小的時候撿來的,和我感情特別深。
照他說的,他就並沒有到過地下皇宮,而只是僅僅被「瞬移」到了那間藏寶室里。但是他的運氣也是在是太好了一點,兩進兩出沒遇到一點問題,和我比起來,我就太悲劇了!鬼推地府的結構不可能那麼簡單,凱十五也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除非照我說的,外圍密室的牆體早已經千瘡百孔,甚至沒一個密室都已近損壞,這樣不管密室怎麼移動,都會有出路。這是我解釋不清的,我在地宮裡所看到的巨大鎖鏈和巨大的齒輪就可以證明,地宮的結構並不是那麼簡單。凱十五真的就有這麼走運?我沒有再去追問他,因為現在我突然有點懷疑他。
讓我們把整件事再從頭梳理一下,這樣我的腦袋裡就有了這樣一張圖:
我、凱十五——發現水裡有問題;
我--獨自下水——遇到粽子和不知道的某某人——粽子害我——某某人搶竹簡(三具無小指白骨)
凱十五--發現藏寶室;
六叔出現——將我的竹簡拿走;
再次下水——我--地下皇宮——凱十五--藏寶室。
把這些整理出來之後,我的大腦明顯清晰不少。這件事情,知道的也就只有四個人,我、凱十五、六叔和那個某某人。而在我兩次下水都遇到過某某人沒錯。我可以肯定,地宮裡那個粽子太監絕對不是一隻粽子!因為他的表情太豐富,若真正是只粽子,他應該和那些「文武百官」一樣,面無表情。這樣看來,那個某某人就是事情的關鍵。
他是誰呢?六叔還是凱十五?六叔二話不說就搶走我的竹簡,而且是他救的我,時間上怎麼會如此巧合?而且他常年在外,有時一年都見不到他,這次突然出現有什麼目的?拿到竹簡之後,他又突然消失,明顯他是沖著竹簡而來。但是他也沒理由對自己的侄子下死手啊!要不是偶然觸碰機關,我早就被他勒死了。
凱十五這邊,兩次小水都和我錯過,他所經歷的事情都只不過是他所言,我並不知情。但是我不相信他會騙我,他也沒必要對我下死手,事實也證明,我這樣一個擁有特殊血的人都被水鬼搞得片體鱗傷,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個傷口都沒有留下。
事情到這裡,我也特別糾結,我實在不願意去懷疑六叔和凱十五,畢竟一個是我的六叔,一個是我的好友。
我試著從另外一個角度入手。最後離開地宮,「粽子太監給過我一卷竹簡」,上面說陰間只要得到鬼璽和陰間通行卷這兩樣東西便可以強大。鬼璽我已經見過了,當時極其害怕,想著怎麼逃脫,就沒去想太多,在下面大臣「胡言亂語」一通后便給了它。我記得那個時候「粽子太監」還反對過,這就證明那「粽子太監」不想讓鬼璽落到那粽子手裡。反過來那竹簡是「粽子太監」給我的,做個猜想,要是他不是粽子,那麼他早就已經看過了那個最後給我的竹簡,並且他已經知道鬼璽特別重要,所以才不願落到他人手裡。他們也說過了,除了我,別人是拿不起來的,這種鬼話當時聽起來可笑,現在我倒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我所經歷的事情比這詭異多了,所以也就不足為奇。
假設:
粽子太監——是人——他是誰--六叔還是凱十五?或者是其他人?
粽子太監——竹簡——給我
鬼璽——陰間通行卷--很重要
竹簡——告訴我如何重返人間
這樣就很顯然,粽子太監告訴我這些,就是想把我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來,也就是說,我被扯到這件事情當中對他來說有好處,我們這一行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必然是這樣,但是我被扯進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我就是一個盜二代,流氓公子,我對他們來說能有什麼意義?
還有,我在地宮裡被尊為皇上,難道我一米九的身高長得就像是九五至尊?我的腦袋又開始混亂起來,劇情里所出現的所有人,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地宮裡的一切,和一件什麼樣的事情有著什麼樣的聯繫?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處境讓我對整件事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都是好奇心在作怪!
就這樣在醫院將整個事情來來回回思考了無數遍,十多天里我都陷入在這個神秘的故事當中。
直到我出院的前一天,郵箱里有人匿名給我寄來一封郵件。裡面是一張很老的照片,有些模糊,但是還能看清上面的東西,一個黑暗的環境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無數白骨橫七八豎的擺放著,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