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盡釋前嫌
「說起來我也是命中該有此劫,」金婷公主說道;「之前我一直高麗,仗著會點異術,一直是目中無人,這次到大唐,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對了,那個你請來的道士是什麼人,他怎麼會識破我的攝心術呢。」
「他叫袁天罡。」葉俠說道,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袁天罡的經歷。
金婷公主靜靜的聽著,聽的非常的認真,道;「想不到道家的法術這麼的高深,對了,他們收不收女道士,我想有一天去龍虎山看看。」
「有啊,他們是不限制門徒的性別的,」葉俠說道;「龍虎山上也有不少的女道士。」
「葉將軍,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想去龍虎山,你一定要帶我去。」
「我答應你。」葉俠鄭重其事的說道;
金婷公主話題一轉,道;「你對我們高麗了解多少。」
葉俠搖了搖頭說道;「我一點都不了解。」
「高麗現在國王李金成是我的哥哥,」金婷公主慢慢的說道;「我父皇四十多歲的時候突然死了,並沒有指定國王的繼承人,我哥哥倉促之間即位,但是我叔叔不服氣,仗著他的勢力,竟然突然發難,要將我哥哥殺死,危機關頭,我用攝心術制住了他,讓他向我哥哥請罪,這才消弭了一場戰禍。現在我哥哥登基不過兩年,雖然平定了我叔叔的叛亂,但高麗的局勢還不太穩定,朝中有兩大勢力,一派就是我叔叔的殘餘勢力,以李金光為首的主戰派,他們時常要求與大唐開戰。另一派就是以我的親弟弟李金凡為首的主和派,他們認為大唐國事昌盛,與大唐開戰無異於自取滅亡,主張與大唐交好。我哥哥夾在中間,非常的為難。我制服了我叔叔,慢慢的也狂妄了起來,李金光這個人非常的沉穩,不但沒有恨我制住了他的父親,而且不時的與我走動,慢慢的我的立場也跟他們一樣,認為憑我的能力,一定可以讓大唐內亂。說起來這個方法,也是李金光想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我真是井底之蛙了,中了他的詭計。」
「公主能想通最好。」葉俠說道;
「現在什麼都想通了,」金婷公主說道;「這陣子我眼睛不好,除了思考還能做什麼,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我有今天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們到了高麗,我會幫助你們說話,力爭兩國修好,但是你們一定要防備這個李金光。」
「多謝公主。」葉俠真誠的說道;
「將軍,」金婷公主說道;「近幾日我觀察你們的人馬頻頻有調動的情況,是不是準備大兵壓境,逼迫我高麗求和。」
「公主果然是慧眼如炬,什麼也瞞不過你。」當下葉俠將李淵的想法說了一遍,又為自己和李元霸說了幾句好話。
「李淵是年紀大了,這點魄力都沒有,竟然不如他這個兒子,我看他也該到了退位讓賢的時候了。」金婷公主說道;
從金婷公主這走出來,葉俠直接去了李元霸的營帳,將金婷公主與他說的話通通的跟李元霸說了一遍。李元霸聽完之後,半天沒有說話。
「趙王殿下,莫非這些事你已經知道了。」葉俠摸不著邊際的說道;
「是的,」李元霸說道;「金婷公主沒有騙你,高麗的形勢就跟她說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個金婷公主可以相信。現在我反而擔心你,如果我們大兵壓境,高麗國王不肯屈服,那我們這次就真的是無功而返了。」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葉俠想了下,說道;「我看不如這樣,由我帶人前往高麗,殿下千金之軀,還是留在邊境上坐鎮的好。」
「此事萬萬不可,」李元霸說道;「我早已知會了高麗國王,為了顯示我大唐的誠意,我會親自去高麗說明情況,難道你想讓我臨陣脫身。」
「那我該怎麼辦。」葉俠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就好,」李元霸說道;「徐世績帶來的兵馬不要太多,只要精銳即可,大隊人馬可以駐紮在後面,既能顯示我們的誠意,又能顯示我們的國威,高麗國王不是傻子,相信他會看明白的。」
「趙王殿下,我看你把西門景、秦叔寶等人都帶進高麗吧,他們都是身經百戰,關鍵的時刻能保護你。」葉俠謹慎的說道;
「不行,」李元霸說道;「如果我帶這麼多猛將進城,會引起高麗國王的懷疑的。我看這樣,我帶著段超和西門景進城就行,秦叔寶將軍還是留下吧。」
葉俠還想堅持,要李元霸多帶些人馬,李元霸堅持不肯,看他胸有成足的樣子,葉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才好,只得離開。
高麗國王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派他的親弟弟李金凡到兩國邊境軍事重鎮高鐵城前來接應。李元霸與葉俠告別,跟著李金凡進了高鐵城。
高鐵城城牆數十丈,與大唐接壤,之前大唐與高麗在這接連打了好多次仗,大唐都沒有攻打下來,可謂是十分的牢固。高鐵城的守將叫金興守,此人是李金光的心腹愛將,仗著後台很硬,對高麗國王也不是很給面子。
葉俠將人馬退出了二十餘里,安營紮寨,這時候徐世績帶領他的精銳騎兵近衛軍趕來,兩邊加起來有兩萬多人,聲勢不小。葉俠一看到徐世績,不由的熱淚盈眶,說起來兩個人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看著徐世績越發的成熟,心裡更加的高興,讓徐世績請進了大帳,吩咐廚房多弄幾個好菜,好好的慶祝一下。
秦叔寶、程知節等人也是徐世績的舊相識,這一番見面,都是興奮異常,不住的敘舊。晚上是推杯換盞,喝的是不亦樂乎。徐世績覺得現在是在敵國的邊境,還是謹慎的好,往往是沾了沾唇,就把酒杯放下。
葉俠知道他一生謹慎,也不再勸阻,反正有他看著,這頓酒是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