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未雨綢繆
昏暗的書房裡,李世民焦躁在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平時跟在他身邊的房玄齡等人早已經安歇了,只剩下尉遲敬德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雙眼死死的瞪著,一言不發。對面站著的正是剛剛投入秦王府的許藩,這傢伙現在已經是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李世民一發怒,立刻就砍了他的腦袋。李世民轉了半天說道;「天玄那老妖道怎麼說。」
「雖然暫時袁天罡控制住了皇帝陛下的病情,但是他並不能完全清除金蠶蠱毒。而且這種方式也不能持久,金蠶的胃口極大,鶴頂紅雖然能暫時讓他昏睡,但是至親的血液能有多少呢。況且金蠶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生物,用不了多久就會對袁天罡的方法產生了抗體,到時候金蠶就又會被天玄道長控制,任意的操縱皇帝陛下的行為。」許藩戰戰兢兢的說道;
「適應,這要適應多久,葉俠已經出發去龍虎山了。」李世民憤怒的說道;
「據天玄道長所言,估計要兩個月才行。只要過了這兩個月,袁天罡的方法將不能再對金蠶有任何作用,」許藩小聲的唯唯諾諾的說道;
「兩個月,都他媽的夠從龍虎山來回兩次了。」李世民陰冷的說道;
「殿下盡請放心,」許藩低聲說道;「天玄道長在龍虎山那邊早就有布置,葉俠他們不會輕易見到張天師的,而且他們要是拿回來的是毒藥,那殿下的事情不就更加順利了么?」
「葉俠要是有那麼好騙的,我也不用等到今日了。」李世民黑著臉說道;
許藩走到近前,在李世民的耳朵邊上耳語了半天,李世民的面容逐漸舒展,不住的頻頻點頭,道;「好,希望你說的能有所幫助,不過這個葉俠是非常不好對付的,你告訴天玄道長,切不可大意,否則一切都悔之晚矣,他的願望此生也就無法實現了。」
「屬下已經叮囑過天玄道長,他已經向龍虎山發出消息了。「許藩謹慎的說道;
「好,你快去把你的事情辦好,記住,一切都要小心在意,切不可出什麼差距。」李世民神情緊張的叮囑道。
許藩剛剛離開,李世民在尉遲敬德的耳邊上悄聲說了幾句,馬上尉遲敬德跟著許藩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傳來了敲門聲,隨著李世民的一聲『進』,房玄齡走了進來。李世民一臉抱歉的說道;「玄齡,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實在是事起倉促啊。」
「秦王不必介意,」房玄齡說道;「在下料到今夜秦王必會召在下商議,故還沒有就寢。」
「玄齡真是料事如神啊,」李世民道;「來坐,我正想有些事請教呢。」
「殿下可是為了袁天罡的事情么?」房玄齡開門見山的說道;
「正是,」李世民苦惱的說道;「想不到葉俠竟然在神風堂之前找到了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有克制金蠶蠱毒的方法,不能不讓我憂心啊。」
「這個袁天罡真是奇人啊,」房玄齡說道;「我早就聽說過此人,只是無緣得見,今日一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他竟然輕易的就識破了蠱毒,還指出了去處。」
「你就別忙著恭維他了,」李世民知道他還對這件事還有意見,道;「現在三弟將袁天罡安排住進了東宮裡,有太子的府兵還趙王的府兵保衛,可以說是銅牆鐵壁,再想下手已經是不行了。葉俠已經準備出發去龍虎山,如果他能順利回來,那我的計劃就徹底敗露了。」
「事到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麼剷除張天師,讓世間在沒有解除蠱毒的方法。要麼就是除去葉俠,我看後者的難度太大,選擇前者較好。」房玄齡說道;
李世民聽完房玄齡的話之後,思考了一下說道;「不妥啊,道教是我大唐國教,如果張天師要是出了什麼事,舉朝震動,這風險太大,我看還是選擇後者吧。」
「後者,」房玄齡感到十分的意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與葉俠多次交手,都沒佔到什麼便宜,這後者的風險恐怕更大啊,秦王殿下。」
「龍虎山那邊,」說到這裡,李世民壓低了聲音,湊在房玄齡的耳朵邊上,說了半天。房玄齡邊聽不住的點頭,道;「如果這件事成的話,反而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我就擔心那幫道士不是葉俠的對手啊,」李世民說道;「我們跟他多次交手,他的厲害我們是知道的,但是這幫道士,我擔心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天玄道長連這樣的事情的都做得出,想必此人的歹毒不在許藩之下,秦王大可放心,」房玄齡說道;「此事還可以大做文章,殿下只要許願,事成之後,封天玄道長為國師,掌管天下道教,他勢必會盡心儘力辦好此事。」
「還是玄齡深得我心,」李世民笑著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今天晚上終於能好好地睡一覺了,希望天玄道長能不負你我之期望。」
「殿下,」房玄齡說道;「為了此事能順利進行,你看需要不需要我們介入一下。」
李世民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從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跟哪一方聯繫,全部是許藩出頭,我知道玄齡非常看不起這種辦法,但是為了我李世民,你還是不情願的參與進來,而且還想主動策劃,我非常的感激。但是這件事,我希望到許藩為止,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我現在要做好兩手打算,萬一要是事情出了紕漏,千萬不能牽連到秦王府上。杜如晦的事情,我不想再在你身上發生了。」
「多謝秦王殿下厚愛。」房玄齡感激的跪倒在地,說道;
「快快起來,玄齡乃是我的股肱之臣,」李世民說道;「現在杜如晦卧病在床,如果你在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該如何辦呢,到時候就算太子不對付我,我也只能離開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