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終於回來了
頓時葉俠的心中感到一種溫暖,大哥永遠都是這樣,事事都在為別人著想,葉俠了解他的性格,知道怎麼追問他也不會說,胡亂的扒了幾口飯。問道;「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哎,賢弟,」李建成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你離開長安之後,沒有幾天的事,父皇忽然病倒了,而且病的非常嚴重。」
「陛下病倒了,」葉俠不解的問道;「他的身體一向挺好的,找御醫看了沒有。」
「看了,宮內所有的御醫都看過了,但是還沒有診治明白,」李建成皺眉說道;
「陛下得的什麼病?」葉俠好奇的問道;
「據說可能是失心瘋,」李建成說道;「陛下經常瘋瘋癲癲的,認不到人,只是偶爾清醒的時候與平時無異,這病真是來的奇怪,御醫們都束手無策。」
「這病的確是來的有點蹊蹺,那殿下有沒有張貼皇榜,遍訪天下名醫呢。」葉俠問道;
「我已經命人四處張貼了告示,可惜沒有一個人敢接皇榜,」李建成壓低了聲說道;「近日朝中大臣紛紛勸我及早登基,賢弟,你也知道,父皇這個人心機極重,我真的擔心楊文幹事件剛過去沒多久,他對我還有疑心,所以。」李建成故意停頓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皇帝故意裝成這樣試探你。」葉俠恍然大悟的說道;
「希望是我多心,」李建成說道;「可是這朝中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最奇怪的是,前幾天二弟和三弟竟然一起來了,他們也力勸我早日登基。」
「這個,」葉俠的嘴巴頓時成了O字型,驚訝的他說不出話來。
「你的反應和我一樣,」李建成苦笑著說道;「當時二弟還說的言辭鑿鑿,說如果敢有人反對,他第一個上前殺了他。他這麼說了,我反而更加擔心這裡面有什麼詭計。賢弟,你見多識廣,多次助為兄化險為夷,依你看此事該如何是好。」
「既然這樣,大哥應該立刻登基。」不等葉俠說話,郭孝萱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你別胡說,」葉俠示意她別在開口,仔細忖度了一下說道;「此事還是不要草率行事,以免被被人抓住把柄,這個中曲直,小弟也一時說不明白。」
「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是為兄說笑,」李建成說道;「這些日子來,聽了這麼多登基的話,我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還真動了登基的念頭。」
「對了大哥,」葉俠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聽說過神風堂沒有。」
「神風堂,」李建成思考了一會說道;「神風堂,我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莫非賢弟懷疑此事與神風堂有關。」
「那到不是。」葉俠把近日遊玩到泰山,碰到道士被殺的情況說了一遍。又說到無意中救了一個道士,被神風堂追殺的事情,只是略過了袁天罡的部分。葉俠說的輕描淡寫,但李建成聽的可是驚心動魄,想不到葉俠這一趟出去,竟然碰到了這麼多事。最後葉俠問道;「可有各州縣上報道士被殺的事情。」
「這個朝廷倒是接到不少奏報,」李建成說道;「我也沒加細想,只是讓他們抓緊緝拿兇手歸案,畢竟道教被我朝奉為國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朝廷也沒有顏面。」
「這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可真是撓頭,真難為太子殿下了。」葉俠苦笑著說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事,」李建成說道;「我既然位在東宮,理應為朝廷著想,現在這件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父皇的病治好,賢弟可有辦法。」
「這個,」葉俠躊躇的說道;「我還是先到皇宮裡去看看情況再說。」
「也好,」李建成說道;「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你去了,我立刻派人把平陽公主叫來,讓她陪你進入皇宮。」
葉俠讓郭孝萱和段超先回將軍府,他與西門景在東宮等待,不一會的功夫,李秀寧就騎馬到了,身邊跟著的還是小青和阿碧兩個姑娘,這兩個小丫頭一看到西門景,登時柳眉倒豎,要不是李秀寧攔著,立刻就要動起手來。
葉俠與李秀寧並騎在前,兩個人閑談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不禁大為感慨。李秀寧說道;「不過這件事還真是奇怪,我曾經接到消息,蕭瑀曾經去密見我二哥,想必是勸說他爭奪皇位的事情,但是我二哥好像並沒有答應他。」
「看來你還真是能幫到太子的忙,對了秦王府那邊可有動靜。」葉俠問道;
「我幫的再多,也比不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大哥誰的話也不聽,就是要等你回來再做決定。」李秀寧笑著說道;「不過秦王府並沒有什麼動靜,杜如晦挨了一頓板子,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聽說還不能下地呢,而且動不動就咳血,你這心可夠狠的。不過那個從慶州來的許藩倒是非常受我二哥的重視,出前入后,極是得寵,儼然已經取代了杜如晦的位置,惹得秦王府內很多人頗有怨言。」
「那軍隊的動向呢,可有調動。」葉俠問道;
「軍隊方面一切如常,」李秀寧說道;「我與四哥商議過,如果二哥要有所動靜,必定要調動洛陽方面的軍隊,所以派人日夜的監視他們。一有動靜,我們就會知道。」
「這就奇怪了,」葉俠問道;「近日皇帝陛下的情形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這些御醫真是沒用,剛剛我還痛罵了他們一頓,要是父皇治不好,我一個一個的砍了他們。」說完李秀寧的眼圈泛紅,眼淚差點滴下來。
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皇宮。守衛們看到是公主來了,不敢阻攔,兩個人下馬進入皇城。李秀寧在前面引路,來到李淵休息的地方。這時候裡面怪叫聲陣陣,不時有東西被扔了出來,魏仁河哭的聲音傳了出來,哀求著,聲音極其凄慘,正在極力的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