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挫敗
放下弔橋張公瑾帶了一隊人馬出來列好陣型,高聲叫道;「前方可是羅士信小二么?」
「你也認得小爺爺我,還敢出來送死,膽子不小。」羅士信高聲斷喝,哈哈大笑。
「你這黃毛小兒好生狂妄。」說完張公謹催馬掄起鐵棍砸了過來,羅士信不慌不忙的舉起鑌鐵大槍招架,兩個人力氣差不多,旗鼓相當,打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時間一長,羅士信大槍掄的虎虎生風,招招搶先,張公瑾慢慢只有招架之力。羅士信掄起鑌鐵槍砸了下來,張公瑾舉棍招架,被震得後退了幾步。羅士信哈哈大笑,大槍一揮,指揮軍隊沖了過來就要奪城。葉俠一看這還了得,這點人也想攻城,急忙命弓箭手放箭,鳴金收兵。張公瑾大踏步走上城樓,不服氣的說道;「葉兄,我正打的過癮,怎麼就收兵了。」
「張公瑾你兩個再打下去我看一時半刻也分不出勝負,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說。」葉俠不好意思揭穿他,應付的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秦叔寶親自出陣,葉俠站在城牆上定睛觀瞧,好一條大漢,身高足足有兩米左右,盔甲閃閃發亮,昂首闊步立於馬上,舉手投足中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軍容整齊,目不斜視,刀出鞘弓上弦,就像一群下山的猛虎,隨時準備出戰的樣子。
徐世績老遠就看到他,恨的牙根直痒痒,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個傢伙,他就是秦叔寶,我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他打敗了。」
「看的出來,好一條大漢,不負威名。」葉俠答非所問的說道;
「要不要我出戰會會他。」張公瑾躍躍欲試。
葉俠搖了搖頭說道;「他剛剛勝了一仗,氣勢正盛,我們應該避其鋒芒,挫其銳氣,然後再戰。」
「葉俠說的有理,」郭孝恪說道;「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我們只要守住城池,敵人必不能持久,自然就會退去。」
一連幾天無論他們怎麼叫陣,鄭郡大門緊緊關閉就是不出戰,秦叔寶躍躍欲試,幾次想強攻都被弓箭射了回去,一籌莫展,雙方就這麼虛耗著。
終於張須陀率大軍趕到,紮下營寨,葉俠看著他們的軍容,不禁動容,這張須陀治軍真是有一套,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井井有條。葉俠跟左右感嘆的說道;「你們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軍隊啊。」
隋軍軍營熱鬧了起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葉俠一看不好,大喊道;「敵人要攻城了,大家做好準備。」果然沒多久,隋軍衝過壕溝,架起雲梯開始攻城,葉俠和徐世績親自督戰,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擋住了他們的一輪接一輪的攻擊。隋軍並不氣餒,攻勢越來越盛,有些人已經登上了城牆,形勢萬分危急。葉俠判斷形勢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早晚城池要被攻破,決定執行第二步計劃。
張公瑾率五百死士從地道殺出,深入敵後,隋軍措手不及,一時大亂,徐世績趁亂帶人從城門殺出,隋軍全線潰退,葉俠剛要帶兵追殺過去,一員猛將橫衝直撞過來,起義軍抵擋不住,紛紛後撤,原來是秦叔寶到了。張公瑾帶人拚死頂住,才安全撤回城內。
葉俠道;「嚇死我了,這秦叔寶怎麼這麼猛啊,一點都不怕死,單槍匹馬就敢衝過來。」
「葉兄你沒事吧,」徐世績看他的表情有點怪異。
「沒事,我再想下次他們攻城我們該怎麼辦。」葉俠慌忙掩飾著。
這時探馬來報,翟讓親率瓦崗寨大軍到了,再外面安營紮寨,兩面夾擊張須陀。
「好,這下我們的援軍到了,我看張須陀怎麼應付。」葉俠高興的說道;
「我倒沒那麼樂觀,」徐世績不無擔憂的說道;「瓦崗寨的軍隊戰鬥力也不強,恐怕經不起他們的衝擊,我覺得應該立刻派人去提醒他們。」
翟讓剛剛下山,以為隋軍不堪一擊,還沒扎穩大營就派人與張須陀交戰了幾次,全部敗回陣中。正想聯繫城內裡外夾攻,秦叔寶和羅士信各帶兩千精兵沖入翟讓的軍中,殺的人仰馬翻,哀嚎聲遍山遍野。葉俠帶人沖了幾次,想跟翟讓會和,全部被張須陀擋住,不能前進一步,眼看著翟讓大軍被打垮,欲哭無淚。
「也不知道翟大哥怎麼樣了?」徐世績是一個重感情之人。
「吉人天相吧,希望他能逃出去。」張公瑾黯然說道;
「你們放心吧,翟大哥是不會死的。」葉俠想到翟讓最後死於和李密的火拚。
接下來幾天,張須陀指揮軍隊不斷的攻城,聲勢一天比一天大,葉俠率人死命防守,動員全城的老百姓參加,張公瑾和徐世績不時的從地道殺出,騷擾敵軍,雖然每次都是被打敗,幸好城池還在自己手中。
每天這麼被動挨打,很多軍士萎靡不振,士氣低落,葉俠一看這樣下去鄭郡遲早要被張須陀攻破,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鼓舞士氣,這個比較擅長,當初他還參加過劇社演出,把當前的形勢跟軍士講清楚,艱苦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張須陀遠道而來必不能持久,堅持下去勝利一定會是我們的。
這麼說來說去,葉俠也覺得沒什麼新意,最後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剛剛講完話,和郭孝恪悶頭往回走,兩個人無精打採的聊著,對前景都不太樂觀。
徐世績和張公瑾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老遠大喊道;「剛剛得到消息,翟大哥回山了。」
「你看我說的對吧,」葉俠使勁拍了拍他兩的肩膀,「相信我沒錯的。」
「不過劉黑闥還沒有回去,不知道是死是活。」張公瑾說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也許打散了過陣子就回去了。」葉俠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葉兄,鄭郡這邊你有何打算。」郭孝恪問道;
「死守,等張須陀撤走再說。」葉俠堅毅的說道,有一股犟勁。
「翟大哥派人通知讓我們撤回瓦崗寨。」徐世績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