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做我的女人
徐向暖幾乎都要縮成一團了,可梁景風身上的氣息還是源源不斷的逼過來。
看著她閃躲的樣子,梁景風閉上眼睛,薄唇微張,冷笑了一下:「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能躲到哪裡去,我又不是霍成御。」
聽到霍成御三個字,徐向暖猛的轉過頭來,「不是的,我沒有將你當做霍成御!」
她的反應激烈了一些,梁景風沒有來得有些生氣,臉色一沉,驟然欺身而上。
徐向暖尖叫一聲,梁景風已經抓住了她的雙手,用力壓在沙發的椅背上。
徐向暖嚇壞了,拚命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手腕被他抓住,因為梁景風太用力,徐向暖覺得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梁景風!」
梁景風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變本加厲,雙腿一跨,跨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整個人都擠壓在沙發上,無路可退,無處可逃。
他俯下身子,鼻尖幾乎碰到了她的鼻尖,灼熱的男性氣息呼出來,噴洒在徐向暖的臉上。
徐向暖避無可避的和他的眸子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里,跳動著幾點小火苗。
見多了霍成御對她動粗的樣子,徐向暖自然不會天真到看不懂那點火焰意味著什麼。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他想幹什麼!
梁景風此時猶如惡魔上身,再也沒有了往日那溫潤如玉的樣子,反而笑容有幾分猙獰:「借錢是嗎?阿暖,你我之間,何須言借。」
徐向暖的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梁景風身上強大的男性氣息壓制著她,讓她幾乎沒法正常思考,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梁景風身體上明顯的變化。
這讓她緊張的喉嚨發乾。
「我知道我可能短時間內沒法還給你錢,可是我早晚都會還給你的,梁景風,你要是不願意借給我,我……我在想別的辦法好了,請你放開我好嗎?」
她微微蹙眉,斜眼睨著自己的手腕,「你弄疼我了。」
沒想到,梁景風非但不放開她,反而抓的更緊了,不光如此,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徐向暖的身上,屬於她獨有的甜香,不停的鑽進鼻尖,若有若無的味道,讓他沉醉。
太久了,他太久太久沒有看見這個小女人願意接近他。
他太久太久沒有感覺到她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苦苦尋找水源的旅人,而她是他夢中的綠蔭。
那幾日她心如死灰,她對他視若無睹,他就像是一下子被抽掉所有希望地活著。
而如今,她終於肯看他一眼,他忽然不想就這樣放開了。
他湊到徐向暖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涼颼颼的空氣爬過肌膚,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啃咬著她的肌膚表面,帶起一身雞皮疙瘩。
徐向暖忍著自己掙扎的衝動,縮了縮脖子,有點絕望的閉上眼睛。
霍成御這樣,他也這樣,還不允許她逃離,她難道就這麼廉價嗎?
下一秒,梁景風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阿暖,做我的女人,我的錢,你想怎麼花怎麼花就好,何必借錢這麼麻煩?」
這句話生生驚得徐向暖瞪大眼睛,連呼吸都忘記了,猛然回過頭來看著他,做……做他的女人?
可梁景風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眸中的佔有慾那樣鮮明,毫不掩飾,唇角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徐向暖憋了半晌終於找到自己的呼吸,只是越發的急促起來,這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梁景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阿暖……」梁景風喚道,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霧氣,看不真切。
聽著她叫自己阿暖的聲音,徐向暖非但沒有覺得暖,反而渾身被冷冰竄過一樣的難受。
她寧肯梁景風連名帶姓的叫她徐向暖,或者徐小姐,也好過他這樣陰陽怪氣的叫她阿暖。
「梁景風,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說什麼刺激了,別這樣,放開我,你放手……」
她用力掙扎,奈何梁景風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她力量太小了,怎麼可能推得動一個大男人的體重。
情急之下,徐向暖張嘴一咬,直接咬在了梁景風的肩膀上,因為緊張,用力大了些。
梁景風悶哼一聲,皺緊眉頭鬆開了她的手,徐向暖趁機狠狠的將他一推,梁景風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徐向暖兩手護著自己的胸口,眼眶發紅的看著梁景風,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梁景風!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算我以前看錯了你!」
說完,她頓了頓,還是站起來跑掉,頭也不回。
梁景風陰沉的目光看著徐向暖的背影跑上樓,驟然一拳頭砸在沙發上。
是夜,梁景風一身酒氣的回家。
房間里的燈光還亮著,梁景風醉眼朦朧,扶著門框,直接把自己摔進了門,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渾身無力,再也不想起來,一臉的頹廢。
不知不覺中,一個身影在燈光下投下陰影,擋在了他臉上。
梁景風睜開醉醺醺的眼睛,卻見到徐向暖居然站在他面前。
他一愣,頓時眼神清明了許多。
徐向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走過去,扶著他起來:「怎麼喝這麼多酒?」
她平靜的樣子,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梁景風靜靜的任由徐向暖扶著他起來,拽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徐向暖表情始終淡淡的,也不說話,扶著梁景風坐下,自己走開,不一會兒,擰了一條熱乎乎的毛巾回來,動作很溫柔的給梁景風擦臉。
溫熱的毛巾貼在臉上,十分的舒服,梁景風一動不動,一雙帶著霧氣的醉眼隨著徐向暖的動作來迴轉動,直到徐向暖捏著毛巾,轉身要走的時候,梁景風忽然抬手,準確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徐向暖驚呼一聲,一下子摔在了沙發上。
她臉色一白,可梁景風這次卻什麼都沒做,雖然一身酒氣,可他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