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羞窘的場面
不同於往日的冷淡和鎮定，這次他的眼神複雜得令徐向暖害怕。
霍成御沉重的呼吸撲在徐向暖的臉頰上，像是又想起什麼，霍成御低頭湊近她的鼻尖，接著說道：「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你說，我的一切你都看得透。」徐向暖喏喏的回答道。
霍成御伸手捏住那軟嫩的臉蛋，挑起好看的劍眉，開口道：「我最後問你一次……」
不要，千萬不要開口問那個秘密。
徐向暖抑制著自己的害怕和顫慄，內心瘋狂地吶喊著。
那迷人的薄唇上下張合，她的心也跟著像是過山車一般上下起伏，久不能平靜。
那裡，有蜜糖和毒藥，問與不問的一秒之間，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今天，我走之後，你去了哪裡。」
幸好!徐向暖聽見他後面的話，心裡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小聲的答道：
「去吃飯。」
「哪來的同學聚會?」
「半路撞見的。」
說到這，霍成御輕輕偏了偏頭，深吸了一口氣。
一個動作便驚得徐向暖沒出息地咽了口唾沫，連忙補充道：「吃飯的時候，剛好在一個飯店，大家玩在一起了。」
聞言霍成御撐起身，寬大身形將徐向暖整個罩住，冷色忽的變冷，說道：
「玩?玩什麼?撕裙子，搶男人?」
一字一句，深沉而有力，宛如投入淺池的礁石，在徐向暖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
「沒有，那是我的學長，他只是怕我被傷到，才拉開了我。」
徐向暖抬頭，看著霍成御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因為那句「搶男人」突然亂了陣腳，只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去解釋。
霍成御的眉頭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而舒展，好像更添了幾分煩躁，低氣壓越發擴散在空氣中。
「傷到?死拉著你的手不放，因為怕被老同學傷到?」
「我……學長他……」
徐向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想不出個合適的回答。
「我再問你，他為什麼拉著你不放?」
霍成御冰冷的聲音，砸在了徐向暖的耳邊。徐向暖，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瑟瑟發抖。
現在的霍成御太可怕了，她原本以為，不咸不淡的假笑和冷淡的態度是他發怒的方式，一如他給人的感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卻不成想向來從容的霍成御，發起怒來居然也能那麼氣勢驚人。
第一次，她見識到了這男人身上有了除去淡漠外，其他的情緒，見識到了，那冰冷的眸子里，染上別樣的神采。
可這一切，卻令徐向暖害怕得顫慄。
「他是我高中的學長。我們在咖啡廳遇見，然後他請我吃飯，碰見了同學。」她吞了吞口水乾澀地回答。
「繼續。」
霍成御撐在徐向暖身上，像是一尊堅固的雕塑，紋絲不動。
「她們高中時就愛欺負我，現在又遇見，學長就拉著我走了，沒想到她們又追了上來。」
徐向暖低著頭說。她竟然害怕霍成御因為她的支吾而暴怒，將她掐死在這密閉空間中。
「你別生氣，好不好?」她很艱難地說了這麼一句。
大概，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吧。她心中嘆氣，這件事的確是她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徐向暖眼裡寫滿無奈和後悔，還有一絲乞求。
只一瞬，他心就像被什麼擊打了一下，堅硬的外殼被擊碎，猛烈地搖晃起來。
霍成御皺緊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他緊繃的唇也緩緩舒展，胳膊也在她的磨蹭下漸漸屈服。
她的心也像是即將落地的浮萍一般終於覺得安穩。
「如果我不在，你會不會答應他?」
沉默半響，霍成御再一次沉聲發問，語氣卻早已不復方才的冷漠傲慢。
「不會，我一定會拒絕。」堅定的語氣，不摻雜一絲虛假。她一個結了婚的人，怎麼會答應。
「就這句，我看著最真。」
終於那股強烈的壓迫淡去，又回到了平日里那副輕佻的，戲謔的樣子。
「能讓我起來了嗎?」
看著漸漸平息的霍成御，徐向暖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有些……。
「不行。」霸道強硬地回應，讓徐向暖皺起了眉。
「為什麼!」徐向暖心裡有些炸毛，他不是已經不生氣了嗎?
霍成御臉上的陰霾散去，將徐向暖抓起來放在腿上。
他沖著那張勉強撐住平靜的臉，嘴角勾起了一個曖昧的弧度。
懷中軟玉溫香，霍成御的雙手曖昧地從她細滑的小腿一路撫摸到腿根，卻被一直小手輕輕地握住。
「別再這裡。」徐向暖尷尬得滿臉通紅。
「我就想在這裡。」
霍成御霸道的回答炸裂在徐向暖的耳畔，輕薄的裙擺被撕了個支離破碎，沒了方才動人的形狀。
她能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視線，像是撫摸她一般，在她身上遊走。
徐向暖又羞又窘，不敢抬頭，她怕在霍成御的眼裡看見滿不在乎的情緒，形成一道觸不到的堡壘，將她隔絕在外。
然而，她越是這樣軟弱，霍成御捉弄的慾望就越發強烈。
他強硬地扒開她護在胸前的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惡趣味地非要看她羞紅了臉，無所適從的樣子。
那張令人驚艷的俊臉上掛著好看的笑，比方才在眾人面前展現出的柔情更勝萬倍。
霍成御將那柔軟的身體禁錮在懷中，饜足地舔了舔唇，笑得誘惑而勾人。
「這樣才乖。」
徐向暖被迫抬起下巴，未被抓住的那隻小手扒拉著身上還尚存的幾根布條，企圖遮擋自己暴露在外的身體。
「你不要這樣……」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為什麼遮，你身上我哪沒看過?」
霍成御將那另一隻小手也抓住，棲身上前，湊近那紅色的傷口，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
徐向暖冷不防對上那邪氣卻又霸道的眼神，還是放棄了抵抗。
來就來吧，反正最後，都是她輸。
徐向暖再一次絕望地閉上眼卻沒感受到預想中的疼痛和暴力。
「穿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