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986

  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算可以,興許是徐浩然不容拒絕的闖入方式讓傲雪沒來得急拒絕,再加上特定的環境,總之前半段可以說十分和諧。


  「小雪,你有沒有想過再要一個孩子。」徐浩然已經想好了,「總是要一個孩子的,這既是對嚴家人的交代,也是為你好,等老了以後,即便不需要孩子來贍養你,但也需要一個人陪著。」


  傲雪放下刀叉,喝了口紅酒,「要孩子?像你一樣把我們兩姐妹丟在國內,仍憑我們自由成長,讓我一個人在孤兒院生活那麼多年,讓我有媽媽像沒媽媽,有爸爸等於沒爸爸么。」


  這話說得很重,徐浩然甚至沒辦法反駁,好半響只能重複一句話,「是爸爸的錯,當初爸爸真的不知道有了你們兩姐妹,要是知道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夠了。」傲雪起身,「我不想再聽這些懺悔,我的人生目前就是這樣子七零八落,杯具是你們一手造成的,你,丁依依,葉念墨,還有所有人,我之所以會過成這樣,都是你們的錯。」


  她忽的變得激動,走到玄關處把門打開,「真是抱歉了,我就是這樣的人,自私,脾氣差,現在我想一個人呆著。」


  「小雪啊。」徐浩然還想說什麼,但看對方是真的氣得不行,也只好默默的起身,把隨身攜帶的包拿上,慢慢往門口走。


  等人一走,傲雪立刻關上門,站著直喘氣,直到手機響了又響,她才走到客廳接起來。


  「傲小姐,新年快樂啊,現在正跟家裡人在一起呢吧。」電話里的聲音流里流氣,還能聽見鞭炮聲。


  傲雪穩下心神,一下子掛斷電話,沒幾分鐘,電話又接著打進來,她沒接,對方發了一條簡訊。


  「既然你不準備把欠下的款項給我們,那我們只好對不住了,你這個女人,到後面跪下來磕頭,我門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大年初一,瑞雪兆豐年,天氣冷得可以,葉家,男人們在打桌球,介於今年春節讓所有廚師和傭人都放假了,所以輸掉桌球的人需要負責今天中午的午飯。


  海卓軒笑得像狐狸,他擦擦球杆,「不好意思,我嘛平常愛好之一就是打桌球,這還是難不倒我的,中午飯就拜託了。」


  一桿打過球,紅球,黃球入洞,他起身謙虛的笑了笑,然後走到一旁坐下。


  葉博身體挺得很直,「少爺,得罪了。」一桿過,又是兩顆球入洞,而另外的兩顆球被撞到洞口,白球和黑球挨得緊緊的,稍有不慎,就會變成白球入洞。


  他和海卓軒對看了一眼,都聽聞葉念墨是會烹飪的,不過只有丁依依吃過,這次兩人各自夫人都發話了,想品嘗一下葉念墨的手藝,讓他們務必要好好的贏!


  兩人也是躍躍欲試,你來我往配合得天衣無縫,就是等著吃葉念墨做的菜!

  葉念墨怡然自得的繞著桌台走了一圈,道了聲,「可以。」


  後面坐著的兩人一驚準備收拾球杆去客廳等飯吃,只聽「啪嗒」一聲,白球撞擊球台,黑球掉進洞里。


  葉念墨半坐在球桌上,拄著球杆,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這個?」海卓軒抓抓頭,「要不換個高爾夫?」


  葉念墨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行了,時間差不多,依依該餓了。」


  「少爺,還是我來吧!」葉博立刻起身,要讓他干坐著等少爺下廚房,他心裡上還是十分過不去的。


  後者只是擺手,「不用,坐著等就行。」


  廚房

  葉念墨眉頭突突的跳,「家裡,沒有正常一點的圍裙嗎?」


  丁依依把面前的青蛙圍裙放好,抖開另外一條,「還有一條小草莓。」


  海卓軒和葉初晴、宋夢潔已經笑得不行,葉博綳著嘴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一樣嚴肅,一樣不言苟笑,實在覺得憋急了,就假裝咳嗽轉過頭乾笑兩聲。


  草莓和青蛙?葉念墨看了站在廚房看好戲的人群一眼,眾人收笑,他滿意的指了指青蛙圍裙。


  丁依依幫他把青蛙圍裙系好,然後自己穿上小草莓圍裙,站在水池旁,甜甜蜜蜜的,「我幫你啊。」


  剛開始她還幫著削了個土豆,後來葉念墨以油溫太高,別站得那麼近,拿刀子小心,還是我來,別洗東西了,傷手。


  最後變成丁依依站在一旁陪著,葉念墨忙得不亦樂乎。客廳里忽然傳來門鈴聲,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這時候會有誰來呢?


  打開門,大家都有些吃驚,丁依依脫下圍裙,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驚喜道:「冬青!」


  「新年快樂。」冬青抱了抱她,不過很快鬆開,「今年國內真冷啊。」


  眾人把他迎進客廳里,他將隨身包裹打開,拿出一個小雪球遞給她,「新年禮物。」


  葉初晴拿出一個小禮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四葉草項鏈,「那這個呢。」


  「也是禮物。」


  「所以行李箱所有的禮盒,都是禮物?」


  「恩。」冬青從箱子最底下拿出一大摞營養品,「你身子不好,出差的時候正好碰見對醫學頗有研究的醫生,便和他要了些滋補的配方藥劑。」


  葉念墨接過,「多謝。」


  冬青點頭,看了下手錶,「我要走了。」


  「走?」丁依依詫異,「你不是回國內過年的么?」


  他搖頭,「我只有四天的假期,回國來辦點事。」看向葉念墨,「好好照顧她。」


  後者篤定道:「自然。」


  冬青還想好好和丁依依說會話呢,不過時間確實趕不及了,「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我的電話號碼不會換,什麼時候都可以。」


  丁依依點頭,有些不舍的把他送到大門口,「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面。」


  「只要你想見我,便給我打電話,無論千山萬水,我都會來。」冬青很認真。


  人生能得到這種承諾何其可貴,丁依依重重點頭,「謝謝。」


  吉普車朝遠方行駛而去,冬青一直在盯著後視鏡,忽然發現丁依依追上來,他立刻停下,開車門跳了下去。


  「忘記了,這個給你。」丁依依跑得氣喘吁吁的,將手裡一直拽著著紅繩子小葫蘆遞給他,「綁在車上,歲歲平安。」


  他緊緊拽在手裡,「好。」


  車子重新啟動,綁在後視鏡上的小葫蘆微微擺動,冬青看了一路,等到目的地之後又捨不得就這麼掛著磨損,又重新摘下來放到口袋裡。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吧。」


  信息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回,「沒有人在家,上來吧。」


  傲雪開著房門在等他,眼裡神采擋不住,「我沒有想到你會來。」


  「你之所以會去找我,不就是希望我來么?」


  旁邊的房間門正好打開,小孩子跑出來,還差點撞到冬青,鄰居趕忙抱走孩子對兩人說了一通歉意的話。


  冬青進屋,看著冷冷清清的房間,還是有些詫異,「他不在。」


  「恩。」傲雪往廚房走,「他回東江市陪婆婆過年去了,喝果汁可以嗎?」


  冬青坐下,應了一聲,視線停留在茶几下幾個空的泡麵桶。


  「因為超市大年初一不開,我又懶得駕車去沃爾瑪,所以只能委屈你喝點椰子汁,如果知道你要來,我會好好準備的,對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她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把沙發收拾了一下,將手機放在茶几上,然後匆匆進房間。


  冬青看到掛在陽台上的絲襪,立刻將眼神轉了過來,恰好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是一段視頻。


  他點開,視頻先是刺啦刺啦的響著,然後就是狗的哀嚎聲音,是一個虐狗視頻,手段極其殘忍。


  「抱歉,久等了。」傲雪走出房間,順便帶上門,看到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冬青揚著手機,「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他們給你發的?」


  傲雪拿走手機,面色閃過一絲驚恐,「我本來不想和你說的。」


  「還有?」冬青眼睛眯起,給女孩子寄這種恐怖的東西,真是太過分了。


  傲雪點點頭,坐到他身邊,給他看了一些網頁,「這些人把我的信息發到各種平台上,這是我這兩天收到的簡訊。」


  他一條一條看,簡訊內容大多粗俗不堪,其中也有威脅恐嚇,仔細一看,有上百條居多。


  「把那個人的聯繫方式給我。」冬青起身,「但我只會幫你一次,以後你絕對不能招惹上這些人。」


  要聯繫上那人並不難,畢竟對方一聽有錢可以賺,自然就會上鉤,小巷裡面的民房裡,男人推門而進,看到空蕩蕩的毛培房裡只站著一個男人,就覺得不對。


  冬青把來人結結實實的教訓了一頓,對方躺在地上嚎叫著,什麼髒話都說,直到太陽穴抵上黑黝黝的槍口。


  「你只需要回答我兩件事。」


  「你別嚇唬我,你這東西能是真的?」


  冬青笑,安裝上消音器,對著牆角的水泥扣下扳機,水泥袋發出沉悶的一聲,粉末飛得到處都是。


  男人嚇死了,「不會了,不會再找那個女人麻煩了。」


  「你最好再看著槍口說話,」冬青蹲下身,「是吧,背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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