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954

  索菲亞笑著點頭,自從有一次她陪著司文先生參加宴會後,總覺得這大小姐對自己不冷不淡,這下可好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海子遇抱著花束猛地嗅了一口,在一旁傻樂,「既然要送,為什麼不自己來。」


  索菲亞猜想,「男人嘛,有些人比較內斂,有些人比較外放,司文先生應該就算是比較內斂的。」


  「這樣好像也沒錯。」海子遇捧著花束,之前她覺得司文冰可能對這白人小妞有好感,因為對方從來不解釋,所以這根刺一直梗在她心口,今天算是扒開了。


  「謝謝你索菲亞。」


  索菲亞也替她高興,「司文先生去見夫人了,說不定等下會來看您。」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海子遇捂著面頰心想,糟糕,這幾天擔心舅舅弟弟睡不著覺,皮膚好差,還長了一顆小痘痘,衣服也得換一下。


  立刻衝進去洗漱,敷面膜,還畫了一套妝,又換上漂亮衣服,海子遇在房間耐心等待,還吩咐傭人如果對方往房間走就告訴她一聲,讓她好做準備。


  對講機響了,傭人道:「大小姐,司文先生準備離開了。」


  離開了?送完花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海子遇不明所以了,立刻讓傭人截住準備離開的人。


  「司文冰。」她抱著花束下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後者看了一眼,「王子文。」


  海子遇算是明白了,感情那王子文送的玫瑰花,他若無其事的幫了一把手,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事他不是王子文,這樣做難道不是故意在傷害她?

  「你這混蛋!」海子遇把花束扔過去,後者不躲不閃,只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門外,王子文可沒離開,花了1000塊,總要知道花送到沒送到吧,看到吉普車駛出大門,他立刻伸手招呼著。


  本來以為對方會停下,至少得打個招呼再走吧,沒想吉普車一路絕塵而去,越野用的吉普速度快得不像話。


  王子文憋了一肚子氣回家,剛開門,王母就心肝寶貝的一直叫,把人帶到面前,上下左右一直看著,「子文啊,不是說讓你別亂跑嗎,這傷還沒好,你就好好在家裡養傷。」


  王父冷哼一聲,「不知道收斂的東西,還想再被打一次。」


  王子文一聽來氣了,「就是那崔京浩下的手,您要是不讓我去趟這趟渾水,我會被那個小人打嗎?」


  王母看兒子被打成這樣也很心疼,嘴上一直埋怨,「子文說得沒錯,要不是你讓子文去當什麼翻譯他會這樣,還有自己兒子被打了,你居然一聲都不吭,你是不是早就看我們母子兩個不順眼。」


  「你說到哪裡去了?」王父拍案而起,「這話你每天嘮叨,煩不煩,都說了很多次了,現在是特殊時候,兩天後韓方代表團就要來了,到時候可能也要到學校參觀,我都說了等這次風頭過。」


  他凶,王母更凶,立刻不依不饒的湊上前,「嫌棄我煩啊,嫌棄我煩當初追我幹嘛?我就知道你這死沒良心的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哼,你想得美,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有什麼了,還不是一清二白,現在可以了啊,得瑟了。」


  被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弄得心煩,王子文回屋摔門,心裡越想越是窩火,那個叫崔京浩的就是吃准了他不敢反擊吧,他就不信了,還真的治不了對方。


  手機里還有對方的電話,將人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直接撥過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他又再打了一次,這接通了,不過對方態度還是懶洋洋的,「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王大校長的公子王先生么?」


  聽對方這口氣根本就沒有把打人當回事,王子文心裡冷笑,準備以牙還牙,「崔叔叔啊,之前你找過我吧,那段時間在考試,所以就沒有接,現在考試已經完了,什麼時候出來聚聚,您知道的,我們也算是一起共事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行,那就再過幾天吧,這幾天有點忙。」


  碼頭,崔京浩掛了電話,心裡想著王子文忽然打電話來的目的。以那個年輕人的智商和閱歷,絕對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還越出來見面,那隻可能是他爸爸了,對方想做什麼?

  「崔先生,今天又不進去嗎?」保鏢問。


  崔京浩白了他一眼,「我和他們很熟嗎?進去幹什麼,和他們喝茶聊天啊,那兩人怎麼樣,有沒有餓得面黃肌瘦之類的。」


  保鏢謹慎道:「我覺得還好。」他心想,不僅沒餓得面黃肌瘦,那個小孩好像比剛來的時候還要胖了一點!

  崔京浩不滿意了,抓來那兩人就是要折磨用的,現在兩人和度假一下,這能忍?

  他在保鏢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別給我弄砸了。」


  鐵皮屋裡,葉念墨和葉淼各自坐著,葉念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門框,然後又閉上眼睛。


  葉家現在一定還在搜尋,而崔京浩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很可能也是想藉助韓方到場的時候給葉氏重創。


  這件事他倒是拎得很輕,葉氏確實很看重這次機會,最後如果不行,只能葉博親自上場了,就算會留下詬病和爛攤子,也只能等以後收拾。


  門被大力推開,保鏢示意漁夫把兩人架出鐵皮房,來到空曠的碼頭。


  碼頭風很大,空氣里都是一股咸濕的味道,保鏢讓兩人站穩,免不了又要取消一番。


  「昔日的葉總裁,現在渾身酸臭得好像魚販子,你說如果拍下來放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會不會又是一出好戲。」


  葉念墨沒有回應,而是將目光投向碧藍的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保鏢討厭極了他那種處事不驚的淡然,反正人綁著,怎麼玩還不是他說了算。


  上前,一拳打在葉念墨腹部上,本來就是保鏢出身,又用了大力量,後者後退幾步,低下去的頭顱很快抬起來。


  「再來啊。」保鏢活動手腕,正想繼續開揍,等近身的時候小腿忽然被對方的腳重重踢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小腿肌肉一軟,整個人差點跪了下去,葉念墨抬腿,用膝蓋撞擊保鏢下巴,兩管鼻血頓時冒了出來。


  「找死,」葉淼站在一旁,只看了一眼就嫌棄的挪開目光。


  保鏢被揍得趴倒在地,葉念墨踩上他的面頰,冷冷道:「多謝款待。」


  一聲槍響,四周被僱用來當臨時打手的漁民各個面面相覷,膽小的已經悄悄溜走。


  葉淼盯著旁邊高地上一輛紅色的轎車,轎車門打開,崔京浩舉著手槍,裝模作樣的在槍口吹了吹,「葉先生,我盡地主之誼把你和鬼公子請來,你這做法讓我心寒啊。」


  舉著槍走下坡地,他笑,「看來只幫助葉先生的手顯然不夠,這腿也厲害得很,看來也需要綁起來,說不定這嘴巴也需要縫起來,不然到時候亂吠就不好了。」


  他頭偏了偏,示意打手去找繩子,打手很快就意會,跑來去找繩子了。


  葉念墨將踩在保鏢面頰上的鞋子挪開,「觀望了這麼多天,終於肯露面了?」


  「要不是這寫蠢貨,我還想再玩幾天的,畢竟葉總那麼不好抓,能夠玩多久就玩多久了。」


  漁民找來了漁網,箍成長長一條,把葉念墨雙腳綁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葉淼嘴角快速彎了一下,槍打出頭鳥啊,誰叫你要在別人地盤上撒野呢?


  好死不死,睿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這邊一飄,好像已經能夠知道他心裡再想什麼似得。


  等漁民把葉念墨五花大綁后,崔京浩才把手槍放下,扣著槍身猛拍了拍葉念墨的面頰,卻看向葉淼,「你們父子關係應該不錯吧,剛才還看見你們之間對視。」


  「這樣吧,小子,你就給我跳個舞或者說個相聲,不然我就讓你爸爸的身體上某個部位出現一個窟窿,怎麼樣?」


  「隨便。」葉淼有點不耐煩,他實在是不喜歡空氣里這種腥臭的味道,聞起來和鯰魚罐頭一樣。


  「真隨便還是假隨便啊小子,」崔京浩笑起來,「這不是遊戲,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我真的會往你爸爸身上捅個窟窿的。」


  葉淼白了他一眼,「所以我說隨便啊,」眼神里還多了一絲幸災樂禍,「只要你不怕以後他加倍奉還就可以。」


  這臭小鬼,崔京浩怒極反笑,「有沒有以後還說不準。」說完揚了揚手,保鏢遞給他一把瑞士軍刀。


  「葉先生啊,我替你不值,你說你養這個兒子有什麼用,他居然不救你,只是跳個舞蹈而已。」手裡的刀子在葉念墨手臂上劃了一下。


  刀子很利,西裝被劃破,鮮血立刻冒了出來,白襯衫立刻變成紅色。


  葉淼眼中寒光一閃,接著又恢復之前無所謂的樣子。


  崔京浩見血已經有點興奮,免不了又想玩大的,忽然吩咐其他人把小鬼綁起來,然後讓人把葉念墨手臂上的繩子鬆綁。


  之前被揍得鼻血直流的保鏢還有點猶豫,靠近小聲道:「這不好吧,等下如果對方忽然發難,那些漁民說不定一下全都跑了。」


  「怕什麼。」崔京浩玩轉著手裡槍支,如果他覺得自己的速度能夠比得上槍的速度,那就隨便他試試咯。


  說罷還丟給保鏢一隻手槍,故意大聲道:「你到那小鬼旁邊去,如果有人膽敢有小動作,你就往那可憐的孩子身上打一槍,至於打在什麼部位,就看你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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