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921

  葉念墨拿過金卡把玩著,又放回來人手裡,淡淡道:「知道了。」


  那人有些猶豫,追上他,「少爺,老爺知道您的資金暫時被警方凍結,所以特地交代了暫時交給您急用。」


  傑森一拍丁依依,「看來你們這家裡,那個老爺才是最權威的存在啊。」


  「說什麼呢你。」丁依依小聲回應,走到葉念墨身邊,「謝謝公公的好意,不過我們這邊事情就快要搞定了。」


  嫁入葉家那麼多年,她也稍微能夠摸清公公和念墨之間交往的方式,雖然兩人都記掛著對方,但是又絕對不會表現在臉上,而且還不喜歡接受對方的好意。


  雖然知道公公沒有惡意,而且念墨也沒有生氣,只是就事論事,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站在自家老公身旁才對。


  「老闆!」


  一聲嘹亮的聲音在眾人旁邊響起,劉強從一輛麵包車下來,身後跟著若干保鏢,「這裡的路彎彎繞繞真是太多了,那破導航他·媽的就一直讓我往左邊開,再往左邊就是江啊。」


  「劉強。」葉念墨淡淡道。


  「是。」劉強立刻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把各種證件,還有手機都遞過去,「老闆,都辦好了,要不是那破導航,我能來得更快點。」


  葉子墨派來的男人知道一切事情少爺自有安排,便欠身點了點頭,然後開車走人。


  劉強大咧咧的,「老闆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傑森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嘲笑的機會,「哈哈哈,就是啊,好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知青下山。」


  即便葉念墨現在袖口捲起,因為之前打鬥的關係而導致襯衫有些褶皺,頭髮也有些凌亂,不過絕對沒有傑森所說的如此誇張。


  他神色不變,牽著丁依依的手往裡面走。


  傑森哼著歌走進大堂,看見大廳里老舊的裝飾,心裡還不太暢快,這酒店也太老了,這些東西都得用上十年了吧。


  葉博和酒店前台說了一會話,對方示意客房人員領著他們往客房的方向走。


  「我說,葉念墨家產有幾個億?那國際購物中心一個月收入多殺?」


  傑森一邊走一邊饒有興緻的問道,見對方腰椎挺得筆直,只管走自己的路,暗自覺得沒趣。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客房人員把房卡交給葉博后才離開。


  「我不喜歡住在最後一間房子,」傑森摸摸鼻子,「感覺怪怪的。」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最後一間房子曾經鬧過鬼,當然我相信從小留學的傑森先生是不會相信這種謠言的。」


  葉博笑著將房卡插入卡槽里,似笑非笑的看了對面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的男孩。


  傑森回想起在紐西蘭別墅時看到的可以自己動的遊戲人物,忽然覺得背脊一涼。


  葉博剛走到電梯門口準備乘坐電梯到自己房間,身後傳來傑森哇哇大叫的聲音。


  將搭載肩膀上的手掃掉,「傑森先生,你這樣大吵大鬧會打擾到其他客人。」


  「那間房子很詭異啊,整個屋子都是鏡子,頭上是鏡子,房間四面牆壁是鏡子,我一躺在床上,看見頭頂就是自己的樣子,差點沒把握嚇死。」


  「是這樣的,擔心傑森先生住不慣,所以和酒店要了這好的房間。」電梯門開口,葉博走進去,面向對方微微一笑,「所以店家推薦了一間情趣·房間。」


  房間里,丁依依疑惑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傑森的喊聲?」


  「聽錯了。」葉念墨很篤定的說,洗好澡后,他下身只圍著一條浴巾。


  門鈴響,他去開門,門外劉強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老闆,因為您沒交代買什麼樣的,我就隨便搭了一身。」


  說完還掃了老闆身上6塊腹肌一眼,心裡暗自嘆息著,他這種曾經刀口舔血的有6塊腹肌不難,老闆這天天坐辦公室的還有6塊腹肌,那就牛了。


  「辛苦了。」葉念墨把衣服遞過來,關門拉開浴巾,現場換起衣服來。


  從包裝袋裡掏出一件粉色襯衫的時候他愣了愣,接著又從袋子里抽出一條腰圍明顯小了很多的西裝褲。


  丁依依忍笑忍得痛苦,「我覺得,或許可以試試。」


  葉念墨給葉博掛了電話,讓他重新帶一份過來,掛下電話后也不急著把衣服丟了,而是拿著靠近床邊。


  五分鐘后,丁依依換上了那件粉色襯衫。襯衫剛剛好遮住大腿根部,還不能動,一棟中間部分就能看得十分清楚。


  葉念墨從下而上慢慢將剛扣上的扣子又一個個解開,「既然一時半會出不了門,那就做些別的吧。」


  隔天,劉強就傳來了消息,當初在葉念墨三人逃走後,確實有人看到韓警官被送進了一家醫院,而之後便了無音訊。


  「可能真的和那小鬼說的一樣,沒死呢,我查過了,韓警官已經結婚了,最近老婆帶著孩子去濟州島玩了,老公死了還能去濟州島?這心也太大了。」


  對方話鋒一轉,「不過醫院人多嘴雜,我暫時沒辦法查到還有他的病房位置,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劉強很能幹呢。」丁依依始終有些好奇,這麼能幹的人以前似乎不見被重用。


  葉念墨道:「他在黑暗中行走,葉博在白道走,之前我不願意再接觸葉家灰色邊緣地帶,所以連帶著對手段劍走偏鋒的劉強及後面的力量刻意壓制。」


  還有一些話他沒說有,葉家洗白之路漫漫,總有一天,當白天蓋過黎明,這些灰色邊緣地帶的人和事物,也將重新埋入地下。


  還沒等劉強傳回來消息,冬青已經帶來了新的消息:偷字帖的人被抓住了,是翻譯,而這邊的處理方式,是將翻譯轉交給韓方。


  葉念墨把剝好的蝦粘了點蘸料放在她碗里,然後又拿了一隻。


  「說不定這也是那老頭讓人做的。」傑森吃得不亦樂乎,又加了一句,「中國的東西真的很好吃。」


  丁依依的思緒暫時轉移到他身邊,總感覺傑森這幾天對尤里不聞不問,甚至根本就不記掛對方。


  明明為她千里迢迢跑回來,現在卻不完全放在心上,她這是怎麼想也想不通了。


  「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冬青語氣不禁放柔,見她想去夾花甲,筷子立刻一動,本來放在傑森面前的花甲立刻就挪了個位置。


  同樣筷子伸到半路的傑森剛想說什麼,兩道不同方向的視線齊齊打過來。收回筷子,老實吃放在自己面前的蝦。


  之前只是嘲笑了葉念墨就被安排大情趣·房間,這次和丁依依搶花甲吃,可能會睡廁所吧,他才不願意呢!


  「那翻譯是怎麼偷到手的,當時不是很多人都在場嗎?」她還記得那個買戒指的長發女孩,長得很漂亮啊,一點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女孩。


  葉念墨給她講解了一遍展廳里放置字帖的機關,「就是這樣,點進去后那本字帖就放在絲絨的下方,我想當時電源被乾脆利落的切掉,就是想避免別人發現這機關。」


  丁依依聽得很專心,「可是那翻譯動作怎麼會那麼快呢?雖然說當時電源被切掉了很黑,但人的視力很快就能夠恢復到可以夜視的程度,而且每一個人恢復的速度又不一樣,又怎麼能夠保證呢?」


  冬青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花甲,「事實上,翻譯並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她又是最適合當犯人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丁依依糊塗了,什麼叫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又是最合適當犯人的人?「那這樣不是冤枉了人家。」


  葉念墨和冬青對視一眼,前者道:「翻譯是韓國人,之前她在購買戒指的時候對4有很強的排斥感,韓國人非常討厭數字4,但當時我並未多想,只是打算將當時在場的人背景都調查一遍,最終才查到她身上。策劃這件事的人正是韓方,即便翻譯並不是真的犯人,他們也不會計較。」


  「原來是這樣。」丁依依唏噓不已,低頭一看,碗里和碟子里已經堆滿了剝好皮的蝦仁和去掉殼子的花甲。


  興許是這幾天事情變故太多,晚上丁依依失眠了,再第四次看手機后,還是認命的爬起來。


  將空調溫度調高,又拿了條外套,這才輕手輕腳的出門。


  原本只想到酒店大堂轉悠一圈,卻沒想到碰見正在打電話的冬青。


  冬青的口氣冷硬,雷厲風行,倒是很難得見到,丁依依想著,難道是生氣了?


  打完電話,冬青坐回沙發上,察覺身旁有人,一抬眼,「怎麼醒了?睡不著?」


  「對啊。」丁依依做得對面,「很少見你口氣那麼冷硬的,是下屬惹你生氣了嗎?」


  冬青勾勾手指頭,示意她站起來,「坐到這邊來。」


  她疑惑不見的和對方換了個座位,冬青坐在她之前的座位上,解釋了一下,「這個位置風大,怕你吹了頭疼。」


  「謝謝。」


  他擺手示意小事,「我讓前台去廚房給你拿瓶牛奶喝。」


  丁依依往前台位置看了一眼,「算了,看起來她也很累的樣子,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了,我坐一會就會困了。」


  「好,我陪你。」冬青忽然皺眉,「你怎麼越來越瘦了,之前還有點肉,現在怎麼一點肉都沒有了?」


  「不可能吧,我的手腕明明因為長肉都粗了,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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