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905

  「看著我,今天我們就這麼耗著,你一定要說一句話,哪怕只是叫我的名字知道嗎?」


  說完他就鬆了手,然後坐到一邊,雖然是他在逼她,兩人臉上的神情卻是調換過來,沮喪頹廢的反而是葉念墨。


  空氣里到處倒是薔薇花的淡淡香氣,葉念墨坐在花叢中的長凳上,盯著吊椅的人發獃,而吊椅里的人也看著遠方,似乎也在發獃。


  中午,工作人員送來午飯,一杯鮮榨西瓜汁,兩份蔬菜沙拉,兩份芝士焗土豆泥,兩份培根蘆筍卷,還有一杯白蘭地。


  葉念墨把餐盤遞給對方,看她沉默的開吃后才拿著白蘭地坐回之前的位置,並不吃飯,只是喝著白蘭地。


  吃完飯,又是一陣發獃,「丁依依」不願意開口,葉念墨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跌。


  午後太陽被雲層罩著,氣溫也不高,微風溫柔的吹在身上,搖晃的薔薇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葉念墨看著吊椅上的人昏昏欲睡,身子蜷縮在巨大的吊椅里,頭微微偏著,胸膛有規律的緩慢起伏,緊閉的雙眼沒了防備以及沉默。


  他嘆了口氣,給她拿了件外套,認真的把每個風口都緊緊塞住,這才重新坐回原位。


  晚上,薔薇園的工作人員照舊把晚飯送上來,開門的聲音吵醒熟睡的人,「丁依依」睜開眼睛,看到山上蓋著一件女士外套后一愣。


  葉念墨將晚飯遞給對方,然後沉默的坐回自己的長凳上。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進食,對方顯然也是看在眼裡的,也沒有再吃手裡的食物,沉默的低頭。


  「吃吧,不然等下胃疼就不好了。」他忽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現在你也不想我喂你吧。」


  果然對方一聽,便沉默的拿起刀叉,把盤裡的鮭魚切成小塊進食。


  吃完,她將餐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天色已晚,天台四個角落都安插了座燈,倒是不覺得暗淡。


  已經耗費了一整天,雙方神色看起來都有些疲倦,葉念墨開口,「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么?」


  對方低頭,答案顯然是一樣的,睡得有些凌亂的頭髮鬆鬆垮垮的披在肩膀上。


  見到對方起身,她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往裡面縮了一點,直到背部靠著藤椅,已經退無可退。


  「下來吧,坐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葉念墨將人從吊椅上拉下來,然後解開他頭上的橡皮筋,抓住散落的秀髮。


  將秀髮抓在手裡,指腹穿過頭皮,將散落的頭髮一點點撿起梳理好,然後挽上橡皮筋。


  他後退一步,看著把頭髮全部梳起,露出光潔額頭的人兒,目光溫柔,「很好看。」


  站著的人眼光有些觸動,忽然膝蓋一彎,跪了下去,頭深深的垂下。


  「你在幹什麼!」葉念墨的聲音都變調了,顫抖得不行,僵硬的手臂一時間竟然忘記去扶她。


  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丁依依會朝他下跪,小小的身影給他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


  立刻將人抱起,他的雙臂都在顫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再逼你說話,你別這樣,千萬別這樣!」


  次日下午,冬青接到葉念墨的電話,見他眼窩下青色嚴重,眼睛里充滿血絲,就猜到他昨天晚上肯定很不好受。


  葉念墨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冬青調侃也顧不上調侃,這件事就像無厘頭的鬧劇一樣,丁依依受傷后性情大變,而且還不願意開口說話。


  「她可以在你那裡藉助兩天。」葉念墨幾乎是咬著牙槽把這句話說得完整,「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長期壓抑總是不好,如果能夠讓她開口說話,無論什麼我都會做的。」


  冬青默默點頭,「我會照顧好她。」


  葉念墨沒再說什麼,起身往大廳里走去,身影有些踉蹌,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房間里,丁依依沉默的坐著,見他進來也無動於衷。


  他將衣櫃拉開,挑選著裡面的衣服,「想帶什麼衣服走,這件可以嗎?」他抽出一身香奈兒的白色連衣裙。


  對方只是小心翼翼的點頭,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反應。


  這兩天兩人一直是分房睡得,葉念墨睡在客房,「丁依依」睡在卧室,現在她身上穿著浴袍,要出門是一定要換衣服的。


  見葉念墨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默默起身走到衣櫃旁邊,想從裡面拿一件衣服。


  手臂忽然被人一拉,然後身子被壓在衣櫃門板上,她以為對方又想索吻,想掙扎,雙臂卻被抓住動彈不得,只好緊緊閉上眼睛。


  對方久久未有動作,她有些害怕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她。


  葉念墨鬆開手,從柜子里拿出一條在拉斯維加斯買的裙子遞給她,然後提起箱子往外走,「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做出把你送到別的男人身邊這種愚蠢的事情。」


  冬青一直等在門口,看見丁依依后眼神一亮,趕緊打開吉普車的大門。


  葉念墨將她的行李放進後備箱,神情嚴肅,「只有兩天,如果她的情緒沒有得到改善,我立刻把人重新帶回來。」


  「好。」


  冬青把「丁依依」接走,汽車在空曠的大道上行駛,兩旁全是筆直的大樹,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候,他覺得氣氛太過於沉悶,正想把收音機打開,卻發現後面有一輛跑車跟著。


  葉念墨還是放心不下,追了上來,不近不遠的跟著,直到吉普車停下。


  冬青下車,一手提著行李,一手護著丁依依,若有所思的往街尾隨行了一路的跑車看了一眼,這才帶人離開。


  葉念墨獨自在車裡呆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街道開始熱鬧起來。


  敞開的車窗忽然駕著一條手臂,一名妙齡外國女人嘴裡叼著長煙,「有火嗎?」


  他將打火機整個遞出去,對方笑,「紳士應該幫美女點煙才對啊。」說罷也不走,把玩著手裡價值不菲的火機,「帥哥,要不要一起去兜風?我看你待在這裡很久了,我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拒絕。」葉念墨一把掃開女人架在車窗上的手臂,踩下油門離開。


  路邊鐘樓報時,他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居然在酒店門前坐了好幾個小時,難怪那個外國女人會以為自己在等著「釣魚。」


  毫無睡意,他索性暢快的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兜風,不知不覺開到之前的酒店。


  身後有車子急速行駛帶起的風聲,他往後視鏡一看,一排豪車貼著彎道往前方開來。


  這段路的過道很窄,只能允許一輛半寬的車子路過,後方的車隊興許是發現前方有車子擋路,不斷有人在背後謾罵著,各種粗口話不斷,示意他趕快讓路。


  葉念墨扯著唇角笑了笑,眼睛里卻是冷冰冰,他踩下油門,跑車漂亮了拐了個彎,快速朝前方行駛。


  後面的豪車隊伍顯然也猜到了前方車子的意圖,不少人興奮的提高速度,想要追上最前面的跑車。


  最前面的車子越開越快,後面的車子開始有些不敢跟,零零散散的有不少人降低速度。


  最後跑在最前面的是半路殺出來的超跑以及一輛黃色的路虎,兩輛車你追我趕,速度不相上下。


  過彎道的時候,路虎會下意識將車子的速度放慢,而領先的跑車則漂亮的轉過了彎道,遊刃有餘的樣子讓人火大。


  最後一個彎道,已經有不少豪車停在那裡,兔女郎擺動著手裡的很橫幅,眾人看到最開頭的超跑,都吹著口哨。


  超跑調轉車頭停了下來,不少男男女女歡呼著,但看見後面的路虎沒有停下來,反而沖著領先的跑車撞去。


  眾人驚叫著往四處躲閃,路虎撞上了黑色跑車,兩輛車的車頭不同程度的凹陷進去,車頭冒著濃煙。


  巨大的撞擊路虎里的車主暈了過去,車頭的濃煙更加濃烈,有人想要靠近,車頭髮出一聲小小的爆炸聲,這下再沒人敢靠近了。


  眾人看著身穿白色襯衫,西裝褲的高大男人走下黑色跑車,直接走向冒煙的路虎。


  「趕快離開,車子要爆炸了。」不少人丟掉豪車,慌不擇路的跑向遠方。


  葉念墨打開車門,將已經昏迷的人從安全氣囊里拖出來放在低上,然後棄車離開。


  車子沒有爆炸,眾人愣怔的看著不認識的男人丟下好幾百萬的跑車離開,忽然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好聲。


  有人拿出手機,把畫面拍下來用手機傳送給自己的好友傑森,「不來真是虧了,你不知道有個男人車技超級溜啊。」


  別墅里,丁依依坐在電腦前,她在網路上發帖子,希望能被葉淼搜到,然後找到電腦的Ip地址。


  抽空往窗外看了一眼,穿著運動裝的傑森手裡拿著修枝剪,正在給草蒲修剪橫出來的枝椏。


  她正把視線挪回電腦上,正在花園的男孩忽然跑進來,拿著手機,臉上儘是不滿的神色。


  「昨天晚上也是修剪這破花園,讓我錯過這場好戲。」


  丁依依粗略掃了一眼,只看見兩輛跑車相撞,車頭都已經凹陷進去,路虎的車頭還在冒煙。


  「願堵就要服輸。」


  傑森不滿不撇著嘴,誰知道這個女人玩遊戲那麼容易上手,他大意了。


  丁依依打發人繼續去剪草坪,然後才回了房間。打開衣櫃,裡面掛著滿滿的衣服,都是那個假丁依依留下的。


  她拿起一件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兩個人的身材也十分契合,她的衣服完全穿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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