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727

  她穿過的襯衫是否她也穿著?


  她坐過的沙發是否她才剛剛起身?


  她和他相擁而眠的床榻,是否她也曾經在上面留下過氣味?


  「你好?」女人怯生生的看著這個漂亮得像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公主。


  海子遇忍住眼淚,「你好。」


  「你是住在這裡的人嗎?我們剛搬進來,還未去拜訪,真是失禮了。」女人禮貌著笑著。


  剛搬進來?「他把房子賣掉了?那他去哪裡了?」海子遇的心不斷的下沉,沉入冰冷的海水裡。


  見她這麼激動,日本女人有些詫異,「那位先生真是非常好的人呢,我們全家都很感激他,他好像說要離開這裡,不會回來了。」


  離開?又要消失嗎?像在葉家悄無聲息消失一樣,再無情的消失一次?

  海子遇知道自己永遠找不到他了,這一次消失,她真的不知道該上哪裡找他好了。


  迷迷糊糊的走出公寓,門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高大的男人帶著墨鏡走到她面前,「海小姐,太爺有請。」


  第一次來到這種房間,房間很乾凈,因為只有三樣東西,書本、留聲機、沙發。


  「久等了,」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太爺將跟在身後的人揮退,親自關上了門。


  「你好。」海子遇朝他點頭問候,順便上去攙扶他坐到沙發上。


  太爺笑道:「真是一個教養很好的小姐。」他頓了頓,「很抱歉,原諒我擅自查了一下你的身世,畢竟我很想知道,和阿冰糾纏在一起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他上下打量著海子遇,「或者說,應該是女孩。」


  當初之所以會抓丁依依回來,就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司文冰會與一個未成年少女糾纏不清。


  海子遇難過的低下頭,他已經走了,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太爺將她的情緒收於眼中,不動聲色道:「我知道海小姐從很小的時候就選擇不上學,而是聘請家庭教師來家裡教學。」


  海子遇點頭,她不在乎這些從一個陌生人的嘴裡說出來,與司文冰相關的人,她都有無限的容忍度。


  「能夠為我這個老頭子彈奏一曲?」太爺忽然提出要求。


  「可以是可以,可是這裡···」海子遇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鋼琴要怎麼彈奏?


  太爺瞭然,身後到桌下,也不知道按了什麼,「送一架鋼琴過來。」


  十分鐘后,門被敲了三下,兩個男人扛了一架鋼琴進來,擺放好了才出去。


  海子遇坐在鋼琴凳上,雙手放在鍵盤上的時候,幾乎下意識的就彈奏起第一次,她和他合奏的曲目。


  那天早晨,他的手放在鍵盤上,靈活的陪著著她,告訴她,他可以當他的音樂教師。


  掌聲響起,她才意識到一曲已經彈奏完了。太爺意有所指道:「你談得很好,因為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你放入了感情。」


  他上前,單手放在鍵盤上,重複剛才那首曲子,一邊彈奏一邊說道:「你知道嗎?他會鋼琴,其實是我教授的,而剛才那首曲子,是我教會他第一首曲子。」


  眼淚猝不及防的砸在黑色的琴鍵上,先是一顆,然後又是好多顆。


  太爺憐憫的看著低著頭,咬著嘴唇想要忍住眼淚的孩子,微微嘆氣,「海小姐,初次正式見面,總需要有見面禮的。」


  話剛說完,門被敲了敲,秘書推門而入,對他使了個眼色。


  司文冰被秘書領到這間陌生的房間里,不過他不在意,聽到開門聲音,他側站在一邊。


  「等久了吧,因為有點事情。」太爺走進來,坐下沙發,「你也坐。」


  司文冰站著沒動,「這是我最後一次到這裡來。」


  太爺嘆息,「我知道的,這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這個國家不會因為一些小人的貪婪而再次陷入戰爭之中。」


  他頓了頓,「想繼承盛德亞嗎?我老了,而你是最好的人選,有你在的話,這個組織不會走向歪門邪道。」


  「我拒絕。」司文冰淡淡道。


  太爺笑了,「要說變其實你也沒有變,還是這麼不願意被束縛,無論是人還是物。」他雙手交叉,「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找到了繼承人,一個很棒的繼承人。」


  想了一會,他還是沒有忍住,「連盛德亞都呆不久的人,我真的很好奇,葉家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呆了9年那麼長的時間。」


  司文冰朝他微微彎腰鞠躬,這是他對他的敬意。


  「這9年我並未放棄你。」太爺在他身後忽然道:「9年前你受傷的時候,我也知道,但是那時候你不能留在烏魯克,因為太危險,所以我拜託那個科學家帶你離開。」


  司文冰再次聽到那個科學家的事情,這是他唯一沒有弄明白的事,那個科學家是誰?


  太爺顯然只是一筆帶過,神色忽然豐富起來,「對了,這次給你準備了一個離別禮,放心,這次人沒有抓錯。」


  司文冰猛地轉頭,嚴肅的看著他,「她在哪裡?」


  太爺饒有興緻的觀賞他失去冷靜的樣子,「阿冰,你這個風箏願意被風箏線牽引住了嗎?」


  「他在哪裡!」司文冰再問了一次。


  她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現在被單獨抓走,一定害怕極了,是他不好,又再次連累了她。


  「書房。」太爺摸了摸鬍子,看著男人大步流星的離開。


  海子遇還在獨自傷心,忽然大門被推開,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日思夜想的人逐漸靠近。


  「我帶你走。」司文冰拉著她的手腕。


  她傻傻的跟著他的步伐,看著他的背影,這是做夢?還是真實?

  悄悄伸手觸摸著他的衣擺,是實體,他真的出現了!


  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再也不願意鬆開,眼睛盯著他的背影不願意離開。


  司文冰感覺到手上力度的變化,他身體一頓,步伐不停。


  兩個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大門,書房裡,太爺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倆個人坐進車內。


  9年前,他也是站在這個位置,看著他獨自離開,9年後他還是站在這個位置,他還是選擇離開,身邊卻有了人。


  秘書走到他身邊,「葉先生電話。」


  「太爺,子遇在你那裡?」葉念墨聲音雖然帶著疑問,但是很顯然已經知道海子遇是被帶到了這裡。


  太爺望著已經看不到頭的馬路,「五分鐘前還在這裡,現在我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收到。」


  太爺把手機遞給秘書,微微嘆氣,看來阿冰以後的日子,是不太可能像以前一樣瀟洒的過了。


  「她正在和司文冰在一起。」葉念墨放下電話。


  司文冰?兩人在一起?丁依依驚嘆緣分的神奇,「不行,我必須去給初晴打個電話,我都不敢和她說子遇去哪裡了。」


  葉念墨把人抓回來按在身下,「你點的火,要負責熄滅啊。」


  「明明就是你。」丁依依嘟噥著,卻聞言握著那份炙熱,她察覺到葉念墨比任何時候都要沒有理智,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在喘息空隙看著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呢?我看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是嗎?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猶豫了半響,忽然擒住她的肩膀挺近,兩人眼前都有些發黑。


  「告訴我,我是不是在束縛著你,」他語氣帶著痛苦,「而你,是否在抗拒著這種束縛?」


  太爺曾經和他說,丁依依一直在被他束縛著,並且或許她本人並不喜歡這種束縛。


  他承認自己陷在這句話里走不開了,害怕這是事實,害怕她有一天真的受不了他的管束。


  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定愛得比她要多得多。


  丁依依喘著氣,儘管舒服得腦袋一片空白,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或許就是這幾日困擾著他的問題。


  她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如果這是束縛的話,我心甘情願。」舔舔嘴唇,想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加清楚,「我是說,我並不覺得這是束縛,哪怕這是束縛,我也請你好好的束縛著我,不要放開。」


  說道最後,她自己都情動不已,她是真的喜歡他,喜歡他的一切一切。


  唇瓣忽然被狠狠的堵住,葉念墨失控了,他聽不到,看不到,手掌觸摸到的也不能讓他冷靜下來,唯有不斷的索取索取再索取,才能減輕那一點點快要爆棚的感覺。


  能夠遇到她,真是是太好太好了!


  忽然,門鈴忽然響起,丁依依微微喘著氣,「有人。」


  「沒聽到。」葉念墨不滿她的分心,不輕不重的在雪白之中的一點紅咬了一口。


  丁依依失神,嘟噥道:「明明就有····嗯···」


  門外朱丹很奇怪,照葉淼的說法,兩人應該在房間才對的嘛,不過她離開的時候,葉淼那眼神算是怎麼回事?


  算了,反正那件事早說晚說都是一個樣子的,等找到人再說就好了。


  回到試驗所,拐彎的時候聽到李逸軒在講電話。


  哈哈,真是有緣分啊,正好可以一起去吃飯嘛,反正會談已經結束,各家大佬也已經安全回去了。


  「初晴。」


  前行的步伐停住,昂揚的情緒慢慢的冷卻。


  「子遇很乖,對,這次旅行確實久了一些,不過很快他們就會回去了。」


  「我暫時回不去,因為還有工作。」笑出聲,「好好,有空我一定回去。「


  「手錶的事情不用謝,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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