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645

  海卓軒不知道葉念墨今天發的是什麼瘋,不過也不好放他一個人獨自在外面晃蕩,便和葉初晴說了今天要晚點回去。


  葉念墨帶他飈了一千多公里,凌晨兩點的時候來到臨近城市的一個地下拳擊場。


  兩人到的時候戰況激烈,一個白人把另一個白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打著,眼看下方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只剩下一口氣了,主持人才上前把兩人分開。


  現場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好聲,等到主持人把兩人分開,眾人還不滿意的發出倒彩聲。


  海卓軒以為葉念墨只是來看拳擊,沒想到他直徑走到後台。後面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只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睛是空的。


  「打拳。」葉念墨沉聲說道。


  男人背馱著,像狼一樣的視線掃著面前身穿奢侈西裝,面容帥氣的男人,「要幾級。」


  地下拳擊場不同級別拿不同的錢。受最輕微的傷,那贏了錢就少,一級一級的往上遞增,最高一級相當於簽訂了生死狀,當然人們也最愛看。


  「最高級。」葉念墨沉聲說。


  海卓軒可不會任憑他這麼胡鬧,立刻上前要拉他走,「你發什麼瘋,你醉了,要不就去看拳,要不就去找個酒店睡覺!」


  葉念墨扯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男人,「打拳,最高級。」


  男人笑了笑,露出層次不齊,又帶著黃色牙漬的牙齒,沒有眼珠的黑眼眶盯著面前男人。


  「填寫一下表格。」


  表格上當然沒有姓名,身份證這些東西,來這裡打拳的人,或者想要錢,或者只想要尋開心,還有一些想死。


  「贏了得70萬,其中三萬給本家,剩下67萬歸你。」錢數乍聽下很多,但實際上不多,人都愛看死人。


  死一個人才需要花幾十萬,但是一次頂級賽事,可以收將近百萬的利潤。


  他只說了一遍,如果他猜得沒錯,面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能夠得多少錢,那70萬,頂多就是他身上兩套西裝的價錢罷了。


  葉念墨快速的簽字,「什麼時候能打。」


  「下一場,更衣室在裡面。」男人眯著眼睛說。


  海卓軒跟著葉念墨走進更衣室,「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這一上場生死難料,你想過你阿姨沒有,你想過依依沒有?」


  「不要總用這些來束縛我!」葉念墨轉身逼近她,擒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你知不知道,我這裡痛得快要死掉!」


  他擒住他的手,拚命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胸腔里發出悶頓的聲音。


  換好衣服,他直接往外面走,海卓軒沒辦法阻止他,又擔心出事,只好給丁依依打電話。


  丁依依一直和段醫生守護在葉淼身邊,葉淼晚上又有點低燒,兩人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接到海卓軒的電話,她差點崩潰,一邊是正在發燒的孩子,一邊是在遠方放肆揮霍自己生命的丈夫。


  「夫人,您去吧,我在這裡沒關係的。」段醫生寬慰她。


  丁依依一直在看葉淼,內心糾結,葉淼和葉念墨都是她最重要的人,根本就沒辦法做出抉擇。


  段醫生眼神複雜,「夫人,您別怪少爺,他這樣是有原因的,您趕快去。」他頓了頓,「小少爺這裡有我,您在這裡幫不上忙,但是少爺那裡,只有你能夠幫上忙。」


  凌晨,地下拳庄進入了最嗨的時段,人們都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一個亞洲男人與一個白人男人的對決。


  亞洲男人身材很好,但是帥氣,甚至可以說有些艷麗的面容與五大三粗,看起來兇悍異常黑人的對決讓人熱血沸騰。


  人們迫不及待的看面前這個男人被捶打在地上,揍得鮮血直流的場面。


  身材傲人的舉牌女郎踩著恨天高走到場中,她朝那個帥氣的男人拋了一個媚眼,對方連視線都沒有給她,只是盯著面前的黑人。


  「你很勇敢。」等鈴聲響了以後,黑人把自己的手指掰得嘎吱嘎吱響,高大的身軀充滿力量。


  「來吧。」葉念墨冷聲道。


  對方打了多年的黑拳,顯然是下了狠手,第一拳就狠狠打在葉念墨的下頜處。


  現場爆發出倒彩聲,人們站起來,唏噓著一大舅倒的男人。


  「我想很疼。」黑人笑著。


  葉念墨抹掉唇角的淤血,眼睛如同狼一樣,伸拳快速的朝男人擊打而去。


  男人顯然不把這樣的攻擊看在眼裡,他靜靜站著,等到人閃身到面前的時候,剛想伸手揍對方,下頜也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拳。


  他的頭被打得偏過去,現場又是一陣歡呼聲,單方面挨打併沒有什麼意思,勢均力敵看得才酣暢。


  看到葉念墨受傷的時候比對方多,海卓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開始後悔沒有直接把對方打暈。


  葉念墨小時候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但是對方顯然就是專業人士,說不定還是雇傭兵。


  他鬆了松拳頭,腹部痙攣,小腿部被狠狠擊打過,對方正在找機會讓他爬不起來。


  丁依依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現場進入白熱化階段,人們瘋狂的脫掉上衣,呼喊聲鼎沸,都快把房頂掀了。


  葉念墨和黑人身上都掛了彩,兩人都不肯倒下,但是體力都耗費得差不多,面對專業的雇傭兵,重心在經商的葉念墨已經令人興奮。


  汗水從他零毛孔的皮膚躺下,黑人又發動了一場攻擊,不過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他也很累了,以為這次生意輕鬆,卻沒想到最難熬。


  丁依依不敢喊,擔心一喊葉念墨就會分心,她拚命往前面擠著,打電話給海卓軒,對方也沒有接。


  終於擠到最前面,葉念墨擒住對方的手襪,狠狠一敲,一聲凄厲的喊叫聲傳出。


  黑人的手被掰斷了,他捧著自己的手腕滾在滾倒翻在地,「我不打了,趕快送我去醫院!」


  他咆哮著,舉牌小姐都被嚇到了,人們呼喊著,朝場上丟衣服。


  男人爬起來,朝場外跑去,兩人同時截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架回場地,獨眼男人出現了,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威脅,「錢不是那麼好賺的,你們玩得是終極版的。」


  黑人咬牙,返回場上,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他嘶吼一聲,朝葉念墨揮拳。


  恐懼是失敗的開始。葉念墨把對方揍得半死,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對方已經爬不起來了。


  主持人宣布葉念墨勝利,兩個舉牌小姐抬著箱子,當著大家的面打開箱子,裡面有70萬。


  「這些都是這位先生的了。」主持人握著話筒大聲喊著。


  葉念墨彎腰,從裡面拿出一疊鈔票,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他的動作。


  有力的臂膀往空中一樣,鈔票飛向觀眾席,接著又有另外一卷鈔票被扔向觀眾席。


  葉念墨冷冷的看著現場這些人如同野獸一樣瘋狂彎腰撿錢,所有人都在彎腰,嬌嫩的女人就顯露了出來。


  他面色一緊,拉開彈簧欄杆,就往人群里跑。


  要錢的人等於失去理智的人,丁依依被擠來擠去,一個人狠狠的推開她,撿起被她踩在腳上的美金。


  「沒事吧!」海卓軒先抓住了他,現場的人都在彎腰撿錢,也有一些人被踩到,咒罵聲不絕如縷。


  丁依依搖頭,還沒站穩,兩個人又被人群沖開了。場地是階梯形狀的,她不斷往後退,踩到階梯邊緣,便往後跌去。


  一隻手牢牢的拖住她的腰肢,那隻手滿是汗水,胸膛劇烈的浮動著。


  葉念墨直接把人攔腰抱起,往後台走去。


  後台比較安靜,獨眼男人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視線隱入別處,他已經掙了很多錢,至於這個男人怎麼花他賺來的錢,他無所謂。


  「傷到沒有。」他皺著眉頭打量她。


  丁依依揮手給了他一巴掌,哭得撕心裂肺,「你到底在做什麼!」


  葉念墨臉被打得偏過,他側著頭,沉默了一會,「抱歉。」


  「葉淼發高燒,在家裡面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守護他,而你呢,在這裡耗費自己的生命。」她胸膛因為氣憤而猛烈的震動著,「為什麼!因為那些錢嗎!」


  葉念墨沉默的伸手,將顫抖的人攬入懷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一直在道歉。門外海卓軒靜靜的站著,他有些想葉初晴和海子遇了,真希望趕快回去見那兩母子啊。


  三人出地下拳場大門的時候,已經是黎明黎明時分,氣氛很沉重,丁依依很生氣,而葉念墨依舊不願意解釋為什麼他要拋下生病的兒子如此瘋狂。


  忽然,一個身影瘋狂的朝這邊衝來,手裡握著刀子。因為肥胖,她的速度可算是自投羅網,海卓軒輕易的打掉她手裡的刀子,順便把人額雙手反剪到其胸后,「哪來的神經病?」


  「葉念墨,你趕快放了少爺!」艾力喘著粗氣。


  葉念墨不可一世的看著她,抬高下頜,面目無謂和鄙視。他拍了幾下手掌,笑著走到她面前,「找你很久了,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念墨,這是怎麼回事?」海卓軒不明所以。


  艾力的眼睛猛地看向丁依依,「丁小姐!他是你孩子的父親啊,你這樣孩子以後會恨你的,恨你縱容別人傷害他的爸爸!」


  「啊!」她凄厲的喊起來,下巴已經被狠厲的卸掉了,她的嘴巴張大,下頜形成一個突出的怪異形狀,求助般看向丁依依,眼神恐懼。


  「念··念墨。」丁依依想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卻開一次口就打一個寒顫,看來她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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