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386
葉初晴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子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麼?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去找你們老師了哦。」
「我以後想要當即漂亮又有腦子的女人,專門給那些女人支招,傑森說我可以的。」海子遇很認真的仰著頭看著她,語氣十分嚴肅,見對方還在笑都有些著急了。
葉初晴剛想說話就看到視頻那頭葉念墨站起來,疑惑問道:「哥,你去哪裡?」
「辦點事。」葉念墨神采奕奕,往旁邊走了兩步忽然又轉回來,嘴角含笑,看著海子遇道:「職業規劃不錯。」
葉初晴扶額,「哥,你到底在給她灌輸什麼?」
再想說話視頻畫面已經是一片黑暗,葉念墨切斷了視頻連接。
而在另外一頭,房間里的燈已經被關掉了幾盞,只剩下地燈散發著柔軟的橙黃色光芒。
桌子上擺著鮮艷的玫瑰花,一朵玫瑰花的花瓣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正好被放下來的高腳杯壓住。
丁依依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喝的第幾杯紅酒了,只覺得味蕾深處都是滿滿的紅酒味道,帶著酥麻感覺,每一次要說話舌頭都要在口腔里一陣適應。
「你已經喝了很多酒了。」愛德華皺著眉頭道。
她拚命搖手,「我沒事。」說話又倒了滿滿一杯,咕噥咕噥的往下灌著,要是品酒師在這裡,估計會怨她糟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愛德華起身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從她的脖頸處橫過去,一手拿開她的酒杯,一手按壓在她的肩膀上,卻不料想她像小貓咪一樣跳了起來。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逃竄到餐桌的另外一頭,桌上的餐具被她的動作帶倒,插玫瑰花的瓶子「砰」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又朝桌子邊緣滾了幾滾,愛德華及時扶住。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他淡淡的問道,眼神柔和。
丁依依搖搖頭,想要驅散面前始終在重疊的兩個人影,好不容易對焦好,她嘟噥著,「是時候了,別猶豫!」
愛德華上前一步,正打算帶她去清醒一番,卻沒料想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身側,隨著拉鏈的聲音,綢緞面料的裙子就這麼從她的身體滑落下去。
他立刻轉身,語氣嚴厲,「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嗎?這種事情很正常吧。」她嘟噥著,明明已經喝醉,但是臉色還是不可抑制的漲紅。
她緩緩的彎下身子脫掉高跟鞋,鞋跟落地發出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一顫,也讓對面的男人身體更為僵硬。
走到他背後,他伸手從他腰間穿過,將面頰靠在他後背,「和你一起的生活才是正確的,這半年我都是這麼過的,我很開心。」
愛德華始終閉上了眼睛,只有微微輕顫的睫毛顯露著他一絲情緒,他任由她抱著。
「你,不想要我嗎?」丁依依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語氣苦澀。
他睜開眼睛,望著面前濃墨重彩的油畫,神色里最初的詫異已經褪去,「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強迫自己安定下來。」
感覺到身後之人身體的顫抖,他轉身抽離,去了房間,不一會拿出了一條毯子。
他將毯子嚴嚴實實的蓋到她的身上,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我想要你,但是性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如果哪一天你我確實到了那一步,那麼我會很期待。」
丁依依低頭不語,感覺到面頰處溫暖了一下,她詫異抬頭,那個溫暖已經抽離。
愛德華轉身開門離開,她只來得及從逐漸閉合的門縫裡看到他的身影。
葉念墨趕到的時候門並沒有關緊,他推門而入,看到狼藉的桌面以及裹著毯子坐在窗檯的丁依依。
她神色安詳,柔軟的長發隨意披散著,晶瑩透亮的肌膚與米色的毯子交融在一起,毯子很長,一直延續到窗檯下,一支被踩碎的玫瑰花落在上頭。
他走到桌子邊上,從桌子上拿起沒有喝完的紅酒,又到酒櫃那裡拿了兩個高腳杯,走近她身邊的時候嗅到她身上的酒氣,「看來你喝得不少。」
「和我說說她吧,她是什麼樣子的?」丁依依蜷縮起來,把自己包裹在溫暖的毯子里,只抬起腦袋看他。
葉念墨靠在她身邊的牆壁上,手指輕輕晃動著高腳杯里的酒液,想了一會才說道:「她是一個很正義的女人,有幾次碰到小偷了,明明我都不想追究了,但是她還會堅持把小偷送到警察局裡去,讓小偷得到應該有的懲罰。」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有些放鬆,「這要是碰上了亡命之徒可就有她好受的了。」
「是啊。」葉念墨嘆息,繼續說道:「她總是假裝堅強,明明恐高恐得要死,卻還會因為要勸導一名要跳樓的工人而爬上高樓,下樓的時候腳都軟了。」
她揚眉,拿過放在窗檯的高腳杯,正準備一飲而盡,杯子就被拿走了。
葉念墨將酒杯到桌上,又從廚房裡倒了一杯熱牛奶,將牛奶遞給她,「你喝得已經夠多了。」
她努努嘴,張口抿了一口,感覺到味蕾漸漸蘇醒,身體也不像剛才那麼冷,「你們的感情呢?說說你們的感情吧。」
他靠在牆上,微微低頭,儘管穿著襯衫,領子口卻痞氣的敞開了一點,良久他才道:「我很愛她,並且不願意與人分享我對她這份愛意,所以我不願意說,」
「我也是別人嗎?」她眨眼,企圖混淆視聽。
她聽見對方笑了,詫異的發現他笑起來十分好看,薄薄的唇抿出一個上揚的弧度,眉眼都因為笑容而舒展開來。
「你不是她,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既然你不是她,那麼除去她之外,你當然算別人。」他收斂笑容,淡淡的說道。
「我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我的心始終是平靜的,無論是愛情與親情,」她頓了頓,「愛德華髮現我不愛他,他很難過。」
他走近她,嗅著她身上的芬芳,語氣低沉,「他難過的是你不愛他,但是你卻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放開他。」
丁依依的身體忽然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她想起愛德華離開時最後的眼神,難過,悲痛以及失望。
「我該怎麼做?」她有些慌亂的看著葉念墨,「我無心傷害他,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而已。」
他俯下身子與她直視,「如果不知道,那就去學習,如果感覺到抱歉,那就去道歉。」
丁依依思考了一會,忽然從窗檯一躍而起,腳掌踩在地上時還因為長時間供血不足導致腳麻痹而差點摔倒。
一隻手臂牢牢的托住了她的手手臂,她來不及道謝,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
從浴室里出來之後,葉念墨已經不在了,她匆匆往酒店外跑。
酒店外,葉念墨已經開著車在等著她。
她也不客氣,坐上車后自發的系好安全帶,車子像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公寓樓下,她解開安全帶,側頭對他說道:「謝謝。」
他挑眉,「我想我可能是腦子壞掉了,竟然幫自己的情敵。」
車內的氛圍終於帶上了一絲輕鬆,丁依依笑了笑,推門下車。
站在門口,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又用手打理了頭髮一會,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里靜悄悄的,愛德華最喜歡的相機還放在桌面上的絨布,證明他是在家的。
她在陽台找到正在給君子蘭澆水的他,見到她,他將手裡的花灑放下,走到她身邊輕輕抱著她。
「抱歉,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他低聲說道。
丁依依心中一陣發酸,她也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該說抱歉的是我,我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沒有想到卻錯得一塌糊塗。」
他退後兩步,神色又變得嚴肅起來,「知道錯了就罰你做兩個月的早餐。」
丁依依破涕為笑,「花都要被你澆死了啦,我搬去有陽光的陽台照一下太陽。」
她搬著花盆走到另一個陽台,陽台下跑車還在,她往下看,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著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什麼。
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黑色的車窗搖了下來,然而角度的問題,她無法看到他的面孔,等她想細細看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
夜晚,夜光皎潔,窗口擺放著重新被她撿回來的花盆,裡面的花早就已經枯萎,變成褐色的百合花瓣無力的垂首在一邊,任由月光把它的殘影拉長。
丁依依看著那抹枯影,又是一夜即將無眠。
葉家,海卓軒和葉博在書房裡討論工作。
「明天我會去英國將公司的一些資料帶過去。」葉博繼續道:「海總還有什麼需要我帶去的嗎?」
海卓軒正想說話,卻看到房門口有一抹粉色的小小身影,他朝那抹身影招手,「子遇進來。」
海子遇德費力的將門推開,小小的身影跑向桌子,先在葉博面前停下,乖巧的說了一聲:「葉叔叔好。」
說完才撲到海卓軒的懷裡,胖嘟嘟的小手環抱著他的脖頸不願意鬆開。
海卓軒看了看手錶,眉頭有些微微皺起,「這個時間你應該好好的在床上呆著。」
「可是今天你答應給子遇講故事的。」海子遇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判若星辰的眼眸讓人看了都想把所有的東西送給他。
海子遇眼眸溫柔,將她抱在手臂之上,給葉博使了一個眼色以後便抱著海子遇說道:「爸爸這就去給你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