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198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能暫時將這些怪異的感覺壓下去,唇上傳來軟軟的感覺,帶著口紅的味道。
他微微皺眉,記憶力那個唇瓣總是帶著果香味道,他的皺眉似乎引發了懷裡人的不安,唇瓣也跟著顫抖一下。
這樣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他心疼和自責,自己都在做什麼,他是愛丁依依的,愛到了骨子裡。
反覆自我催眠,他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回到葉家,他讓傭人伺候丁依依去洗澡,自己卻端著紅酒眺望遠方。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現在的她會極盡溫柔的呆在丁依依身邊,護著她,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總是不喜歡把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獨自害怕著,所以他只能自己前進。
而當丁依依習慣把自己全身心都託付給自己的時候,本該應該開心的事情卻讓他有些不確定起來。
腦子裡閃過那個女人護在傑天面前的身影,酒杯應聲而列,碎玻璃渣從掌心劃過,生理上的疼痛讓他暫停了對那個女人探索的慾望。
次日,傲雪看著他受傷的手腕驚叫出聲,「念墨,你怎麼了。」
「沒事,奶奶怎麼樣?」葉念墨淡淡道。
傲雪眼裡憂心忡忡,「這次奶奶好的似乎比較慢呢?」
葉念墨放下餐具去找付鳳儀,傲雪在他身後跟著。
病房裡,付鳳儀吸著氧氣,桌上放著湯藥準備涼,傭人在一旁看著,見到葉念墨,害怕得站了起來。
葉念墨上前,付鳳儀正在沉睡著,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傲雪上前,「我會照顧好***。」
他點頭,道:「鮮花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出門小心。」
「去哪裡?」傲雪一頭霧水。」
葉念墨奇怪的看著她,「你不是每天都去看初雲么?」見她神色怪異,以為她在害怕傑天,他伸手攬過她的脖頸,耳鬢廝磨,「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傲雪看著他,只好扯開笑容笑了笑,等到他走後,她彎腰看著正在沉睡的付鳳儀,忽然笑著拿斷過桌子上的湯藥走到窗戶邊上倒進了盆栽里。
墓園,傲雪身後三個保鏢團團圍住,她看著在墓碑前擺放著的,還新鮮的花朵,這些都是丁依依放的吧。
她隨便把手裡拿著的鮮花丟在地上,視線偶然和墓碑上的人相對應,那本來應該很溫柔的眼神在她看來卻透露著一絲陰測測的詭異。
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心虛的挪開眼睛,然後快速的戴上了墨鏡,「走!」
她前腳剛離開,後腳一輛車子朝著她駛過來,傑天透過窗戶看到她,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丁依依坐在他的身邊,腦袋往後仰著睡得正香甜,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壓低上聲音道:「傑少,我們真的不能在國內久留,上次連續爆炸七間店面的事情已經讓很多人都傳言這是老賭王在發火了,流言最可怕。」
傑天溫柔的看著丁依依,也不回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將手靠在丁依依的臉頰上,果然發現對方很謹慎的皺眉,很快變悠悠轉醒。
陰鬱的雙眼迅速染上一層無辜,他靠近了一點,「小丁丁你睡著了耶。」
「抱歉。」丁依依歉意的朝他笑著。
傑天托著腮幫子,看起來就像純情王子,「你流口水還說夢話了哦。」
「是嗎?」丁依依臉色一紅,下意識趕緊伸手去擦嘴角。
傑天看得有趣,哈哈大笑,「小丁丁你真的很容易相信人,太好玩了。」
「是么?」丁依依裝作一副磨牙的樣子看著他,原本哈哈大笑的人立刻換上了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我錯了。」
看明明知道他在逗自己開心,丁依依還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窗外景色匆匆略過,已經能夠看到墓園教堂高高的尖塔。
她握緊了拳頭,昨天晚上做了很久的噩夢,夢裡葉念墨抓著她只為了換回傲雪,無論她怎麼呼喊,所有的人都認為傲雪才是丁依依。
爸爸走了,葉念墨走了,安然走了,所有一切和自己有關的人都走了。
車子停下,她的思緒也停止了,開車抱起車上的鮮花正準備下車,車門已經被人打開,傑天彎腰伸進手準備抱她。
「我說過唯獨有他我需要單獨獨處。」丁依依炯炯有神的看著她,抱著百合的身子往後一縮。
傑天嘟嘴委屈道:「可是我很怕葉念墨再把你抓走。」
「他不會的。」丁依依篤定道。
她眉眼裡流露出來的相信讓傑天忍不住皺了眉毛,也就沒有多加強求的讓開,丁依依下車,先是皺眉忍受的腳踝的疼痛感,結果傑天遞過來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墓園。
墓園的地上,她撿起還冒著水珠的百合有些奇怪的想,「誰來看初雲?」
將自己手上的鮮花放在一旁,她艱難的蹲下來和墓碑平視,柔聲說道:「初雲,春天就要過了。」
墓碑上的人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周圍花香圍繞,似乎在相應著她的情緒。
她伸手抹著墓碑上的字,眼眶忍不住熱淚盈眶,「我想你,也想秋白,還想成寶了,你們在天堂差一個人就可以搓麻將了。」
她旁若無人的喃喃細語,沒有人會來打擾她,直到陽光暖暖的照在墓碑上她才緩緩起身。
車子旁,傑天一看到她就像寵物一樣繞了上來,「小丁丁,你去了好久。」
她看著他天真無邪的樣子,忽然道,「你想知道躺在裡面的人是誰嗎?」
「只要你想說,我便想知道。」傑天正了臉色,他心裡有些高興,墓碑里躺著是誰他不關心,但是關於她和他的事情他卻都查到了。
差一點和丁依依結婚的男人——葉初雲。
丁依依眺望著教堂的燈塔,淡淡道:「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很拽,也不愛理人,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對他有了感覺。」
傑天在一旁哇哇大叫,「我才不要,小丁丁你只能對我有感覺!」
看著他無理取鬧,丁依依笑著繼續道:「可是啊,愛情這種像風又像雨的東西,你不知道自己的心該如何選擇,但是有一天它就這麼定下了,然後就開始受傷害。」
傑天收斂了笑容,眼神幽幽的看著她,他想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他討厭她在回憶其他男人,他這麼想,所以這麼做了。
當唇瓣和唇瓣只剩下零點幾毫米的時候她後退了,這是一種拒絕的信號,他的眼神帶上一股危險的氣息。
丁依依極力逃避,她望著他,語氣波瀾不興,「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說,在我的生命里出現的男人只有他和葉念墨,再也不會出現第三個人。」
「如果葉念墨永遠都不相信你是丁依依呢?」傑天毫不客氣的戳穿她的傷疤,這時候他是心狠手辣的傑天,而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丁依依嘴唇翻動,有些微微顫抖,「如果···」咽了咽口水,她才有力氣繼續道:「我不在乎他的看法,但是我爸爸一定不能被蒙在鼓裡。」
不想再逼迫她,傑天不再追問,而是打開了門,司機已經啟動了車子,他扶著丁依依坐進車內,眼神卻朝另一邊看去。
車子駛離過後,另一輛車子從小道上緩緩的開出來,從車子上下來七八個蒙著面的男人,他帶著各種工具往墓園裡走。
「你們幹啥呢!」管理員急忙衝出來阻止,「這個墓園需要登記,不能隨便進入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推到在地上,他急忙爬起來去扯其中一個男人的袖口,卻也只扯下來一個紐扣而已。
次日,傲雪從車上下來,有些不耐煩的單手拿著花束往墓園裡走去,身後保鏢緊緊跟隨。
來到葉初雲的墓碑,她有些詫異的看著狼藉的地面。
葉初雲的墓碑已經倒在地上碎成了兩節,鮮花被雜亂的腳印踩得細碎,周圍的水泥地上也全部用紅漆潑得亂七八糟。
「傲雪!」身後喊著憤怒,絕望的聲音響起。
丁依依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狠狠的閉上眼睛后才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
站在破碎墓碑上的傲雪,踩踏的鮮花花瓣,刺眼的紅漆,她聽到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斷裂的聲音。
「我要殺了你!」她盲目赤紅,舉起手裡的拐杖瘋狂的朝墓碑中站立的那個人跑去。
興許是她的舉動太過於瘋狂,直到她近身,保鏢們才做出反應攔住她。
「趕快給我攔住這個神經病。」傲雪害怕的縮在保鏢身後叫囂著,「你這個神經病亂吼什麼!」
丁依依掙扎著,太過於憤怒,兩名保鏢一起上前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丁依依赤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傲雪,那種恨意太過於刺裸裸。
傲雪繼續後退,腳上不知道踩著什麼,她低頭,是葉初雲的照片。
丁依依快瘋了,她使盡全力的掙扎,踢打咬輪番上陣,看得傲雪趕快挪開腳。
「我們走。」她匆匆後退,由保鏢保護著往門口跑去,直到看不見人了,剩下的兩名保鏢才敢放開她。
她跌到在地上,拚命用袖子擦著葉初雲的遺照,照片上面的油漆無論怎麼擦還是存在,看起來就好像兩行血淚。
把照片摟在懷裡,她聲嘶力竭的哭著,聲音凄涼。
傑天緩緩的走到她身後,只是靜靜的站著看她崩潰,良久,丁依依的眼淚流干,只剩下滿滿的恨意,「我要她付出代價。」
肩膀被人輕輕按住,傑天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