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地第一劍
第8章 天地第一劍
……
楚天就這樣，在外面轉悠轉悠，活得無比愜意。
根本不知道，大美女女媧，已經在自己的基地，榣山，居住了下來。
當然，祝融和太子長琴風風火火滿世界地搜尋他，楚天同樣不知道。沉浸在遊歷與玩耍中的楚天，才沒空理這些小角色呢！
走遍了中原大地。
遊歷過了蒼茫大海。
而後，楚天一路向西，來到了貧瘠的地帶，繼續自己的裝逼生涯。
要知道，越是落後的地方，越能凸顯出楚天的了不得，楚天的裝逼效果就越是明顯，獲得的信仰力就越是強大。——不久前，自己不過是教了一幫人鑽木取火，結果就被取了個「燧人氏」的外號……
……
……
這天，楚天來到了一個比較落後的部落。
相比中原地帶，這裡比較貧瘠，生產力也很不發達。人們過著艱苦的生活，甚至，經常為了水、為了一塊能夠種植的土壤而爭執。這裡，是真正的不毛之地。
這個部落，如今正在朝著中原地帶挺進，似乎想離開原本的土地，過上美滿的生活。
他們的名字叫做——安邑部落。
他們的首領，叫做蚩尤……
……
夜晚已經降臨，四周一片漆黑。
楚天在山野間漫步著，一邊觀賞這裡的風景，一邊感悟其中的韻味。當然，實在是無聊的時候，楚天也會回到體內世界，和眾女們歡樂一番……
「鐺——！」
「鐺——！」
「鐺——！」
「……」
響亮的聲音，像是寒冰中的一點烈火，點燃了深沉的黑夜。
楚天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遠處的充滿節奏性的敲擊聲，讓楚天想起了不少的事情。身形微微一閃，楚天出現在了前面的目的地。
一名體質孱弱的青年，正捧著一柄劍，仔細地觀看，不時敲敲打打。
他的臉部已經烏漆麻黑，彷彿全是焦炭。渾身的簡陋虎皮，也在烈火的烤炙下，燒得破破爛爛。但是唯獨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手中的長劍，整個人的唯一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這柄劍上。
以至於，楚天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都沒有注意到。
他太入神了。
青年人的身邊，除了那柄劍引人注目外，還有一塊璀璨的、散發著盈盈光輝的古物。這是，第二件讓楚天注意的東西。
似乎年代十分久遠，滄桑的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
通體碧綠，宛若翡翠。
立方體狀，若是紋飾改一改，楚天覺得，倒是像傳國玉璽之類的。
「這個……是什麼？」
楚天看著這個似玉非玉的東西，問道。
青年人這才注意到楚天，抬頭看了楚天一眼，平平淡淡，然後又了無趣味地轉過頭，繼續悶聲看著他的長劍。
一邊看著，一邊繼續敲敲打打。對於楚天，絲毫不在意。
彷彿除了手中之劍，再也沒有讓他注意的東西。楚天甚至不懷疑，要是一隻老虎從山林中鑽出來的話，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真是的，切！」
楚天自語了一句，也沒有在意。這種沉浸在自己勞動中的人，楚天其實還是比較欣賞的。至少，楚天自個兒可是很少這麼專註的。
拿起這塊方方正正的東西，楚天觀察著。
輕輕運轉功法，頓時，天地間的靈氣，紛紛朝著這塊玉狀的東西湧來。——其實，即使楚天不去觸碰它，它也在緩緩吸收著這些能量，但是，一旦有人操控，吸收靈氣的速度，快得驚人！
甚至，說是恐怖也不為過！
吸引靈氣，單單是這項功能，就能讓無數修士趨之若鶩了！
楚天點點頭，自語道：「引靈，吸靈，這就是這塊玉的功效嗎？不，不僅這樣，似乎，還對魂魄有著吸力……」
青年人突然抬起了頭！
盯著楚天看了看，眼光灼灼，彷彿是第一次看到楚天似的。青年人的目光從楚天身上，轉移到這個玉上，驀然開口道：
「鑄魂石，它的名字叫鑄魂石。」
聲音很低啞，很深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狂熱。
顯然，青年人對於這個鑄魂石的功效，十分清楚。
楚天笑了笑，道：「原來你會說話呀，還以為你是啞巴呢。鑄魂石，多麼難聽的名字，我覺得，換一個稱呼更好，不如叫它——玉衡吧。」
楚天的臉上，一副詭異的笑容。
這種提前見證一切，操縱一切的快感，永遠都是那麼讓人著迷。眼前的這個人，看來，是註定要創造歷史了……
「玉衡？」
青年人反問了一句。
「沒錯，玉衡，多好聽！」
也沒有同意，更沒有反對。青年人遲疑了兩秒鐘不到，再次迅速轉過頭，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己的劍。
手在劍上一次次地摩擦著，青年人的神態，再次陷入了那種孤寂的狀態。彷彿他的整個生命和時間，都獻給了這柄劍……
「我也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劍』。」一會兒后，青年人忽然注視著的手中的劍道。
對於楚天，似乎因為玉衡的原因，青年人有了一種引為知己的味道。看上去是對著劍說，但是楚天知道，這個幾乎快於社會生活脫軌的傢伙，言行不能以常理度量，其實他是和自己說話。
「劍？」
楚天反問道。這才想起來，這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劍呢！所以才說取名啊！
「恩！是劍！」青年人的眼光中，露出了熱切的光芒，「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武器，它是獨特的，唯一的，它是最強的！所以，我給它取名字，叫做——劍！」
「只要完成了，必定可以所向披靡，千軍辟易！它是最強的！不可抵擋的！」
「這，就是劍！」
青年人激動了良久，熾烈的眼光又黯淡了下去。良久之後，低沉地自語道：「可惜，已經吸收了數千人的魂魄，依舊沒有完成，沒有達到我想要的地步。究竟差了什麼，缺了哪樣材料？究竟，為什麼……」
「我不甘心，不甘心，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我，一定能夠幫上蚩尤，我會證明，我不只是累贅……」
「我，一定會成功的！」
……
瑩瑩的星光下，青年人的影子，孤寂而又蒼涼。
楚天搖搖頭，上前一步，將玉衡放在了青年人的身邊。看著這柄劍，楚天的目光中光芒閃爍，似乎將它徹底看穿。
良久之後，楚天收回目光，緩緩道：「再多的魂魄，也未必有用。沒有對於這把劍的執著與期望，怎麼能夠讓它真正地進化？劍需要的不是平凡，而是，執著。」
「什、什、什麼意思？」青年人忽然抬起頭，臉上的興奮不可遏制！
忽然間，青年人有一種激動，一種期待！這個一眼就看穿了玉衡功效的人，說不定、說不定——
青年人對楚天露出了祈求般的神態！
楚天看著年輕人，笑了笑，別有深意地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這柄劍並不缺那些普通的靈魂。它缺的是，滿懷執著的、奉獻一切的、勇敢而執著的靈魂。只有這樣的靈魂，才能夠使它真正地進化！」
青年人呆了呆，楚天毫不顧忌，冷靜地道：「比如說，你。」
揮揮手，楚天朝前走去，繼續在夜晚晃悠著。留下了這個年輕人，一臉狂熱，看向了那火熱的鑄劍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