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信仰，是用來摧毀的
第13章 信仰，是用來摧毀的
楚天將行動的時間定在了夜晚。林青兒和淵清搞不明白楚天到底在想什麼，不過看到他那神秘而自信的笑容時，都相信他了。
今天正好是農曆十五，滿月清照。
三人走在街道上，隨處可見那些對著月亮虔誠膜拜的拜月教信徒。普通的百姓是跪拜，叩首，而那些真正的狂熱拜月教徒，核心分子，還有一系列古怪的儀式。這種儀式，居然也是一種修鍊的方法，吞食月華，修鍊靈力。
不過，這只是拜月拉攏人心，建立權威的手段，功法的等級，很一般。越是虔誠信仰的人，心思越純，沒有雜念，修鍊自然更加地快了。這也就給了眾人一種錯覺：相信拜月教，將會得到拜月教主的庇佑。
「……不錯的法子嘛，倒是可以借鑒借鑒。」楚天說道，語氣不屑一顧。
「每月十五，是拜月教最重要的日子。這天，全教的人都會舉行拜月儀式。記得前幾年，朝拜的人並沒有多少，可是現在，滿大街幾乎都是了。」淵清說道。說完，又瞥了眼楚天。這個孩子模樣的楚天，有時候說出那種成熟的話，淵清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放心，淵清大美女。過了今晚，情況就不同了。拜月教就算不解散，也要四肢殘廢！」楚天得意地說道。
「楚天，說話要有禮貌，要叫淵清姐姐。」一邊的林青兒溫柔地糾正道。
「青兒算了吧，小孩子，不要緊的。」淵清笑了笑，不介意。
「還是淵清懂我，哈哈！」
幾人趁著黑夜，很快地來到了拜月教的總部。
拜月教總部的情況，比外面還要誇張。
那些信徒們眼神痴獃，似乎在模仿他們偉大教主拜月思考時的神情。獃獃得望著空中的月亮，他們的嘴裡下意識地嗡嗡嗡地念叨奇怪的咒語，十指抽筋似的亂抖，對著月亮時不時地拜一拜。
整個拜月教總部，幾乎找不到一片空地。
所有的地方，都擠滿了人，對著月亮跪拜。
楚天和兩女在一塊高地停留，三人修為高超，沒有一人發覺。
楚天四處望了望，道：「好，就在這裡了！居高臨下，正好是個好地方。在這裡放大招，才有效果啊！」
看到林青兒與淵清疑惑的樣子，楚天終於不再賣關子了。靈氣急涌澎湃，身體在幻影訣下，變成一男子模樣，正是楚天長大后的容貌。然後，在眾目睽睽中緩緩地升空。慢慢地，靠近空中的月亮。
一道道激烈的空氣不斷流動著，光線扭曲，看到的視野都不慎真切。
楚天慢慢地升空，慢慢地升高，下面的拜月教徒開始時還沒注意，沉浸在拜月的偉大儀式中；可是楚天的身體越升越高，到了最後，幾乎和整個月亮重合了起來。所有人拜月的時候，頭一抬，就能看到楚天！
楚天的身形，擋住了他們朝拜的月亮！
本來是跪拜月亮的，居然成了跪拜楚天！
下面的拜月教徒紛紛火了！
甚至說，瘋狂了！
眨眼間，就有幾十柄斧頭飛上了高空，朝楚天砸去。只是楚天飛得實在是太高了，所有的武器，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何方妖孽！敢褻瀆我們偉大的拜月儀式！」
「拜月教徒聽令，拿下此人！」
「褻瀆教主者，殺無赦！」
「給我下來！下來！」
「……」
瘋狂的拜月教教徒怒吼著，狂叫著，但是楚天絲毫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升高，不斷升高。到了最後，整個南詔國的所有人，所有拜月教徒，一抬頭，都能看到一個影子，與月亮重合在一起。
整個南詔國的拜月教教徒，都瘋狂了！
這，正是楚天想要的！
在瘋狂之中，打壓所有人的信仰！
讓他們從巔峰跌落至谷底！徹底地，失去信仰！
大廈的建立需要曠日持久的努力，但是，傾倒，只要一瞬間！
「拜月教的教徒們啊！你們的拜月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從夢幻中脫離出來吧，只有天神大人，才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主！」
楚天聲音朗朗，傳遍整個南疆。
手掌之上，一柄火熱火熱，充滿正義，光明，陽剛，無數正面內涵的劍，突然間出現了！整個世界，似乎在剎那間顫抖了一下！
這是，楚天的陰陽雙劍之，陽劍！
超越這個世界的神器！
「你們的信仰，即日起，不復存在！天神大人說，任何邪魔外道，都得剷除！」
「信天神，得永生！」
楚天轉過頭，對著月亮遙遙一劍砍下！
赤色的劍氣似乎撕裂一切，朝著遠方的月亮奔去。
狹小而微不可察的劍氣，在接近那月亮的時候，突然間變得耀眼無比。光明而閃亮的圓月，在一剎那，似乎暗淡了！所有的拜月教徒，都不自禁地停止了辱罵，獃獃地望著那道赤色細線割向月亮，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恐懼！
「嘭——」
沉悶而響亮的聲音，傳遍了大地，整個南疆、整個大唐，甚至整個大地上所有的人，都滯住了呼吸！
月亮微微地抖了抖，然後，一道猶如山體滑坡般的痕迹，在月亮上出現了。大約三分之一個月亮，慢慢地滑落，滑落，徹底地，與月亮分開了……
月亮，只剩下了三分之二！
不過就在這時，站在近處的道行稍稍高超的幾人，似乎聽到了一句「砍歪了」之類的話。然後所有人都看到，楚天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又是一道赤芒砍下——
正落月亮的中央！
又砍掉了一小部分！
十五的月亮，成了一個半圓！
以後，最圓的月亮，只是半圓了！
拜月教徒紛紛癲狂了！
「怎麼會！怎麼會！」
「拜月教主是無敵的！拜月教主是最強的！」
「月亮毀了！月亮毀了呀！」
「……」
拜月教徒嘶吼著，狂叫著，整個南疆，一片沸騰！
楚天，這時候再次出聲了！
聲音中，無盡的蠱惑，傳遍神州大陸：
「天神大人，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靈！」
「天神教，才是天下正統！」
「月亮升落違背天神大人的意志，故此，斬落一半以資懲罰！」
「信天神，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