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黃銘
重霄要出發去往清流河,鼠老六它們本來也要跟隨的,但是重霄卻是阻止了。
他讓霜影狼他們駐守營地,一來是保護霍凝夢,二來是防止黃珏的調虎離山,或者莫攻的突然叛變。
重霄承認霍凝夢現在是他的弱點,所以絕對不能將弱點落到敵人手中。
重霄與華鳳出發了,約莫過了一天的時間,二人終於是趕到了清流河一帶。
一天的時間主要還是為了照顧華鳳,不然按照重霄現在的速度,兩個小時便足以趕到目的地。
趕到清流河,滿地的血污,重霄看了心頭一沉……
這次他派遣出去的大批礦山甲與土丘鼠們,除了鼠老六重傷逃回以外,其它盡皆葬身於此。
這地上的鮮血,應該就是它們的吧。
華鳳看了一眼沉然的重霄,說道:「那黃銘有鞭屍的癖好,領主屬下死在他的手中,想必都是死不瞑目……」
重霄拳頭攥的越來越緊,指甲刺入皮肉中也不知痛,額上青筋綻出,他現在已經趕來了,甲老三它們的亡魂,馬上就可以安息了。
鐵花聖果所在位置,處於清流河上游的古迹鐵木林中。
重霄帶著華鳳從下游一路向上走,都沒有發現黃銘的身影,說明那傢伙現在應該身處鐵木林中。
「你,你們幹什麼!」
一位青年男子站在鐵木林的入口,雙手擺出作戰架勢,警惕的看著面前一批人。
與重霄藏在樹葉中的華鳳,認出了這批人。
這些人正是黃家守衛!
「幹什麼?老子讓你這臭小子趕緊滾!沒聽到嗎?」一位守衛蠻聲橫道。
青年男子被這些傢伙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了一跳,但是他不肯放棄,道:「憑什麼!我是木之屬性,整個東南區域就這鐵木林中有木屬性靈魄,我一定要進去。」
「而且,我已經向東南領主大人繳納過二百靈值了,按照規矩,東南區域任意地方的靈魄獸,我都可以捕殺!」青年男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黃家守衛們聽完,相視一眼,旋即都是戲謔的看向青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
守衛後方突然傳來一道陰翳的聲音,「小子,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走,偏偏要來找死……」
「這鐵木林,現在可是姓黃,而不是姓重了啊。」胸口上有一道大刀疤的黃銘,從陰暗的叢林中走了出來,說道。
「黃銘!」華鳳看到黃銘的出現,內心的憤怒登時壓抑不住了。
若不是重霄阻攔,華鳳早就衝上去和這傢伙拚命了。
重霄眉頭皺起,黃家重兵把守著鐵木林,看來也是注意到這鐵木林中有些好東西了啊。
「黃,黃家……」青年男子自然聽說過黃珏的大名。
前些日子,他還聽說重霄一怒之下將黃家信使給轟了出去,這一舉動無疑是得罪了黃珏。
重霄與黃珏現在可是出於水火不容的狀態,這裡又是東南區域與東域的交界處。
黃家守衛出現在這裡,他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可不想摻合到兩家複雜的局勢當中。
青年男子趕忙低頭賠笑道:「既然這裡是黃家領地,那麼我自然沒有權力進入了,我現在就離開……」
說完,青年男子轉身就要離去。
黃銘嘴角一勾——
「唰唰……」
守衛們將青年男子團團圍住。
青年男子面露恐懼,「你,你們要做什麼?」
「呵呵……」守衛們陰險笑著,「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黃銘走近,聲音戲謔的道:「你既然踏足了這裡,就是進入了我們黃家的領地,你必須繳納靈值才行。」
青年男子一愣,道:「可是我已經向東南領主繳納過一次靈值了啊。」
黃銘眼睛一眯。
「啪!」
他一巴掌將青年抽倒在了地上,青年男子嘴角流出鮮血。
黃銘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陰森的道:「我說過了吧,這裡現在是黃家的領地!」
「是,是……」青年男子哪敢反駁,好在他銘牌中還有兩百多靈值,交出去就交出去吧,總比丟命好。
青年將僅剩的二百靈值,雙手奉到黃銘面前,「請,請大人笑納。」
黃銘神色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才二百靈值……你是打發我嗎?我們黃家可是需要繳納六百靈值啊。」
青年臉色一變,他那有六百靈值啊?
「可是東南領主只需要繳納二百……」
「啪!」
青年話未說完,臉上又是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右邊臉頰腫的跟個小山丘似的。
黃銘大怒,喝斥道:「混賬東西!你竟敢把我們高貴的黃家,拿去和重霄那種垃圾相比,找死嗎!」
黃銘說著,抬手一掌,便要擊斃這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眼疾手快,急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啊……小人不知,才有所冒犯,還請大人饒命。」
圍觀的黃家守衛都是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黃銘本就無殺他之意,為的就是戲耍他
他收起手掌,目露寒芒的盯著青年,道:「罷了,你現在繳納出六百靈值,然後速速滾蛋吧。」
青年面露緊色,低聲道:「大人,小的只有二百靈值……」
「沒有?」黃銘臉上泛起一抹陰冷。
「沒有,就砍手砍腳!一條頂一百靈值,缺多少砍多少!」黃銘喝道。
青年臉色大變,若是沒了雙手雙腳,他不就成了一個廢人了嗎?
守衛們上來按住青年,青年則是掙扎叫道:「大人,大人放過我吧!剩下四百靈值,請容我先欠著,待日後我一定會還清的。」
背身過去的黃銘充耳不聞。
日後還上?
他才不缺這兩百靈值,他就是圖個樂子罷了。
在這裡駐守清流河多無聊啊……
折磨人可是他的一大愛好,尤其是在聽到這青年竟然曾向重霄效過忠,他心中便玩味大起。
和重霄有關係的人,都不得好死!
黃銘取出鋼刀來,要親自砍斷青年手腳。
看著青年臉上浮現的恐懼,黃銘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病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