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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意外發現

  「拓跋將軍……」瑤池仙宗的宗主出聲挽留,「姬靈師是在北城這裡失蹤的,不如讓我們集合眾人力量一起尋找姬靈師。再者,北城這裡很多遺留的問題,還需要您能把關,還請您不要就這麼離去,對天下蒼生棄之不顧。」


  在姬清引發的那一場焚天大火之中,所有的陰惡邪祟都被焚燒殆盡,陰靈的問題的確是暫時解決了,但是卻還有很多的問題殘留。


  比如神魔戰場封印陣法的破損需要彌補,比如北城陣法的改造,比如傷病員需要妥善安置……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事情還有很多,而這很多事情都必須要有一個主導者在這裡把關。拓跋烈本身能力出眾,身邊又有蘇言和嚴珂這樣的人相幫,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瑤池仙宮並沒有因為清夢仙子而和拓跋烈為難,瑤池仙宮宗主便自以為在這方面拓跋烈也應該會賣她一個面子。


  然而她想到了一切,卻並沒有想到姬清對拓跋烈的重要程度,多少有些自以為是。


  「我棄天下蒼生於不顧?」拓跋烈湛黑冰冷的鳳眸看向眾人,「你們也都如此想?」


  無人說話,眾人皆是沉默。


  沉默是因為羞愧。


  拓跋烈等人為浩渺大陸的付出人人都能看到,大戰的時候需要仰仗他們的超強戰力對付艱險也就罷了,現在姬清都已經失蹤了,他們居然還想要用瑣事困住拓跋烈,這未免就太不近人情。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自私。


  「你去忙你的,這裡若是無人管事的話,我劍宗也不會幹看著。」劍宗宗主第一個表態,伸手拉過了楚墨白,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兩下,爽快說道,「我們劍宗的人都是好樣的,你看看,胳膊腿兒這麼結實,一看就是幹活的料子!」


  楚墨白,「……」


  說好的持劍對敵,風姿凌人呢?

  他怎麼有一種自己被師傅拉出來當騾子的感覺?

  偏偏展逸飛落井下石,也順手在楚墨白的胳膊上捏了一把,笑眯眯地說道,「是啊,大師兄最結實了,不過就是要喝酒才能持久……」


  持久?


  楚墨白,「……」


  說白了,這群酒鬼就是在討酒喝。


  除了嗜酒如命,愛劍如痴之外,劍宗的這些人再沒有別的心思,更別說勾心鬥角、權衡利益,極為對拓跋烈的胃口。


  見到劍宗的一眾人都看了過來,拓跋烈也爽快地將翔龍戒之中的存貨都放了出來。


  幾千壺桃花釀瞬間讓所有劍宗的人兩眼放光。


  蒼炎國的人第二個表態,「拓跋將軍,這裡的瑣事我們蒼炎國也不會幹看著,一定會辦得妥妥噹噹的。您找到姬靈師要緊,若是……若是以後還有那個榮幸的話,請您和姬靈師能回去看看。」


  對此,拓跋烈只有言簡意賅地一個字,「好。」


  男人的胸懷本就寬廣,更何況他絕對不是睚眥必究之輩。蒼炎國有他生活的痕迹,雖則有喜有悲,但他不恨拓跋明瑞,也不恨養他二十年的蒼炎國。tqR1

  有了劍宗和蒼炎國帶頭,其他的勢力也紛紛出聲應和。


  這麼一來,到顯得瑤池仙宮的態度分外突兀了。


  「宗主……」紫詠有些為難地看著瑤池仙宮的尊主,欲言又止。


  宗主平日里最喜歡清夢仙子,雖然對剛才拓跋烈說要將清夢仙子變成軍妓一事並沒有反對,但是紫詠卻知道宗主不過是無奈妥協,心裡一定憋著一口氣。


  別說宗主,就連她也覺得清夢仙子淪為軍妓幾乎是狠狠墮了瑤池仙宮的面子,可這也不是為難拓跋烈的理由。


  勸不動宗主,紫詠只好看向拓跋烈。


  她和姬清還算有幾分交情,她只希望拓跋烈能看在這一點情分上,能為瑤池仙宮保留一些面子。


  拓跋烈冷眸再度看向瑤池仙宮的宗主,冰冷的語氣帶著毫不遮掩的嘲諷,「不知道是不是瑤池仙宮從上到下都習慣這樣的說法方式,指責別人倒是有一套,自己做得卻乏善可陳。如果你對天下蒼生極為在乎,之後的重擔你何不接下?」


  話音一落,他便拂袖離開。


  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下不愧對地,上不愧對天,捫心自問的時候不愧對心便可。至於其他的閑雜人等,有什麼想法又與他有何關係?


  北城之事的確還需要掃尾,但是卻並非他們幾個不可,而他也不願意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


  臨走之前,拓跋烈將十萬赤焰軍都送入天帝城之中。


  天帝城之前為了收容難民而準備的簡易房屋現在倒是排上了用場,剛好成為了十萬赤焰軍臨時居住的場所,讓他們能好好的休整一番。


  剛忙碌完北城戰役一時,甄直便又馬不停蹄的在天帝城忙碌起來。


  不過縱然再忙碌,一場浩劫能在辛苦之後化為虛無,這也讓他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好不容易再度現身的赤須老人被抓到了天帝城中,身上的丹藥也被拓跋烈給「搜刮」了一個乾淨,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睛直跳腳。


  至於嚴珂……


  嚴珂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好,拓跋烈在城主府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個院落,安排了專人伺候他的衣食住行。不過因為不能參與尋找姬清的行動,嚴珂閑得有些發霉,一張冷臉越發的臭了。


  ……


  「我們現在去哪裡?」站在圍城之下,蘇言轉眸看向拓跋烈問道,「神魔戰場?」


  「是。」拓跋烈點頭。


  「翔龍戒還是沒有絲毫感應嗎?」


  「沒有。」沉沉吐出一口氣,拓跋烈聲音冰冷,「所以我猜測,姬清很有可能不在浩渺大陸中,又或者進入了某個封閉的空間里。」


  翔龍戒和逐鳳戒之間有血脈牽引,可是他卻一直無法用翔龍戒感應到姬清存在的位置,這讓他尋找姬清的難度增加了不少。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營帳之中用靈識感應。


  「我也認為神魔戰場最有可能,不如我們分頭去找。」北堂越開口說道,「之前姬清給了我們不少天凈水,只要小心一點的話便不擔心陰靈奪舍,靈力風暴現在也無法奈何我們。」


  拓跋烈頷首,「分頭行動。」


  他原本一早便想要去神魔戰場,卻被清夢仙子給耽誤了許多的時間,現在早就心急如焚。


  不過,耽誤的那一下也並非沒有作用,他到也覺得從清夢仙子口中得到的消息很有價值,雖然並不是好消息,但至少讓他更清楚地知道姬清的詳細情況。


  更清楚地了解情況,他才能更有準備。


  三人朝著北城的方向飛掠,進入北城之中便直接踏進雪域之中。


  神魔戰場的封印陣法還沒有修復,這使得北城和雪域之中還有許多的陰靈晃蕩,只是沒有了魔嬰存在,這些弱小的陰靈無法破開北城的護城陣法,最多也只能在北城之中晃蕩。


  進入神魔戰場之中,拓跋烈等三人約定了兩日之後在神魔戰場入口出碰面之後,便分別朝著三個方向飛掠,轉眼便不見了蹤跡。


  短短兩日的時間並不漫長,可對心急如焚的人來說卻度日如年。


  「你們有沒有發現?」拓跋烈湛黑的鳳眸越發幽深,似乎像是能泯滅一切光線的黑洞,彷彿能吞噬所有。


  只是三日。


  三日沒有見到他的小東西,他便覺得心臟上像是破了一個洞,涼颼颼地直漏風,讓他渾身的血液都被凍成冰渣一般。


  他從不後悔,可這三日卻悔恨交加。


  如果不是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小東西,他的小東西又怎麼會從他的身邊被人虜走?


  「沒有。」北堂越搖頭。


  蘇言沉默。


  只是那雙清雋的黑眸黑沉無光,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人的回答讓拓跋烈的眼神更加黯淡。


  「繼續找。」拓跋烈閉了閉眼,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好。」


  「好。」


  蘇言和北堂越異口同聲地開口,並沒有多餘的話。


  時間耽誤不得,短暫的碰面之後拓跋烈和北堂越皆是飛快的離開,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什麼東西?」蘇言正準備轉身離開,眼角餘光卻忽地見到一抹暗金之色飛快劃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眸看去,原本死水沉沉的心湖陡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傳送陣!


  是神魔戰場入口處那個神秘的傳送陣!


  心頭浮上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蘇言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一步步朝著傳送陣走去。


  也許……


  姬清會不會被人從這個傳送陣給帶走了?


  他和姬清當初便發現這個傳送陣正在不斷的修復自身,會不會現在它已經修復完成了呢?當時將姬清墜落的身子虜走的是一隻黑色的巨手,那隻巨手看起來便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會不會是魔族呢?


  腦海之中的思緒越來越不平靜,很多匪夷所思的猜測,蘇言卻覺得也並非沒有可能發生。


  北堂軒作亂,魔嬰的出世……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不,不一定。


  忍住澎湃的心情,蘇言走到傳送陣的面前,試探著研究這個傳送陣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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