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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山雨欲來

  又靜靜的站了片刻,毒夫人繼續朝著前方走,走到君子冷所在的房間,徑直推開了門。


  很快,屋中便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女子婉轉的低吟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無一不清楚的表明屋中正在發生著什麼事情。


  「轟隆!」


  「啪!」


  一道道幽藍色的閃電撕裂了層層陰雲,接著便是沉悶的、轟隆作響的雷聲在低空之中響起,猶如鼓點一般狠狠擊打在心臟之上,令人心顫。


  漫天的雷光之中,原本昏暗的長廊也偶爾被照亮。


  若是有人注意的話,便能清楚的看到,剛才毒夫人站立過的地方,那硃紅色的廊柱上留下了一個隱約可見的名字。


  蘇綰。


  只不過,這名字也只是殘留了片刻。


  隨著雨水兇猛的落下,廊柱上淺淺的灰塵被雨水狠狠的打落,連帶著那名字也被雨水沖走,存在的時間那般的短暫,就像是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


  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終於結束,因為蘇言這幾日在外面跟蹤李猛,並不在歸元界之中,所以有些原本蘇言可以拿主意的事情便落在了拓跋烈的頭上。


  這三天拓跋烈過得並不算清凈,打發來找麻煩的人並不是算什麼事,畢竟整個天凰秘境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甚至只需要心念一動便能將那些人擊退。但是,要打發無數波過來找麻煩的人就並不輕鬆了,煩也能煩死。


  因為時常有事情需要應對,他只有晚上才能回到城主府上好好休息下。


  然而,今天晚上當他剛出了書房準備回城主府的時候,卻聽到沈曦匆匆趕過來稟告,「將軍,蘇軍師回來了,他請您在書房等他,說等下清洗一番便過來找你。」


  「找我還要沐浴一番?」拓跋烈皺眉,「他身上帶著傷?」


  不會是跟蹤李猛的時候和夜皇殿的人交手了吧?他知道蘇言的實力,雖然很是不俗,但是對上夜皇殿那群變態還有些為難。


  沈曦搖頭,「蘇軍師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傷,泥土倒是很多,看上去狼狽極了。」


  「好。」拓跋烈點頭,「你退下吧。」


  既然只是臟,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拓跋烈轉身回了書房之中,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等著蘇言過來。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後,書房門被敲響。


  拓跋烈睜開眼睛,嗓音淡淡的開口,「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青衫的蘇言從門外走進來,剛剛沐浴完還略微有些潮意的頭髮被白玉冠束起,上面插著一根簡樸的白玉簪,配著一身他慣常穿的青衫看上去分外的清俊落拓,身形如竹。


  「怎麼樣?」拓跋烈開口問道。


  「李猛死了,我設置在木箱之上的陣法也被破解開,想必女屍傀儡也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蘇言聲音清冷,「看來背後那人來頭不小。」


  「夜皇殿。」拓跋烈聲音冷然。


  「什麼?」蘇言眉頭輕皺,眼中露出一絲冷光,「竟然是夜皇殿?難道還是尊主不成?算算時間,應該還差著一兩年才到五十年之期,夜皇殿的人為什麼現在就開始出沒浩渺大陸了?」


  「也許未雨綢繆?」拓跋烈沉吟了片刻,修長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書桌上輕叩了兩下,淡淡說道,「夜皇殿的行事向來令人費解,不過這一次五十年之期竟然提前了兩年,這裡面可能有什麼原因。」


  「我會去查查看。」蘇言明白了拓跋烈的意思。


  「嗯。」拓跋烈站起身來,頓了頓看向蘇言,「你現在跟我去一趟城主府,給姬清把把脈。」


  「她病了?」蘇言聲音之中蘊藏著一絲極為隱晦的焦急。


  他只不過才出去三天,她怎麼就出了問題?

  「不是病了。」拓跋烈搖頭,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你給她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葯,大婚已經辦了,接下來自然要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


  蘇言心中情緒翻湧,可是面上卻一片平靜,「先恭喜將軍了,我自會盡心。」


  「好。」拓跋烈點頭。


  城主府中。


  蘇言正在給姬清細心的把著脈,姬清一雙清澈的杏眸卻無語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拓跋烈。


  人是他自己帶過來的,現在猶如盯著賊人一般在這裡守著的,也是他。


  這該死的男人,簡直是奇了怪了。


  「夫人身體不錯,若是想要儘快懷上孩子的話,我開上幾副補藥喝著就行。」蘇言收回了手,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前鋪開紙張,研墨執筆寫下了一張藥方,「這葯在每月葵水走了之後服用,每月接連服上五日便可。」


  他是大夫,說起這些事情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倒是姬清聽到「懷上孩子」和「葵水」等這種較為私密的話,覺得有些難為情,所幸在一邊裝烏龜。


  蘇言和她相熟,又是一個大男人,說起這些……


  等到拓跋烈將蘇言給送走,姬清頓時從美人榻上蹦了起來,杏眸幾乎要冒火,「拓跋烈,你不是對蘇言介意得很,怎麼又將他請過來給我把脈?哦……我知道了,你定然是怕我和蘇言之間有什麼齟齬,讓蘇言知道我要給你生孩子了,好死了那條心是吧?」


  「你傻不傻呀你,蘇言早就說過不會喜歡我的,你還這麼千防萬防,倒顯得你小氣極了。」


  「再說,你想要孩子的話,不能另外請一個人嗎?熟人說著這些私密的話,總是叫人覺得彆扭。還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大男人呀!」


  說著什麼葵水之類的話,簡直要人命了!


  姬清一口氣說了一通,見到拓跋烈一直沉默不語,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說話。」


  「有機會?」


  姬清,「……」


  她剛才說得又快又急,他的確沒有時間可以回話。


  「你現在可以說了。」她黑亮的杏眸看向他,似乎非要一個結果。


  「蘇言醫術很好。」他開口。


  「別人的醫術也不會差啊。」姬清有些鬱悶。


  「你總要習慣。」拓跋烈看著姬清,神情認真又嚴肅,「我沒有身邊放著一個人才,卻因為避嫌而去找別人的愛好。」


  姬清,「……」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似乎是她自己彆扭過了頭。


  可是……真的覺得很要命啊!

  姬清正在小糾結的,身子陡然一輕,發現自己被男人給抱了起來。


  「拓跋烈,你……」頓了頓,姬清咽下了口中要脫口而出的話,換了一個問的方式,「你想做什麼?」


  「愛。」


  姬清,「……」


  很好。


  不論她怎麼問,他總是能回答得這麼有技巧,瞬間就讓她紅了一張臉。


  從喊蘇言為她把脈,又要調理她的身子這一出,姬清是徹底明白了拓跋烈想要一個孩子的決心。當然,他在床上的熱情也更加直接的表達了他的超強行動力,幾乎痴纏了她半夜這才放過了她。tqR1

  累得倦倦的,姬清在得到自由的一刻便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直到被雷聲驚醒。


  轟隆的雷聲彷彿響在耳畔,又近又響,轟擊在耳膜之上,讓姬清有一種耳朵都快要被震聾的感覺。


  天凰秘境之中的天氣季節向來是隨心所控,掌握在拓跋烈的手中,怎麼會突然的電閃雷鳴,甚至暴雨陣陣?

  姬清從睡夢之中睜開眼,還有些迷糊。


  她困惑的朝著身邊探去,想要將身邊的男人搖醒,可是她剛一伸出手卻發現手腕被驀地被攥住了。捏在她手上的那隻大掌力氣沒有一點收斂,捏得她手骨極疼,有一種快要碎裂的痛感。


  這是怎麼回事?


  是誰?


  姬清慌張了一瞬,可是男人熟悉的氣息卻並不陌生,幾乎是一瞬間她便知道身邊的人還是拓跋烈,不是其他行刺之人。


  不過,他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阿烈?」姬清一瞬間全然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身來,杏眸詫異的看向睡在身邊的人。


  恰好又是一道閃電劃開天空,冷藍色的閃電將房間給照亮,也讓姬清極為清楚的看到了男人冷峻扭曲,似乎痛苦至極的神色。


  他的眼神不再那麼的沉靜冷然,一雙略微有些狹長的湛黑鳳眸像是變成了一片硝煙四起的戰場,冷靜理智和瘋狂暴戾在激烈的廝殺,一雙眼眸以飛快的速度染上了赤紅,在閃電消失的時候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姬清心中猛地一顫。


  這樣的拓跋烈,她似乎曾經見過。


  就像是……在遠和山脈的那一個晚上……


  那一晚正好逢著他二十歲的生辰,因為獸族和人族的血脈混合所以導致他體內血脈翻湧灼燒,他神智在清醒與沉淪之中掙扎。而她被蘇言當成了解藥送到他的床上,對上的便是一雙極力想要隱忍下來卻壓抑不住狂野的黑眸。


  現在他的這個模樣,和那一次何其的相似。


  難道,他體內的血脈又在涌動嗎?


  可是現在並不是他的生辰,為什麼會提前這麼久爆發出來呢?不對,就算已經到了他的生辰,他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之前分明說了,只要他度過二十歲的生辰,也就是度過了最大的一次危機,之後生辰不會再如同那般。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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