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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霸道逼問

  被心愛的女人拒絕,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屈辱。


  她說她有心結,可是卻不告訴他,他想要保護她似乎都無從做起。就算這個女人在他的懷中,可是她卻還在惶惶不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叫拓跋烈覺得挫敗,感覺十分的難以忍受。


  唇角勾上一絲無奈的笑意,拓跋烈從矮榻上起身,眼神不復剛才的炙熱,變得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靜。


  就像是一塊被敲打得極為熾熱的鐵塊,突地被水澆得透徹,幾乎瞬間變得冷靜下來。這種強烈的反差,姬清不會感覺不到。


  「阿烈……」姬清起身抱住了拓跋烈腰際,臉貼在他的背上,「我不是不願意和你說,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知道要怎麼說?」拓跋烈淡淡問道。


  他也不願意冷淡對她,他狠不下心,只是……希望她能對他坦誠一點而已。


  「嗯。」姬清點了點頭。


  她真的不知道你要怎麼說。


  如果要說,是不是要從她的前世說起?


  難道要說她是一個身死之人,卻陰差陽錯進入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之中,才這麼活了下來嗎?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剛剛重生的時候她都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接受,更何況他呢?

  她忍不住的想,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後,他會不會覺得害怕,會不會覺得她是不祥的而離開她?


  「是不是因為那個夢?」拓跋烈回身,深深的看著姬清。


  姬清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思量。


  因為夢?

  見到姬清有些愣住,拓跋烈開口問道,「那一日你高燒不退,說了很多胡話,我隱隱聽到你在喊『姐姐』,還說道『風箏』什麼的。這是什麼意思?」


  姬清心中一驚,垂落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


  她竟然說了胡話?除了這些,她還說了什麼?是不是,她的秘密已經被他猜到了大半?

  姬清沉默不語,拓跋烈繼續追問,「你口中的姐姐,是不是姬府的姬媛?因為她曾經在清和山莊算計過你,所以你心中有陰影?還有,蘇言是不是也讓你覺得害怕?當初驚夢澤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姬媛曾經想要算計姬清,在清和山莊之中給姬清下了媚葯。雖然她並沒有得逞,反而被姬清教訓了一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但是姬清卻看到了那混亂不堪一幕,很有可能因此而生出排斥感。


  還有蘇言……為什麼姬清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會喊蘇言的名字?他叫安風去查,卻沒有查到,他想要聽她自己說。


  這些,他都想知道。


  霸道的伸手捏住姬清精緻的下頜,男人堅定不容拒絕的目光將她緊鎖,「我的一切對你毫無保留,你也必須對我坦誠。姬清,你是我的,我不想對自己還不了解。」


  姬清,「……」


  聽到姬媛的名字,她的心中沒有那麼慌亂了。


  可是,夢境?

  恍恍惚惚有一個想法,也許將一切說成一場夢,是不是就不會那麼令人覺得難以接受?

  她也不想瞞著他,甚至,她很想將一切都說給他聽。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漸漸變得依賴他。這些沉重的往事,她一個人背負著很累,就像是一隻背著堅硬殼子的蝸牛,因為背負太多,所以走得很累。


  如果有他幫她分擔,會不會……會不會讓她稍微輕鬆一些?

  姬清信賴的眸光看向拓跋烈,眼中盈盈的水光讓她看起來分外的可憐,依戀又纏綿。


  拓跋烈無奈的低嘆一口氣,剛才好不容易狠了一點的心臟又變得柔軟起來。


  伸手將姬清抱入懷中,將她微涼的雙手包裹在大掌之中輕輕摩挲著,他無奈的說道,「清清,是不是我一逼你,你就敢這麼看著我,讓我心軟,讓我對你無可奈何?」


  再如何冷漠,只要她這麼看著他,他就再也狠心不下來。


  「不是……」姬清依偎在拓跋烈的懷中,終於也下定了決心,輕聲說道,「阿烈,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什麼夢?」


  「在夢中,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經歷了她的一生,體會著她經歷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姬清的眼神看向車簾,飄忽而悠遠,「那個女孩曾經是一個令人矚目的天才,不僅家族對她多有栽培,幾乎將家族之中的頂級修鍊資源都給了她,甚至還定了一門好婚事……」


  「這不是很好?」拓跋烈問道。可是,為什麼她卻會害怕呢?


  「是啊,一開始是很好。」姬清垂眸掩飾住眼中的神色,淡淡說道,「可是之後一切便變得面無全非了。有一天晚上,她無意之中去找姐姐,卻看到她的姐姐和她的未婚夫在假山之中纏綿,甚至……甚至他們還說道了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都落入了她的耳中,讓她又傷心又憤怒。」


  「她一無所有,只有一個姐姐。她和姐姐相依為命,因為從小父母早亡,所以她十分的依賴姐姐,幾乎將姐姐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一般依賴著。對於那個未婚夫,她也很憧憬,她以為她成親之後,會多一個人愛護她,而不是因為她是天才能給家族帶來榮光而對她好。可是,她想錯了……她以為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卻沒想到她最在意的兩個人,卻同時背叛了她。」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原來不是並那麼簡單,特別是人心,十分的複雜難懂。」


  「原來,並不是她一廂情願就能換來別人的坦誠相對。原來,掏心掏肺卻會換來背叛。」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很大,讓她不敢輕易相信人,讓她對背叛她的人深惡痛絕。讓她甚至對男歡女愛有了陰影,想到那骯髒的一幕就會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就是這樣。」姬清緩緩說出最後四個字,用以完結。


  曾經令她心痛欲狂的背叛,最後都包含在這四個字之中。


  就是這樣……


  無奈而心酸的四個字。tqR1

  最後的事情,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


  那些最深最痛的苦,只有她一個人深刻的背負著,她才能牢牢的記在心中。沒有忘記,才能兇狠的復仇!

  她不願意放下,不願意軟弱,因為她要將她所承受的一切都狠狠的反擊回去。


  再說,那些事情和拓跋烈想要知道的並沒有關係,說得太多,他會猜到越多。他是那麼精明銳利的一個人,她瞞不過他。


  「阿烈,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對不對?我總有一天會忘記,對不對?你會等我的,對不對?」抬眸看向拓跋烈,姬清乾淨清澈的杏眸之中浮動著淺淡的水霧,看上去就像是一泓清泉上氤氳的霧氣,將她眼中的神情都給藏在了水霧之後。


  不知不覺中,晶瑩的淚珠已經布滿了小臉,她忍不住輕輕發顫。


  並沒有痛哭出聲,只是這樣默默的流著淚,無聲的哭泣卻更讓拓跋烈一顆心被揪得緊緊的。


  看著她哭成這樣子,他心痛得一點也不比她少。


  可是,他不後悔自己的霸道,也不後悔強迫她說出這件事。


  只有說出來,才有放開的可能,才不會讓她一直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在心裡潰爛成殤。


  雖然姬清口中的心結,在他看來只是一場夢,並不用如此的沉迷其中,而女子纖細的情感他並不算太懂。但是他知道若是受傷了,在傷口潰爛的時候,必須要忍痛將腐肉割掉,傷口才會癒合。


  如果她痛,他會陪著她。


  將姬清抱在懷中,拓跋烈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令人心安的味道,「清清,那只是一個夢,不論它如何真實,都只是一個夢而已。我會和你一起克服,會讓你忘記。」


  「好。」姬清哽咽著,將腦袋埋在拓跋烈的胸膛之中,「你不準嘲笑我。」


  她知道,他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真的相信她只是經歷了一場夢境而有了心結。


  「我不嘲笑你。」


  「你也不準嫌棄我。」


  「我不嫌棄你。」


  「你……要永遠愛我,只愛我。」


  「好。」拓跋烈勾唇淺笑,看向窩在自己懷中,哭得淚水漣漣的女人,眼神寵溺,「我只愛你,永遠。」


  「永遠不離開我。」


  「好,永遠不離開你。」


  「永遠不……」姬清還想要提要求,拓跋烈卻突地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將她的話語都賭在了檀口之中。


  「我都答應你。」輕輕呢喃了一句,再度深深的吻住了她。


  愚蠢的小東西。


  如同她不願意他嘲笑她一樣,他也希望她不會對他心存芥蒂。


  知道她是因為一個夢境而有心結,他心中的枷鎖解開,不再那麼患得患失的難受了。


  拓跋烈是一個精明冷靜的男人,自然看出了姬清還有未盡之言,可是他卻不忍心再逼迫她。就算這一切只是她的一個謊言,她能費心編得如此真實,令他心疼,他甚至覺得感激。


  只要,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將這一切說出口,姬清心中的負擔也褪去了不少。


  面對拓跋烈的親吻,她柔順的接受著,甚至會羞赧的回吻著他,忍不住從唇間溢出幾聲嬌媚的低吟,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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