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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溫泉春色

  很快,男人脫得身上只剩下一條褻褲。


  他精悍壯碩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塊塊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看起來極為堅實有力,修長有力的手臂骨肉勻稱,沒有一絲贅肉。小麥色的肌膚猶如蜜糖,但看上去極有張力,充滿一股野性的、充滿爆發力的狂野之美。


  分明是如此秀色可餐的香艷場景,偏偏他眼神冰涼暗沉,裡面涌動著的強烈情緒安靜而激烈。不厚不薄的雙唇緊抿著,筆直的站立在池邊,冷漠而倨傲,看得出情緒極為不好。


  姬清有些愣愣的看著他,澄澈的杏眸之中滿是不解。


  池水淹沒過她的腰際,堪堪到她的胸口,並不算深。


  她不害怕,只是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兒。


  怔怔看了姬清半晌,拓跋烈緩緩跨入池水之中,走到姬清的身前。他大掌扣上她的手腕,將她嬌軟的身子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拓跋烈。」姬清不解問道,「你在生我氣?」


  沒有回應。


  姬清見到他沒有別的動作,便也由著他去了。她的心情也並不算好,並沒有多餘的心力用於反抗。


  靜靜的抱了好一陣,拓跋烈突然鬆開了手臂,將姬清的身子放開了一點。


  姬清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男人的吻落下,可是,她預料之中的情形卻並沒有發生。


  男人深深的看著她,突然抬手極為仔細的,認真的將她髮絲上破碎的蛋殼,還有腐爛的細碎菜葉拿走。


  一點一點,他認真的清理著。


  直到將姬清秀髮上的髒東西全部清理乾淨,他突地又緊緊將她抱住,過了半天,從口中悶悶不樂又自責的說道,「清清,我沒有保護好你。還有,我衝動了。」


  他沒有保護好她。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今日要去南宮家族還不跟著,如果不是他將安風從她的身邊調走,讓安風去查蘇言,如果……也許他的小東西就不會被人侮辱,也不會差點丟了性命。


  他恨自己。


  恨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也恨自己不顧她的感受,將他們的關係就這麼公之於眾。原本,他應該要在她光彩耀眼的時候,和她一起幸福的公布婚約,接受別人的祝福,讓她成為最讓人羨慕的女人。


  可是,他該死的嫉妒了,他竟然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之下,在她最最狼狽的情況之下,說她是他的女人,還威逼南宮家主。


  這還是他嗎?

  為什麼,他覺得做出這些事情的男人,混賬得一點都不像他?

  「你可以懲罰我。」他說道。真心誠意的。


  姬清,「……」


  對上男人沉鬱自責的眼神,姬清心裡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她說道,「你能不能出去?」


  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清理一番。


  拓跋烈,「……」


  這簡直是一個太糟糕不過的懲罰。


  他的小東西,竟然都不願意看到他了。


  不過,他卻很是聽話。從池水中跨出之後,甚至衣服都不穿,就這麼赤裸著上身走出了屋子。


  「你……」姬清原本想說,讓他穿上衣服再出去。


  可是看到灑落一地的,被男人撕成布條的衣服,她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碎成了布條,就連綉活最精巧的綉娘都沒有辦法恢復如初了,還是直接丟了算了。


  忙碌了一日,姬清身上的疲憊簡直像是喧囂不已的海浪,急需平靜。她知道,拓跋烈只要同意避開,便不會突然闖入。所以她很放心的脫下身上的衣衫,掬起一捧水仔細的清理著身上的臟污。


  站著站著,覺得有些累了。


  姬清見到溫泉池子中有一處低於水面的石台,這一塊石台斜斜的立在水中,高的那一端離水面有半尺的距離,低的那一段沒入了水中。


  看樣子,似乎是可以坐下來的地方。


  姬清朝著石台走去,坐在石台之上,這樣果然輕鬆了一些。


  她將頭髮給洗乾淨,又用逐鳳戒之中備好的香胰子將身子給洗得乾乾淨淨,心裡那種憋屈又無處宣洩的情緒,這才好像緩緩褪去。


  洗乾淨了,她在石台上躺下來,細細想著心事。


  今日,可以說她是成功又失敗的。


  成功的是,她將自己成功的推出去,讓上京城的頂尖世家都看到了她的存在。並且,她以一己之力救回了十六個天才苗子,這十六個天才只要將來不夭折,便很有可能成為這些家族的中流砥柱,這份人情便能一直維持下去。


  失敗的是,她沒想到,作為一個尊貴的靈師,她居然也有被辱罵為難的一天。


  甚至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


  天下的靈師多不甚數,難道就沒有女性的靈師?為什麼她的性別,卻成了那些人攻擊她的理由?

  她不懂。


  還有……


  姬清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眼眶倏地染上了點點淚痕。


  她,殺人了。


  這雙手雖然看起來仍舊白皙乾淨,但是卻已經染上了一條人命。


  殺人的時候,她是乾脆而果斷的,哪怕是現在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人殺死。但是……不後悔,卻並不等於能徹底接受。


  輕輕的握住雙拳,姬清閉上了淚眸。


  不知不覺間,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房之中,姬清躺在水中的漢白玉石台上,臉上還帶著淚痕,可是卻就這麼睡了過去。


  屋外。


  深秋的風越來越寒涼。


  拓跋烈赤裸著上身,身材挺拔的守在門口,如松如柏,一動不動。


  他眼神冷淡的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神情似乎若有所思,可是他的耳中卻隨時都在注意著屋內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皺起了眉頭。


  屋內剛才還有水聲,可是現在卻安安靜靜的。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溫泉雖然泡著舒服,但是卻並不能泡久了,若是泡久了很容易導致昏迷過去。


  想到這個可能,拓跋烈簡直一刻也無法等下去。


  他轉身走到門前,輕輕叩響了房門。


  「清清。」


  沒有人回應他。


  他再次敲了敲門,又喊道,「清清,回應我。」


  依然無聲。tqR1

  再等不住,拓跋烈著急的推門。原以為會遇到一些阻力,也許姬清會在裡面將門給鎖上,可讓他意外的是,門一推就開了。


  走進門中,當拓跋烈朝裡面看去的時候,他頓時愣住。


  氤氳的水霧之中,一座漢白玉的石台從水中鑽出,像是浮起在水面上的島嶼。


  漢白玉的石台上,女子枕著左臂側躺著,白凈俏麗的臉上隱約有淚痕,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烏黑的髮絲從她的肩后垂落下來,像是一匹極為柔滑的黑色綢緞,將她胸前的豐盈遮掩起來,只露出隱隱的一絲,讓人看不真切。


  她肌膚光滑如玉,彷彿有瑩潤的微光從她的肌膚中散發出來,那潤澤白皙的肌膚,竟然比漢白玉的石台要更精美幾分。她安靜睡著,恬靜而美好,只是臉上那淚痕怎麼看怎麼讓拓跋烈心中發緊。


  她沒事。


  拓跋烈腳步朝後退去,想趁著她還沒有發現他進入房間便離開,可是,他的腳步卻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除了雙腳,還有眼睛。除了眼睛,還有他的心神。


  他的眼睛,他的身體,他的心臟……都落在了那個靜靜躺著,毫無所覺的女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瘋狂的渴望著她,叫囂著想要佔有她。


  拓跋烈雙手握拳,一雙鳳眸倏地變得暗沉無比。


  呼吸沉重得像是鐵匠鋪的風箱,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狂躁,就連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帶著滾燙的熱氣。熾烈的慾望在他素來清冷的眼中涌動沸騰,和理智短兵相接,安靜而激烈的廝殺著。


  最終,他死死的閉上眼睛。


  深深呼吸一口氣,毅然的轉身,將這一室春光緊緊的鎖在房中。


  不覺間,已經日落西山。


  姬清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雙足傳來的溫熱感覺,先是驚詫了一下,然後看到自己還在溫泉室中,這才緩緩的放下吊著的心臟。


  泡得夠久了,也不知道某人有沒有擔心她。


  姬清從石台之上下來,走出溫泉池,站在岸邊將身上細細的擦乾淨,換上了一套逐鳳戒之中拿出來的乾淨衣衫。


  有一個空間戒指當真是方便,有個什麼意外的話,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姬清皺了皺眉,「阿烈,你怎麼沒有穿上衣服?」


  深秋時節,風寒露重的,難道他就這麼赤裸著上身,在外面站了這麼久?

  聽到身後的聲音,拓跋烈回身問道,「你醒了?」


  「嗯?」姬清疑惑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睡著了?」


  難道是他進過房中?


  姬清倏地臉上發燙,眼中浮上羞怯窘迫的情緒。她在裡面睡著,身無寸縷,若是拓跋烈進過房中,豈不是將她看了一個徹徹底底?!


  還有。


  如果他看到了那一副場景,難道沒有對她做什麼?

  姬清懷疑的看著拓跋烈,「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沒有。」拓跋烈認真回答。


  「當真沒有?」


  「沒有。」


  姬清放心下來。


  這男人雖然有時候小心眼了一點,喜怒無常了一點,但是說話卻很真實可靠,不會對她撒謊,他若是說沒有,那肯定是沒有。


  不過,就在姬清放心下來的時候,某人又淡淡補充了一句,「但,我很想對你做點什麼。現在可以嗎?」


  姬清,「……」


  她可以當做沒有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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