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不可兼得
楚子默好心地提醒道，他知道紅衣和藍雪也十分想參與這件事情，不過現在他們還不適合。
更何況現在大家也沒有打算要做什麼，不會有任何的行動，只要九陽一直呆在幻境中的話，大家又有一段清閑日子了。
「九陽，你愛我嗎？」
九陽剛一睡醒，就看見紅衣坐在自己的床前，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她昨天不是還在那麼憎惡自己嗎？不過九陽也沒有再多的懷疑，他發現自己的心智好像越來越模糊了。
「紅衣……」九陽也溫柔地回應了她一聲，「我愛你。」
不管這是不是夢境，只要能享受這片刻的溫暖，九陽都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發現自己好像忘掉了一些什麼。
好像已經忘記了以前一直堅定守護著的東西，不過她仔細想了想，對，自己沒忘掉，自己要打敗楚子默和花少恭，自己要登上皇位。
「可是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紅衣說著就流下了淚水，讓九陽看的有些心疼，他吃力地伸手替紅衣擦去淚水。
「我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你選擇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九陽只想讓紅衣跟隨自己，無論如何，只要她願意跟自己，陪自己一同打敗他們的話，到了最後，自己一定不會辜負她的。
現在的九陽有些疲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還有些眩暈，不過眼前的紅衣顯得卻是那麼的真實。
「答應我好嗎？你跟隨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以前犯下的錯，我一定加倍的償還。」
九陽的語氣中有一絲懇求的意味，他害怕紅衣會拒絕自己，害怕看到紅衣眼中的決絕和憎恨。
「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呢？子默他們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而你，還欺騙了我這麼久。」
紅衣的語氣柔弱，一點也不似昨天，這讓九陽心裡有些高興，至少她願意和自己好好說話了，不是嗎？
「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回心轉意的時候。」九陽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做什麼，他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活在幻境裡面。
這一幕幕的虛假，都讓他以為是真實，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他心中抱著希望，他更不知道，在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要的是紅衣，而不是皇位。
可是卻被老師傅知道了，因為老師傅才是使用幻術的那個人，九陽的一切心境，都被老師傅看得透底。
老師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願意悔改？還不明白他自己的內心？
「你不用等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更不會背叛子默他們。」
紅衣雖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是她的語氣依舊溫柔，一點都不像前些日子一樣，把九陽當做是仇人。
「我也很煎熬，我被你欺騙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藍雪陪在我的身邊，讓我再一次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的真情，可是你現在又糾纏著我不放。」
九陽面前的紅衣嘆了一口氣，其實在他心裡，都是知道紅衣心中這些煎熬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出口而已。
「對不起！」九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不過到了現在，他仍舊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自己有什麼錯？自己只是想要得到皇位，又想要愛一個人而已，難道這兩者就真的不可兼得嗎？
「為什麼你們一定要對我如此殘忍？現在我孤身一人，而你們，卻有那麼多的陪伴和守候。」
九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然在紅衣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些事情真的是他一直在心底非常介意的。
他不得不羨慕楚子默，就算他現在面對著自己這麼強勁的對手，可是他的身後也站了不少的人，而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以前也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的九陽，自己也不知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麼感性。
紅衣沒有再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九陽，九陽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
不過九陽很奇怪，為什麼紅衣的轉變會這麼大？她不是這麼恨自己嗎？
「你是有多想逃離我的身邊？」想來可能是紅衣為了逃走，也不得不向自己低頭的吧！
九陽心中有些苦澀，自己究竟有多可怕？能讓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想逃離，其實自己只是想好好保護她而已。
「是不是你到了現在都還不願意相信我，我困住你，只是不想讓你捲入這場紛爭，而不是有意傷害你。」
雖然有時候，自己也對紅衣動了殺機，可以想到自己對她的愛，自己就會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他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這麼嘈雜，誰又能懂得誰的痛苦呢？沒有人和自己相濡以沫，更沒有誰和自己感同身受。
更知道在紅衣的心中，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可是自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甘於平凡？
「你為什麼還是不說話？」可是無論九陽說的再多，紅衣她都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她就有這麼不想開口和自己說話嗎？
「你希望我說什麼？」
紅衣終於開口了，九陽嘆了一口氣，自己怎麼能夠妄圖這個女人，能夠理解自己呢？
「算了！」
他搖了搖頭，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因為哄一個人，改變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和計謀，否則這一切，都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
卻沒想到，紅衣再次開始口的時候，果然又是希望自己放她離開，九陽苦笑了一下。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而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不能讓紅衣離開自己半步，為什麼自己對她的深愛？她一點也察覺不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突然間，紅衣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她惡毒地看著九陽，恨不得將九陽活活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