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無辜者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每日一早便帶我們去找你師傅,到時候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現在猜測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只有等到一切都確定時,也才能想到一個人兩全其美的辦法。
楚子默現在不想多費精力,而且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也不能完全相信,還得做好其他的準備。
白小非乖巧地點了點頭,如今自己也無能為力,只能將這一切都交給這些人,不知為何,他現在對他們百分之百的信任。
如今自己身在皇宮,倒是也安全了,不過還是有些為自己的師傅擔心,楚子默看出來了白小非的想法。
「放心吧!你就好好歇息著,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把你師傅救出來的。」
對這個孩子也是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那個人是看上了這個孩子什麼地方,竟然將他逼到如此地步。
竟然有些希望明天能夠快一點到來,畢竟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都能弄得清清楚楚了。
浩森國。
聳錦山。
山谷中的一處茅草屋裡,一個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的男人表情痛苦,在地上掙扎著。
而站在他面前的一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他的痛苦視而不見,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冷漠。
「你把你徒弟藏到了哪裡?」
這是個年輕男子,他冷冷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他的狠毒,眼神中更是瀰漫著殺氣。
可是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並不願意開口,他只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至極。
「怎麼?還不願意說嗎?還是說你助他逃走以後,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可是你的徒弟,難道就這樣放任你的死活不管嗎?」
站著的白衣男人略帶嘲諷地說道,如今,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激怒了自己,若是他願意聽從自己的話,現在哪能受這麼多的苦?
可他就是不識好歹,自己要的是他的徒弟,他卻偷偷讓他徒弟逃走了,那自己也就只能將氣撒在他的身上。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是不會找到他的,更別想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哪怕現在再痛苦,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也還是不願意告訴他,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這也只是為了勸服這個野心勃勃的人。
沒錯,正在被折磨的這個男人,就是白小非的師傅。
原本他一直帶著白小非隱居在這山谷之中,白小非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而自己也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他們與世無爭,甚至都很少走出過這山谷。
可是幾天前,突然來了一個男人,打破了他們原本寧靜的生活,只因為來人的目的不純。
而他也毫不掩蓋,向白小非的師傅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可白小非的師傅是個好人,一聽他的來意,就斷然拒絕了他。
卻不曾想,這個男人竟然用下三濫的招數困住了自己和白小非,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這才找著機會,讓白小非逃走。
總之,白小非一定不能落入這個男人的手中,否則天下必定大亂,自己之所以帶著白小非隱居山林,也正是因為白小非他超乎常人的能力。
「現在你要殺了我也好,就這樣做個了斷吧!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多情不義必自斃。」
哪怕現在自己已經很痛苦了,可是白小非的師傅仍然覺得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就算是用自己的性命換來這個男人的悔改,起碼也是值得的。
而且自己心裡也還在擔心,就算是自己死了,若是這個男人依舊不死心,只怕哪天他找到了白小非,那自己做的這一切都白做了。
可是他說的話只會激怒掉這個男人,他說完以後,明明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若是你那徒弟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可不會給他任何活命的機會,這是你們白白浪費掉的。」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起來,沒想到白小非的師傅竟會這麼冥頑不顧,本以為很輕易就能擺平他們,卻不曾想幾近波折以後,也還是毫無收穫。
他浪費在白小非和他師傅身上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的局勢容不得再拖下去,而且若是自己再找不到白小非的話,自己非得被逼瘋。
身上的痛苦彷彿減輕了一些,白小非的師傅開始認真地看著這個威脅自己的男人。
他第一次來到山谷之中找到自己時,並不是這個面目,現在換了一份面目來見自己,自己也能輕易認出他來。
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絲毫沒有掩飾,所以自己清楚地知道就是同一個人,哪怕是兩張不同的臉。
「那麼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他不要落入你的手中。」
既然自己苦口婆心的奉勸沒有什麼作用,白小非的師傅也不打算多說什麼,惡人自有惡報的。
像他這樣作惡多端的人,上天一定會懲罰他,現在白小非的師傅我絲毫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那也便不打算再掙扎了。
「你就好好獃在這裡吧!我不會殺了你,只要白小非沒有死,他總有一天會回到這裡來的,我就慢慢的守株待兔。」
這個男人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他也知道,若是白小非的師傅執意不肯透露白小非的消息的話,自己再逼他,只會將他逼死。
既然如此,那自己只能儘可能地拖延著時間,等到白小非出現為止。
而且與那個孩子見過,他單純,很有孝心,如今,他的師傅被自己困在這裡,他是不忍心逃多遠的。
想必不過幾日他便會回來,既然自己四處都找不到他,那就只能慢慢等。
他也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畢竟現在一大堆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在這裡浪費的時間也不少了。
看著這個男人終於抬腳離去,白小非的師傅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自己被困著,但只要他不出現,至少自己也不會那麼痛苦。
「哎!人老了,隨便來一個年輕人都能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
白小非的師傅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後吃力地從地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