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九陽他欺騙了我很久,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提也罷。」
紅衣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隱瞞花少恭什麼,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自己也更沒有必要提起,而且再提起這些事情,只不過是自添煩惱罷了。
本來自己已經決定對九陽避而遠之,絕口不提,剛才提起來也是為了警醒楚子默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聽她這麼一說,花少恭和藍雪也沒有再說什麼,更覺得沒有必要了。
既然現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而且現在都已經毫無隱瞞,無論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讓對方知道了。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情,徒添煩惱,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離落依舊被關在原先的那間屋子裡,最近自己也是無人問津,他們都不來找自己,自己也樂得輕鬆。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的,尤其是楚子默,他不會善良到就這樣放過自己,就算是自己真的知道劉欣然的下落,也不一定能夠活命。
而且這裡是皇宮,自己沒有任何機會逃走,就在這時,他的屋子門再一次被人打開,光線再一次照了進來。
久違的光線讓離落很不適應,像上一次一樣,她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也看清了來人。
「怎麼?是要打算處死我了嗎?」
可是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無論紅衣和自己說什麼,自己都置之不理,不過這一次倒是自己率先開口了。
也沒有想到她會率先開口,紅衣心中也是一驚,隨後她領悟過來,冷笑了一聲。
「呵呵!你就這麼想死嗎?你覺得我們會讓你死得這麼洒脫?」
紅衣開口有些惡毒地說道,藍雪和花少恭也不打算說話,畢竟這是個女人。
不過心中可是十分想殺了她的,畢竟事到如今了,她還是劉欣然的臉。
「怎麼?是要我們自己動手?你是打算頂著劉欣然的臉活到死嗎?」
終於還是忍不住,花少恭有些氣憤地開了口,這個女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才一直都這麼死性不改?
離落沉默了,甚至覺得鼻酸,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中掉出來。
其實自己又怎麼想頂著其他女人的臉生活呢?若不是出於無奈,自己又怎麼會這樣?
而且最近這幾天自己一直被關在這裡,身上的戾氣也被磨去了不少,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覺得有些委屈的。
自己不過是一直以來都聽命於九陽而已,而且九陽他將自己養這麼大,這都是應該的。
「我沒有任何選擇。」
這是離落低下頭,小聲地說道,讓他們幾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女人怎麼突然這樣?
「你現在還不願意交代嗎?九陽有什麼資格值得你對他忠心耿耿?」
這時,紅衣也蹲下身來,平視著離落的眼睛,她看出了離落眼中的淚花,甚至覺得有些心疼。
但是下一秒,所有的心疼突然消失不見,因為想到了這個女人冒充劉欣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尤其現在還將楚子默害成這樣。
於是她看向離落的眼神中也有些鄙夷了,只要是九陽的人,就不值得自己心疼,哪怕是她再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如今這個女人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
「九陽他將我養大,教我功夫,讓我活到現在,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聽見紅衣這麼問,離落就知道紅衣一直都對九陽很不滿,再怎麼說九陽他是自己的主人,所以自己不允許別人對他有半點不滿。
而且自己也知道一部分紅衣和九陽之間的事情,也免得紅衣誤會,並不是害怕什麼,只是覺得不想多事。
這就讓其他幾個人有些奇怪了,這個女人明明和九陽差不多的年紀,不,應該說這個女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九陽將她養大?騙誰呢?明明大家都差不多的年紀,怎麼說的九陽像是千年人妖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是因為九陽曾經騙過我,而且也沒有失敗過,所以你也從他身上學到了嗎?」
紅衣有些嘲諷的說道,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傻子了?
「我說的是真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心裡也知道紅衣在懷疑什麼,甚至連自己都曾經懷疑過,九陽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從來沒有變過。
從他收養自己時,他就一直是風度翩翩的少年,現在也依然是,可是自己懷疑無果之後,再也沒有想過太多。
如今紅衣不知道,所以他懷疑也是應該的,但是自己並不想解釋太多,更沒有必要。
也不想再糾結於這些,紅衣站起了身,不想再和誰提起九陽了,那樣的人不足掛齒。
「那現在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對於你冒充劉欣然這件事情,我們十分憤怒,所以現在你還要頂著她的臉嗎?」
紅衣站了起來,輕鬆地說道,現在這個女人,無論她有天大的本事都得任自己拿捏不是嗎?
而另外兩個男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默默地聽著紅衣和離落的對話,不過心中也和紅衣一樣開始懷疑。
或許這件事情不能這麼容易被忽略,或許九陽真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或許以前也忽略了一些不該忽略的東西。
離落聽紅衣這麼說,也知道紅衣是什麼意思,所以她也十分乖巧,將自己臉上薄如蟬翼的面具撕了下來。
於是下一秒,其他三個人就看見了和劉欣然完全截然不同的一張臉,心裡也是驚了一驚。
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確實是太過大意,若不是紅衣發現,也不知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楚子默果然一關乎劉欣然的事情,就什麼事情都難以放在眼裡,防備心也不夠,他總有一天會栽在劉欣然的手裡。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離落將自己手中的面具扔在了地上,其實它已經說不上是面具,從臉上撕下來以後,更像是一層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