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可憐又可悲
花少恭的手已經緊緊捏成拳,他的眼神冰冷得上是要將劉欣然凍死在這裡,可是對劉欣然絲毫構不成威脅,劉欣然知道,花少恭現在已經非常火大。
「怎麼?你還不想承認嗎?誰都知道,只要你自己不知道!或許只是你內心深處無法面對而已,你本來,就不如楚子默。」
劉欣然繼續鄙夷地看著花少恭,既然已經被他關在了這裡,那麼面對就是,又何苦向他妥協呢?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做事風格。
她的語氣也充滿了冷冽,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花少恭的心上生生剜了一刀。
自己的火氣也上來,顧不得什麼其他的事情,不再想著要儘力保護自己,花少恭服軟,自己就偏偏要跟他硬。
「劉欣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不怕我就在這裡宰了你?」
花少恭大步跨到劉欣然面前,伸手捏住了劉欣然的脖子,劉欣然就知道,花少恭就是一個如此沒有風度的人。
自己在開口激怒他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他花少恭今天弄死了自己,總有一天也會死的非常慘。
為自己報仇的人,一定不會少到哪裡去,她仍是抬頭緊緊的盯著花少恭,雖然自己漸漸得喘不過氣來,但也不開口求饒。
花少恭看著自己捏著的這個女人,這明明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卻為何執意要對自己如此?
他的心裡又何嘗不痛苦?愛上劉欣然,自己又何嘗沒有想過要放棄,可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越想要就越得不到。
而現在,對劉欣然的愛意和內心深處的仇恨,已經快要將他逼瘋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
他手上的勁越用越大,恨不得生生將劉欣然,劉欣然只是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一臉的不慌不忙,彷彿是不怕死,又彷彿是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花少恭突然想起以前在東丘國做質子時,劉欣然對他的幫助,還有那些快樂的日子,而現在,為何卻又要互相傷害?
花少恭大喘了一口氣,鬆開了捏住劉欣然脖子的手,反而將手扣在他的後腦上,看著劉欣然嬌艷欲滴的紅唇,竟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劉欣然沒有想到花少恭會突然這樣,雖然知道他可能到最後關頭會鬆手,可沒想到鬆手后卻還有這麼一招。
感覺到唇瓣上濕濕的涼意,劉欣然急了,自己被花少恭強吻了。
花少恭仍然想要不知足的索取,可是劉欣然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他推開,狠狠地在花少恭臉上呼了一巴掌。
「花少恭,你卑鄙無恥。」
劉欣然一邊大罵,一邊使勁地用手擦著自己的嘴,花少恭被劉欣然,打了一巴掌之後,臉上立馬泛起了紅印,足以證明劉欣然這一巴掌下手有多狠。
花少恭有些獃滯,看著劉欣然厭惡之極的使勁擦著自己的嘴唇,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深深的失敗感,朝著花少恭的心頭襲來。
我在你的心裡,真的就有這麼糟糕,讓你如此厭惡嗎?
片刻后,劉欣然的嘴唇已經被自己擦得發白,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將花少恭的味道擦去。
現在自己對花少恭,便真的是厭惡至極。
她冷冷地看著花少恭,若是可以,真想一刀解決了花少恭。
花少恭從獃滯中反應了過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被打過的地方現在燙得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開口侮辱不說,自己竟還被打了一個耳光,花少恭有些接受不了,可是說到底,終究還是自己過於衝動,犯下了錯。
見劉欣然還是依然瞪著自己,花少恭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雖然呼了自己一巴掌,還痛罵了自己,可是花少恭看的出來,劉欣然眼睛里搖搖欲墜的淚水。
劉欣然現在確實是委屈之極,他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可是卻將自己困在了這裡,現在居然還對自己如此無禮?
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對他一點兒感覺沒有,他居然敢強吻自己,自己是楚子默的女人,不知你還有楚子默的孩子。
「然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因為太過愛你,對不起!」
花少恭突然又雙手捏住了劉欣然單薄的雙肩,他又像一個瘋子一樣,有些不知所措,乞求著劉欣然的原涼。
劉欣然無可奈何,這樣的花少恭,自己又該拿他如何是好?她甚至覺得這樣的花少恭,在自己面前顯得可憐至極。
花少恭依然在不知所措,眼神慌亂地看著劉欣然,堂堂一國天子,竟弄得這般可憐的模樣。
「花少恭,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的你,可憐又可悲。」
劉欣然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花少恭,眼神中全是憐憫,以前在東丘國自己就覺得,花少恭一定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卻不曾想,現在變得這麼卑微。
更加無可奈何的是,自己對花少恭完全沒有半點感覺,他現在這個樣子,讓自己連可憐他的心都打消了。
何必呢?何必如此互相傷害?可是花少恭沒有愛上自己,或許現在自己和他一定是好朋友吧!現在卻如此針鋒相對。
花少恭慌亂之中,看到了劉欣然看自己的眼神,他突然變得有些害怕起來,這個女人彷彿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是自己做錯事情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害怕劉欣然的這個眼神,可是現在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能要求劉欣然看得起自己呢?
「然兒……」
花少恭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好,現在,自己搞砸了這一切,不僅沒有讓劉欣然對自己另眼相看,反而卻收到了她如此可憐自己的眼神。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現在花少恭也不知如何面對劉欣然,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剛才那樣對劉欣然有什麼錯,只是劉欣然的那個眼神,讓他開始自己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