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瓊州相聚
兩個時辰后,在前往下一個陣營的路上,花少恭的隊伍都在朝著北關的瓊州前進,淋了大雨的劉欣然此時全身滾燙,徹底閉上了眼睛……
這場忽然降臨的大雨,讓原本就情緒萎靡的劉欣然,徹底陷入了混沌的漩渦里,只覺得眼睛有千斤重,縱然整個人被花少恭緊緊的抱在懷裡,卻不也伴隨著顛簸漸漸地失去了是所有的感官意識!
「主帥,你鬆開她啊!現在已經在馬車上了,總要將濕透的衣服換下來吧!」
唯一配備有軟塌的馬車裡,上官浩和精通醫術的上官林都在左右,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好在他們將先行一步的小魚帶了回來,此時此刻也只有陪伴著劉欣然一個多月的小魚敢開口阻止花少恭了。
「她現在已經發燒了,如果再耽擱下去,恐怕只會加重病情,」小魚無奈的解釋著,希望能夠說服面前的男人,他此時也極其的狼狽,濕噠噠的衣服,還有雨水順著軟軟的頭髮低落在劉欣然一場潮紅的臉頰上。
眼看著花少恭無動於衷,只是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小魚偏過頭瞪著一旁的上官林,「你好歹說句話啊,醫術精湛的你能夠狠下心讓首領將你的右腿骨折,製造出跌落高空的傷痕來,必然清楚再任由主帥這麼下去,兩個人都會有危險啊!」
「我們一群人離開家鄉來東丘征戰,是為了什麼啊,就眼睜睜看著主帥因為一個女人毀掉一切?」
或許是小魚地話讓花少恭恢復了殘存的理智,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浩森國的皇帝,不止是心心念念愛著劉欣然的男人,他是戰場上所有將領的主心骨,也是挑起這場戰爭的人!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鬆開了一樣濕透的劉欣然,看到她潮濕的長發貼在胸口的位置上,手指抽離的時候,才感覺到異常熾熱的溫度,「上官林,醫治好她,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丟下這句話,花少恭直接離開了馬車,上官浩也緊跟著他離開。
「……」上官林在這簡短的命令中,看到了自己的生機,卻也明白面對如此的局面,主帥前後的心情必然落差很大,他叮囑了小魚現將劉欣然濕透的衣服換下,然後將用來保險食材的冰塊裝一些放在劉欣然的腋下,進行降溫。
等一切就緒之後,小魚才掀開了馬車的帘子,喚回了上官林。
「已經按照你吩咐的做好了。可以進來診脈!」
意外的一場雨,讓劉欣然互昏沉沉大病一場,用上官林的說法她遲遲不願意醒過來,並非是染了風寒的緣故,更多是有了生無可戀的心,都說病由心生,一點也沒錯,好在上官林有的是辦法醫治好她,名貴的藥材各種滋補的膳食,終究是讓劉欣然屈服了!
清醒過後直到徹底能夠下床自由走動,已經是事發七天之後的事情了,按照小魚的話來講,他們現在已經到達了瓊州,整個州郡都是最初戰役贏得的領域,此時已經是浩森國掌控的地方。
「今天天氣不錯,我不想悶在房間里,」劉欣然放下了葯碗,只覺得喝中藥喝的她口舌生瘡,連味蕾都已經麻木了,「七天的時間,都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吧!」
在看向小魚的時候,明顯察覺到她有些緊張,垂著視線也沒有看向自己。
「怎麼了?難道他不允許我離開房間嗎?」
起初小魚點了點頭,後來又立刻搖了搖頭。
猜不出她究竟是在怕什麼,「好吧,不為難你,還是讓上官林過來一趟吧,他是醫術精湛的大夫,告訴他,我覺得頭暈目眩!」
端著黃梨木茶盤的小魚,立刻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走了出去,顯然能夠聽到她低聲說了幾句話,等到守在房門外的士兵回應了之後,才徹底離開。
沒有了之前委婉的軟禁,這次花少恭是徹底要將她關起來了,正如兩個人相處最融洽的那一個月,她曾在下棋的時候,花少恭開過玩笑,「若是哪一天我真的讓你接受了我的感情,必然金屋藏嬌免得你再動任何心思離開!」
當時她只是笑而不語,早就習慣了這個男人的調侃,可是此時才恍然,不論她心裡是否接受這個男人,他都不打算留下任何機會讓她逃離!
在等待上官林來臨的時候,花少恭正在面對棘手的事情,自打來到瓊州之後,安置下來的第三天,上官浩就傳來消息,楚子默的人已經滲透了進來,只是暫時還不能夠摸清楚具體的位置。
當時他命人繼續探查下去,卻因為挂念劉欣然的病情,再也沒有顧得上問起,如今得到小魚的書信,看到劉欣然已經恢復如常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詢問關於楚子默的動態。
「已經調查到進入瓊州的敵軍,正是劉欣然昔日朝夕相處的侍女蘇荷!」上官浩一直都密切關注任何與楚子默有關的事情,「而且一同出現的人卻不是楚子默身邊的小伍,反而是阿坤的幾個兄弟。」
花少恭聽到這裡,繞過了面前的書案,「哦?看來經過上一次的戰敗,楚子默已經對這場戰爭的結果勢在必得了嗎?居然也放任阿坤他們離開戰營嗎?」
在戰場上,一個謀略睿智的指揮大將遞過千軍萬馬,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幾次交手下來,讓花少恭很清楚一個定局,楚子默的確是深謀遠慮,甚至他身邊的首領白一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阿坤身邊的人一點也不遜色,所謂如虎添翼正驗證了他們的合作。
可是此時阿坤他們一群兄弟居然也來到了瓊州,看來事情並非和他想象的相同。
「還記得我重傷過一個年紀阿坤的兄弟!」
「就是打敗小魚的那個?」
上官浩點了點頭,「沒錯,正是他,根據打探的情報,他叫『老七』確實是劉欣然私下義結金蘭的弟弟。」
能夠被上官浩稱讚的男人很少,尤其還是用『出神入化』這個詞語來形容一個年僅十九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