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好友的距離
小伍的一句話,徹底讓劉欣然有些震驚了,阿坤在等她?
「你是說阿坤?」她反問。
看樣子楚子默放她出來,並不僅僅是因為司徒大將軍父女的緣故,否則阿坤怎麼會事前知道呢?
於是條件反射的環顧了一下暗庄的周圍,想要尋找阿坤的身影。
儘管知道阿坤他們一群人已經和楚子默合作了,可是至於能否進入王府的暗庄,以及他們和楚子默之間有沒有什麼條件限制之類的,她都一無所知,自然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瞧出劉欣然在四處打量,小伍才實話實說,阿坤他們幾個兄弟也在暗莊裡,只是外在的身份和他一樣都是王府的侍衛,這個消息蘇荷似乎也不知情,反而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很是不滿的瞥了小伍一眼。
「幹嘛不告訴我呢?連我都要瞞著?!」
「不是的,這個消息時晚上大將軍來了之後,我才知道的,」小伍最怕蘇荷生氣,連忙解釋,「我看到阿坤他們穿著王府侍衛的服飾也愣住了,後來想要找你,結果你拉著司徒小姐,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算了,看在你坦誠相告,就原諒你一次了。」
看到他們如此相處,劉欣然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打斷他們,「好了,先帶著我去見見阿坤他們,你們兩個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按照小伍說的地方,劉欣然一個人穿過暗庄蜿蜒的木橋和小路,蘇荷因為要準備房間,並沒有和她一起來,等徹底來到了後花園的走廊之後,挑著琉璃燈環顧了好久,才在一片濃郁的綠色中,看到了一排隱匿在其中的小木屋。
個性尖銳張狂的小飛,早借著燈光看到了她,儘管小飛是站在屋頂上,還是沖著劉欣然揮手,要不是因為手上塗著發光的鱗粉,劉欣然還真的看不清楚。
判斷出是小飛之後,才搖了搖手裡的琉璃燈,算是回應。
真是符合他的名字,任何時候都是飛揚跋扈的姿態,儘管到了王府的暗庄也是一層不變,難怪楚子默會安排他們幾個在這裡住下!
結果,等劉欣然走近小木屋,看到正在書案前的阿九抬頭,對著她回眸笑了笑,「先坐下歇歇吧,阿坤還沒有回來!」
從屋頂一躍而下的小飛,手裡提著胡桃色的食盒,「吃點東西,我陪你,晚上知道你會被放出來,我們幾個就直接來報道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食盒,將準備的飯菜拿了出來,劉欣然幫他擺著盤子,反問了句,「報道?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合作的前提啊,你什麼時候放出來了,我們幾個什麼來王府啊!」
「原來還有這個前提?」劉欣然接過遞來的筷子,轉身看著書案前的阿九,「你不吃點嗎?」
「別管他,」小飛皺眉,「讓他先餓著吧,剛搬進來,就開始忙著部署呢,東郊那邊的兄弟們,還等著結果呢!」
劉欣然想了想也沒有再追問,畢竟他們幾個也算是民間組織里的小頭目,身上的單子還很重,難免會辛苦些,於是也不客氣,和小飛一邊吃一邊閑聊幾句。
如今的局勢很糟糕,皇帝楚子柏的反覆無常,昏庸無度讓百官已經徹底失望了,若非是楚子默掌控大局,恐怕早已經是一盤散沙,可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遇到一些剿殺的任務,即使想要阻止,卻也抵不過一道聖旨。
而伺機潛伏子邊關的浩森國,幾次試探和騷擾邊關百姓,挑選的進攻的位置大多都是部署薄弱的地帶,彷彿是未卜先知一樣,這也是今晚司徒大將軍會出現在王府的原因,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隨機發生的,可是卻隱約有著潛在的聯繫。
「這麼說來,現在是內憂外患,雙重阻擊了?」
劉欣然察覺到花少恭此番作為,必然是精心策劃了很久,在東丘國做了二十幾年的質子,想必打探到的消息也不少,一定程度上很了解這裡的局勢。
察覺出她的分神,小飛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盤子,「想什麼呢?這些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我這時給你發牢騷呢,還是聊點別的吧!」
她嗯了一聲,「好啊,不如聊聊你們吧!」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書案前的阿九,笑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脖子,「怎麼,難道你對我們兄弟很感興趣?是想做隊長夫人呢?還是從我和小飛裡面二選其一呢?」
劉欣然正在吃蓮藕,差點沒有被他這句話給噎住,記憶中阿九鮮少開玩笑的,永遠是淡定大方的……
「你別嚇著她了!」小飛掩飾不住的笑著,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罪魁禍首阿九也倒了一杯涼茶放在她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其實阿九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和楚子默一樣在大片大片濃郁的黑色中,撲捉不到蘊藏的情緒,有些神秘,卻足夠讓人安心。
此時這雙眼睛為萬i惡眯起來,像是夜空中彎彎的月亮。
「真是意外,沒想到你還會開玩笑啊!我一直以為你是一本正經的那一個!」
「得了吧,阿九算是語出驚人的一類,」小飛咋舌,「我都習慣了,他總是這樣,冷不丁冒出一句。」
劉欣然喝了一口茶,從食盒裡面拿出筷子遞給阿九,「吃點東西吧!「
「哦,不等我回來,你們已經開始動筷子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姍姍來遲的阿坤,看他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臨時處理神秘事情了。
這下人齊了,沒想到從今晚開始,劉欣然要和這些朋友們拉近距離了,如此想著心裡難免會開心一些。
「我真的懷疑,阿九腦子這麼好使,為什麼當初沒有參加競技場的比賽呢?」
「哦,難道你不知道,」小飛詫異的看向阿九,收起筷子,露出八卦的眼神,「這小子和你年紀差不多,別看他在東郊是個管馬廄的,他也是當時東郊少數的管理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