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流言四起
聽了他的話,楚子默也微笑著說:「是啊,我也挺久沒有見過那丫頭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想了一下又繼續說:「不過你就不用親自回去了吧,我直接派人去把她接過來不就可以了么?」
對於這個說法慕容清倒是沒有答應,他微微一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的性格,還是別讓你的人去碰釘子了,我親自去就好了。」
楚子默想了想那丫頭的性格,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恩,也只能如此了,那你去吧,正好這兩日我又可以不用喝那苦得要命的東西了。」
對於他不愛喝葯這件事情,慕容清也十分無奈,不過這個時候到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表情,就退了出去。
果然,沒兩天的時間,慕容清就帶著自己的妹妹回來了,楚子默自然是十分熱情的接待了,甚至還親自過問了住處的安排。
而這一切都是劉欣然不知道的,這段日子裡,她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靜的休養中,雖然上次的葯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她體內以前的毒素,讓她十分的虛弱,所以這段日子自然在努力的調養著。
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經常跑來和她找茬的楚子默,這段日子倒是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她十分的不習慣。
甚至有好幾次都想要問問蘇荷到底怎麼回事,可是礙於面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總不能讓他直接說為什麼你家王爺最近都不來看我了吧,這也太丟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楚子默有什麼想法呢。
雖然這件事情之後,她是有一些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也應該沒有達到其他的想法上啊,於是她只好一個人默默的糾結著。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反覆糾結的時候,府中已經流傳出了她失寵的消息,說是慕容璃來了之後,王爺就不再關心王妃了。
當然了,這些話劉欣然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只會無奈的笑著感嘆自己壓根就沒有得過寵,又哪有失寵的說法呢。
不過眼下楚子默自然也沒有閑著,他適時地安排下人放出王妃在病重之前單獨和丞相夫人相見的流言。
讓丞相府一度陷入了被動之中,因為這種事情總是很快就會成為那些官員夫人的談資,畢竟女人總是八卦的。
在不起眼的流言,在他們的口中也只會越來越誇張,越來越嚴重,這也正是楚子默想要的結果。
所以沒有多久,這就已經是京中最熱門的事情了,許多人都說丞相夫人心胸狹隘,不能容納前任夫人留下的女兒。
甚至連已經嫁得那麼悲劇了,還不能讓她心軟,非要趕盡殺絕,把人家約出來之後下毒陷害,才導致了王妃病重。
還有的直接說,丞相夫人這麼多年來一直虐待著王妃,讓她身體一直不好,這次又說話氣到了她,才會一病不起。
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版本,不過無論是哪一個,無疑都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丞相夫人害了恪順王妃。
這讓左相十分的無奈,可是又不能解釋什麼,畢竟這種事情只是流言,總有散盡的時候,可是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真的出面解釋了什麼的話,卻會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再說了,他就是想解釋也得有地方讓他解釋啊,和誰解釋?和那些夫人們?他完全犯不著啊?
可是他的女兒現在又重病昏迷著,自然是聽不到的,現在唯一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就只剩下一個七王爺了。
可是這個王爺讓他也十分的無奈,就算自己真的跑過去解釋了,恐怕以他的腦子也聽不懂吧,只會對著他嘿嘿傻笑,並不能解決問題啊。
所以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左相只能對著自己的夫人發了一頓脾氣之後,就任其發展了,只是希望這個流言可以快點過去。
劉夫人雖然莫名其妙的被訓斥,心中十分的委屈,可是這件事情她還真的不敢解釋什麼,只能一個人暗自傷心。
因為她雖然知道這次病重只是個意外,可是也是和自己脫不了關係的,再說了她總不能直接和丞相說:「我只是給她下了春藥。」吧?那她估計死得更快。
不過這樣也讓她十分的鬱悶,她原本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的,畢竟沒有證據,她們就無法追究,可是沒有想到人家沒有追究,事情也會鬧得這麼被動。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柳岩不僅沒有平息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就連左相平日里一些不好的事情都被爆料了出來,廣為流傳。
這樣難受的就不僅僅是左相一家了,就連皇上都雷霆大怒,畢竟雖然流言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影響卻是極其不好的。
而他現在在朝中最器重的人就是左相了,有了這麼熱鬧的傳聞,豈不是說他識人不明么?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於是某日下朝之後,他把左相單獨留下來敲打了一番,讓他妥善處理這件事情,不要再擴大了。
他雖然是皇帝,可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操心,畢竟她的精力是有限的,國家大事都處理不完呢,哪有時間整天關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再說了就算他是皇上,可也不是萬能的,也沒有權利不讓那些夫人們聚會聊天啊,人家聊天的時候說什麼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可若是不控制的話,負面影響多了,對於她來說也是十分不利的,畢竟如果左相的形象繼續惡化下去,勢必要動搖他在朝中的地位,這對於他穩固政權也是十分不力的。
這也是楚子默的目的之一,最初的時候他的確只是想著給劉夫人一個教訓,可是他一向都是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所以事情發展到最後,自然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畢竟被欺壓久了,總是要還擊一下的,要不然活的不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