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回貴妃毒計
「呼」景昊冕身影一閃,他已經看到了和桂家下人一起跑出來的晉無鳴,看樣子晉無鳴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如果不是金鷹他們把桂家所有的人都趕了出來,他可是不會出來的。住在深宅大院裡面,他也不知道舅舅桂滑壇家前面發生了大事,更不知道舅舅桂滑壇已經死了。
景昊冕趕到晉無鳴身前,一把將他提在了手中,隨即浮到了半空中,掃視著下面眾人。
「鳴兒。」桂貴妃一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恐怖的白袍男子提在了手中,整個人頓時就崩潰了。今天桂家落得這個下場,都是這白袍男子指使手下做的。死了這麼多人,也都是白袍男子指使手下做的,現在兒子被白袍男子提在空中,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冕兒,你快住手,這好歹是個皇子,你千萬不要殺他。」呼延旋風臉色大變,急得高聲大喊起來。
「你趕緊向所有人說清楚,到底是你搶呼延颶風的寶劍,還是呼延颶風搶了你的寶劍。」景昊冕沒有理會姑父呼延旋風的喊叫,只管在半空中冷冷的向晉無鳴喝問道。
晉無鳴看著眼前的一幕,成堆的死屍,早已經嚇得半死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全身都顫抖不停。
「你快大聲說,否則我就摔死你,不信你可以試試」景昊冕再次厲聲問道。
「我說,我說,別摔我,是我要搶呼延颶風的寶劍,結果沒有搶到,所以我就向舅舅說謊了。」晉無鳴趕緊哆哆嗦嗦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大家都聽到了吧,不是我要鬧事,而是桂滑壇和這個皇貴妃仗勢欺人,還要反咬一口,今天這是對他們的一點小小懲罰,這件事情是我景昊冕做的,如果有人敢找呼延家的麻煩,我一定殺無赦,滅他全族,我說到做到,絕不會手軟。」景昊冕在半空中厲聲說道。
「姑父,我們回去吧。」景昊冕落在地上,把嚇得半死的晉無鳴扔在了一旁,隨即便走到了呼延旋風面前。
景昊冕隨手一揮,桂家公爵府變成了一片數十里的大坑,原來上面所有的樓台亭閣全部消失不見了,所有人見到這一幕,又是大吃一驚,沒有人會想到,桂家的樓台亭閣,全部進入了景昊冕的空間戒指里。
「走吧,我們先回去吧。」看著眼前的一幕,呼延旋風也只能無奈的說道。
呼延旋風一行人走後,剩下的王公大臣才敢走到桂貴妃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所有的人心中都是無比的感嘆。
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那白袍青年到底是什麼人,實力實在太強悍了。
特別是那十五個隨從,實力似乎都到了雲尊的層次,否則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滅掉桂家同樣十分強悍的實力。
回到呼延府,景昊冕便跟隨姑父呼延旋風來到了呼延家大廳中,而景聞兒和呼延允兒,呼延念兒一直就在大廳中等候著呼延旋風和呼延颶風的消息。
「旋風,怎麼樣了。」見到景昊冕和呼延旋風都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景聞兒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呼延旋風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失神的坐在了椅子上,腦海中亂糟糟一團麻似的。剛剛發生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現在正急於要找一個辦法來保全景昊冕,一旦惹惱了皇室,景昊冕可就完蛋了。實力再強也沒有用,皇室中同樣有一些雲尊超級強者存在,這一次,皇室肯定會派出雲尊超級強者出面。
「旋風,到底怎麼了。」見到呼延旋風一直不說話,景聞兒疑惑不解的問道。
夫人一再追問,呼延旋風只好把事情從頭到尾向景聞兒說了一遍,而景聞兒一聽完行業分析的話,神情頓時極度驚恐起來。
「冕兒,你姑父說的是真的嗎?」景聞兒聽完呼延旋風的話,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緊緊盯著景昊冕問道。
「是的,六姑,姑父所說都是真的。」景昊冕對六姑微微一笑道。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公爵嗎,自己隨手滅掉了它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天啊!天啊!」景聞兒聽到景昊冕親口承認了,便驚恐的倒坐在椅子上,滿臉蒼白,汗滴頓時從臉上流了出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許久,景聞兒向呼延旋風問道:「旋風,現在該怎麼辦啊,冕兒這禍闖得太大了。」
「冕兒。」呼延旋風神色凝重的向景昊冕說道:「你還是馬上離開帝都把,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
「六姑,姑父。」景昊冕再次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也別太擔心,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如果皇室有人來就馬上通知我,如果皇室這兩天沒有來人,後天我會親自去一趟皇宮。」
說完,景昊冕便離開了大廳,後天就是尚剪兒和那個定啟帝國的大皇子西山黃羊確定婚事的日子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皇宮的。
呼延旋風和景聞兒坐在大廳中看著景昊冕離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隨即,呼延旋風對景聞兒說道:「夫人,我得馬上去一趟兵部。」
呼延旋風不得不去一趟兵部,早些做好安排了,他是擴野帝國統兵大元帥,掌管著兵部。兵部這些年在的經營下,全部都是他呼延旋風的嫡系,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有動用最大的力量來保全景昊冕了,景昊冕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呼延家,現在自己必須先做好一切準備。
九重城闕的皇宮中,此時在一間輝煌的偏殿內,淚流滿面滿腹恨意的桂貴妃,一邊哽哽咽咽一邊爹聲爹氣的向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人說道:「陛下,你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殺我大哥,傷我皇兒,這還有王法嗎。」
「豈有此理,分明是不將我皇室放在眼裡。」身穿黃袍的中年人大怒道,身上一股尊貴氣息無形中瀰漫而出,這中年人正是當今擴野帝國的皇帝晉雨雄。
「陛下,你現在就派人把呼延家的人全部抓進天牢,為臣妾慘死的大哥報仇雪恨。」桂貴妃哽咽著說道。
「放心,愛妃稍安勿急,我先派人叫呼延公爵進宮一趟,仔細詢問一番再說。」晉雨雄說道,呼延旋風可是統兵大元帥,掌管兵部的公爵,自己雖然貴為皇帝,也不好直接就派人去抓呼延旋風。
「陛下,你為什麼不相信臣妾的話呢,等你派人去叫呼延旋風,他早就和那些人犯一起跑掉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一聽到晉雨雄要宣呼延旋風進宮,桂貴妃就怕到時候呼延旋風說出實情為他呼延家脫罪,自己和大哥的仇就難報了。
「那愛妃你有什麼好主意。」晉雨雄問道,平時他對桂貴妃就異常的寵愛,看到桂貴妃臉上的傷痕,在心底,他已經很惱火呼延旋風了。
而且,這桂貴妃為了桂滑壇,平時就常常在晉雨雄的耳邊說呼延旋風的壞話。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此時晉雨雄越發對呼延旋風不滿起來。
「陛下,臣妾倒是有個主意。」桂貴妃說道:「就按陛下說的宣呼延旋風進宮,到時候陛下不必見他,直接將他關進天牢,然後趁機要挾那些殺人犯歸案。如果呼延旋風與那些人殺人犯沒有什麼關係,陛下就放了他,也顯得陛下寬厚仁慈,如果呼延旋風和那些殺人犯有關係,這樣豈不是一箭雙鵰,將殺人犯和呼延旋風一網打盡,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這個恐怕不妥,明天就是公主和定啟帝國皇子定婚的日子,到時候影響不好吧。」晉雨雄有些猶豫不決。
「陛下,你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呼延旋風不成,我們今天就先把他關起來,等明天公主確定婚後再處理這件事情,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他們全部跑了就麻煩了。」桂貴妃說道。
「既然這樣,就照愛妃說的去辦吧。」晉雨雄也只好答應先把呼延旋風控制起來。
聽到晉雨雄已經答應了控制呼延旋風,桂貴妃的神色中頓時升起一絲的寒意,心中暗暗咬牙道:「呼延旋風,你毀了我桂家,殺我大哥,我也要讓你呼延家毀滅,殺你全家。等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會把一切十倍的還給你。」
擴野帝國一座精緻優雅的宮院內,一個白衣絕美女子,正在後院的小花園中慵懶的散步,便見一個機靈聰慧的宮女走過來說道:「公主,今天帝都出了一件驚天大事。」
「荷兒,外面出了什麼大事,是不是又是哪家的少爺公子多看了你一眼啊。」白衣女子回頭微微一笑道。
白衣絕色女子就是景昊冕前來尋覓的擴野帝國公主尚剪兒,這個宮女就是尚剪兒的貼身心腹宮女齊荷兒。
「公主,你又拿荷兒開玩笑了。」荷兒道:「今天真的發生了大事,我剛剛才知道,昨天是桂公爵的生辰日,桂貴妃也過去慶壽了,結果,整個桂家被一個白袍青年給毀了,桂家的強者,包括桂公爵全部被擊殺了,就連桂貴妃也被打傷了。」
「什麼,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尚剪兒吃驚的問道,臉色也頓時一變。
對於桂貴妃,尚剪兒並沒有好感,至於被打,她更是一點也不關心。由於皇宮內的勾心鬥角,她那善良慈祥的母親尚潤兒一向被人打壓排擠,成年悶悶不樂,健康每況愈下,長期在病中度日,數年前就病逝了。因此,尚剪兒對父皇的眾多妃子,從來沒有什麼好感。
擴野帝國皇室與眾不同,皇子隨皇家姓晉,公主卻是隨母親姓。尚剪兒的姓名,是由母親尚潤兒家姓尚而來。
尚剪兒之所以感到吃驚,因為在帝都居然有人敢如此行事,那行事之人得有多大的膽量,多麼強悍的實力啊。
桂滑壇在帝都的地位可是極其尊貴的,除了皇室,整個帝都也沒有多少人的地位超過桂滑壇,一般人絕對是不敢去碰他的。
「公主,我聽說這件驚天大事是呼延公爵府的人做的。」荷兒說道:「聽說是晉無鳴皇子要搶呼延小爵爺的寶劍,結果沒有搶過來,反而被打了一頓,正好遇到桂公爵手下御林軍巡邏,晉無鳴皇子就到了桂公爵府。第二天,桂公爵就派人把呼延小公爵打了一頓,還搶走了呼延小爵爺的寶劍,不想昨天在桂公爵生辰的時候,呼延小公爵的表哥便帶著自己的十五個隨從,擊殺了桂公爵府的十五個雲宗,三十多個雲皇,同時還擊殺了上千御林軍,就連桂公爵也被呼延小爵爺表哥的隨從擊殺了。」
「什麼!」尚剪兒心中一怔,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呼延小公爵的表哥到底是什麼人啊,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荷兒,真有這事嗎。」尚剪兒很難相信這是真的,桂公爵府的實力可是十分強悍的,十五個雲宗,三十多個雲皇,還有上千御林軍,十幾個人就能擊殺這麼多人,如果沒有雲尊超級強者存在,肯定是沒有辦法做到的。難道呼延小爵爺表哥的隨從都是雲尊魂帝實力。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公主,雖然昨天那些人如何打鬥我沒有見到,但我親眼見到桂府現在成了一個大坑,桂公爵府所有的房子都不見了。」荷兒肯定的說道:「聽說呼延小爵爺的那個表哥還特別的年輕英俊,估計就二十齣頭一點,摸樣也是俊朗不凡呢。」
「這人到底是誰啊,隨從都有雲尊實力,作為主人實力至少也應該是雲尊吧。」尚剪兒心中暗自猜測道。
「公主,明天就是你訂婚的日子了,荷兒真的替你開心,先祝賀公主了。不過荷兒覺得公主似乎有心事,公主,難道你不喜歡定啟帝國皇子嗎。」齊荷兒向尚剪兒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荷兒你先退下吧,我想靜一靜。」再次聽到明天訂婚的事,尚剪兒的心頓時一沉,茫然的注視著遠方。
現在最疼愛自己的母親不在了,父皇似乎並不太關心自己,等待的人也一直沒有出現。因此,此時的尚剪兒,顯得心事重重,孤獨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