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強者道歉心意誠
「既然是花小姐說話了,我家主人就相信你一次,請進來吧。」金鷹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迷幻陣中。
「蘭兒,你認識景家人嗎,這個花先生是什麼人。」聽到花蘭兒說一句話,居然比自己說話還管用,花高庭疑惑的問道。
「老祖宗,這個花先生蘭兒認識,他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細說吧,說不定花先生他本來就是景家的人。」花蘭兒對老祖宗說道。
隨即,景昊冕意念一動,手印變幻,頓時花家眾人眼前終於恢復了正常,大家都在離景家豪宅不遠的地方,什麼高山大海,沙漠沼澤,雲海霧障,統統不見了。幸虧眾人聽了老祖宗的話,沒有亂動,所有人都還在原來的地方。如果沒有老祖宗發話,眾人一驚慌,指不定跑到哪裡去了呢。
眼前的幻境瞬間消失后,花智缺徹底傻了眼,自己還興師動眾要來滅掉景家,就剛剛那幻境,自己就根本無法破解,如果不是老祖宗及時趕來,此時花家人在那幻境里,就是任人宰殺的活靶子,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都進來吧,我們就不出去接你們了。」金鷹的聲音再次傳出。景家眾人都在景家大門以內,本來隨時準備從大門內殺出的,現在自然不需要衝殺了。
「大家和我一同進去吧。」花高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端,為了整個花家的命運,自己堂堂一個八云云皇,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面對強悍的景家,一切都只能怪自己當初選錯了花家族長,怎麼就選了花智缺這個大糊塗蛋來做花家族長呢,自己當初真是糊塗死了。
當花家所有人在老祖宗帶領下走進景家大門后,頓時都傻了眼,就連他們的老祖宗花高庭也不例外,景家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在景家巨大的大庭院中,一千來人騎著斑斕戰虎,一個個手持長槍,身穿斑斕虎皮戰衣,殺氣騰騰的站在正面。左面是五百多騎著高大戰龍,同樣手握長槍,身穿龍鱗戰甲騎士,同樣是嚴陣以待。右面是兩千強人,凶神惡煞的盯著花家眾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整個庭院中殺氣瀰漫,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時都會衝殺出去。
而令花高庭最心驚的是左面隊伍最前面的二十幾個人,一個白袍袍青年,周圍站著二十幾個人,這些人中,有二十一人云皇強者氣息外泄,全身故意瀰漫出強悍的威壓,花高庭感覺到,這二十一人的雲皇威壓,沒有一個是低於自己的,戰力似乎都超過了自己。
花高庭的判斷非常準確,他與金鷹二十一人的戰力本來相差無幾,但是,這二十一人手上的兵器增加了五成的攻擊力,手上的戒指增加了兩成防禦力,真要動起手來,攻擊力,防禦力都要高於花高庭。
「二十一個雲皇,而且攻擊力和防禦力都超過了自己。」花高庭的額頭一絲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心中暗想,如果此時對方突然發難,二十一個雲皇強者同時攻擊,自己肯定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整個花家頃刻間就會被景家屠盡。
「你就是花先生吧。」花蘭兒進入景家大門后,一直在看著左面二十幾人中最中間的白袍青年,那二十幾人中,雲靈子,金鷹,金龍,金豹和黑角四人花蘭兒一眼就認出來了,感覺到中間白袍青年的氣息和身形,他很快猜出了那就是自己幾次見過化了妝的花先生。
「花小姐,好眼力,一眼就認出我來,不錯,我就是花先生,好像還是你的大哥吧。不過我不姓花,我是景家人,你叫我景昊冕就行。如果還想叫我大哥,也可以。」景昊冕對花蘭兒微微一笑,隨即又對花橋門眾人說道:「景家大廳足夠大,這裡不是說話所在,大家都到大廳去坐下說話吧。」
說完,景昊冕便和所有的景家人進向大廳,雲靈子,金鷹等人緊緊的跟在身後。
「花先生居然就是景家人,看樣子還是景家重要人物,難怪他處處護著景家。我真笨啊,如果能早些想到花先生就是景家人,許多事情也許是可以避免的。」其實,花蘭兒大可不必自責,就算她當時告訴花智缺和花智淺景家有這麼一個人,那兩人也不會聽她的,有花智缺和花智淺兩個渾人在,花家的這場劫難是在所難免的。
「蘭兒,我們進去吧。」花高庭對花蘭兒說道,神色間有些黯淡無奈,彷彿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歲,不由再次看著後面被捆成粽子的花智缺和花智淺。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居然惹到了擁有二十一個雲皇強者的家族,而且還要帶人來滅掉人家,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如果不是自己回來的及時,就算是有二十個花家,也不夠人家毀滅。來到景家的這些花家人,此時恐怕早就成為死屍了。
「把那四個東西給我帶進來,其它的人留在這給我老實的待著,不許亂動。」花高庭對身後花家的人說道,隨即無奈的帶著幾個雲王和花家長老花智合,花智廣,花智平,花智常,花蘭兒進入景家大廳。儘管景昊冕說景家大廳足夠大,花高庭也不敢讓花家所有人都進入景家大廳。把花家眾人都留在外面,顯得對景家更尊重。
景家大廳經過景昊冕重新翻蓋后,現在整座大廳足以容納數千人,可見景家現在有多麼氣派。
「各位,花家對於景家的冒犯,實在是不應該發生的,我花高庭帶著這些不成氣的花家人,特來向景家老少道歉。」說完,花高庭便讓人把捆成粽子的花智缺和花智淺,以及同樣被捆成粽子的陳家父女陳興惡和陳龍兒,一同扔在了景家大廳的地面上。
花智缺和花智淺兩人,自從被人拖進景家后,就一直處於恐懼不安之中。尤其是那花智缺,見到景家大院中隱藏著如此強悍的實力,恐怕就算有十個花家,人家一陣衝鋒,一走一過也就毀滅了,自己還痴心妄想要滅了景家,真是可笑至極,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可恨啊,可恨花智淺和陳家一直在利用自己,利用整個花橋門,也利用了整個花家。現在造成花家如此大的損失,也致使自己身敗名裂,成了花家的罪人。
「這不是陳興惡和陳龍兒嗎。」景家的族人看到陳興惡和陳龍兒被捆成粽子般躺在地上,大家眼神中頓時升起一片殺氣,恨不得立即上去將兩人碎屍萬段。
此時,陳家父女的眼中,已經蒙上了一片死灰,景家現在如此強悍的實力,使他們徹底絕望,再也沒有了任何抗衡景家的能力。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了任何生的希望。為什麼當初自己要對付景家,還鐵了心要毀滅整個景家,兩家哪來的深仇大恨嗎,真是自己作死啊。
「來人,把陳家父女拉到江邊碎屍萬段,扔進金泊江里喂王八。」景昊冕看著陳家父女厲聲說道。
「是,主人。」金龜和金鰻兩人,拎起地上驚恐萬狀的陳家父女,大步走出了景家大廳。
見識到景昊冕冷酷的手段,花高庭等白家人的心中都猛然一顫,如此的景家人,豈是花家惹得起的。
「花小姐,你們都坐吧。」景昊冕看著花家人,隨即說道。
花家人見到景昊冕對自己花家的新任族長還算客氣,心中多少踏實了些許。
「父親,二叔,三叔,燕伯父,燕叔叔,幾位哥哥,大家都坐吧。」景昊冕回頭對景家和燕家人說道,隨即兩家的人都坐了下來。雲靈子,武雲龍,金鷹等人則是十分尊敬的站在景昊冕的身後,並沒有他們就坐的位子。
看著這麼多的雲皇強者竟然沒有坐的位子,只是站在景昊冕身後,花高庭內心的壓力又隨即上升了幾分。跟班都是雲皇,那主人又該是何等境界啊。更令花高庭心驚的是,景昊冕身上明明有強大的氣息存在,他卻感覺不到景昊冕身上有雲氣,舞法力以及靈魂力的存在,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自己一個雲皇強者,居然無法看出景家這年輕人的實力境界。
「金鷹,警告花家的雲皇,趕緊收起他的靈魂力,不要試圖在我身上窺視。」景昊冕神識傳音給金鷹道。由於鎖魂鏢的融合,景昊冕可以和金鷹眾魔獸直接進行神識對話,而外人不會有絲毫察覺。
「花家雲皇,主人要我警告你,馬上收起你的靈魂力,膽敢再用靈魂力在我家主人身上窺探,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金鷹對花高庭大喝道。
花高庭心中大震,趕緊收回了自己的靈魂力。按說自己做得十分隱秘,只是若有若無的靈魂力窺探,對方居然還是發覺了,這修為至少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只是想看看對方的實力,並沒有什麼惡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實在是對不住了,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好奇而已,請見諒。」花高庭臉色微微一變,不好意思的說道。
突然聽到景家人一聲大喝,隨即老祖宗又立馬道歉,花家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都疑惑的盯著自己老祖宗。
「你們說說看,花橋門出動大批人員,風風火火的趕到景家,到底打算做什麼?」景昊冕開口問道。
景昊冕剛剛能夠發現對方用靈魂力在自己身上窺視,倒不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實力強大到高於對方,而是因為景昊冕的靈魂力特彆強大,在靈魂力上遠高於對方。別說是一個雲皇,就算是修為更高一些的雲宗,單比靈魂力,景昊冕也不會輸於對方,這倒使不知內情花高庭嚇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出很多呢,根本不會想到對方的靈魂力高於修為。
「我們今天是特來向景家道歉的,之前都是花家人太糊塗,聽信了別人的蠱惑,冒犯了景家。今天我家老祖宗捆綁了花家的前族長花智缺和陳龍兒的師傅,花家前長老花智淺,誠心誠意來向景家賠罪,別無他意。」花蘭兒說道。
「這樣啊。」景昊冕看了看地上捆綁的兩個人,隨即向景心遠問道:「父親,你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冕兒,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如何處理就由你做主好了。」景心遠見到對方有雲皇強者,儘管兒子說手下有二十一個雲皇,心中還是有些不太自然。自己在兒子易質丹的幫助下,前兩天才突破到一云云王,在雲皇強者的面前,總是感覺到一股威壓,畢竟雲皇和雲王不在一個層次上。
景心遠還清晰記得,自己以前為景家兵鋪去花橋門採購藥材的時候,從來都是低聲下氣的,就連花橋門出售藥材的小夥計自己都是絲毫不敢得罪的,那花橋門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真沒想到,景家竟然會有今天,在花橋門面前高高在上,使花橋門的所有人都在就家面前低聲下氣起來,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終於轉到了景家。
「二叔,三叔你們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景昊冕向兩位叔叔徵求意見。
「冕兒,這件事你就代表景家處理吧,不用問我們了。」景心闊說道,景心廣在一邊點頭表示同意二哥景心闊的話。
「幾位哥哥,你們也都說說看怎麼辦。」景昊冕向幾位哥哥問道,這是整個景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好獨斷專行,總得徵求一下家人的意見吧。
「五弟,我們幾個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景昊莽代表景昊蒼,景昊雷,景昊汗四兄弟,讓景昊冕全權處理此事。他們倒沒有什麼不自然,身上還隱約散發著一股煞氣,這種煞氣是在幽魂大地中拼殺磨練出來的,是很自然的流露,根本不需要刻意為之。
「花小姐,花家的事你能做主嗎,你如果做不了主,我也只好為了景家的安危,對你們花橋門不能留情了。畢竟除了你之外,整個花橋門的人 我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景昊冕眼神中頓時蒙上一層寒意,首先注視在花高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