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奸臣,你讓朕怎麼當千古一帝第二百五十七章日講官人選,文官論資排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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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秦檜的質問和滿朝大臣不善的眼神,魏徵卻非常澹然。
「三鼎甲雖然初入官場,但也都是飽讀經義之人。」
這點無可辯駁。
只是中了三鼎甲,可能還會有投機取巧之嫌,畢竟殿試根本不考經義,考的是策問。
但今科的三鼎甲可都是根正苗紅的學霸,狀元、榜眼、探花都在鄉試里中了解元,而且他們還都是會試的五經魁。
能踩着萬千競爭者一路殺上來,這肯定是不怕火煉的真金!
毫不客氣地說,恐怕朝中很多大臣都沒有他們的經義水平高,因為做官和治學完全是兩碼事。
魏徵繼續道:「日講官定員六人,除了三鼎甲之外,自然可以再從其他衙門中擇人充任。」
「有三名老成的日講官主持,三鼎甲又都是飽學之士,只要稍加適應,想必定能擔任好日講官的重任。」
這不就是以老帶新嗎?
這下百官紛紛沉默了。
原本大家是把這留個名額視為囊中之物的,可要按魏徵這麼說,那一下子少了一半,這還夠爭嗎?
但眼下的情況也不是他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還要看看皇帝陛下的意思如何。
最關鍵的還是把經延這件事定下來,免得皇帝再左右橫跳。
至於人選……說實話,這東西並不是恆久不變的。
幾個人爭相瓜分著從別人那裏搶來的東西,但無論誰搶到手,別人都不會覺得這東西是強盜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屬於原主人的。
同樣,日講官的名額就是屬於翰林院的。
你看六部花了多少年,才把搶來的會試副考官人選變成他們的「慣例」?
所以,一次兩次並不能定下這個日講官的人選,只要重開經延,大家就還有機會。
大家紛紛望向上方,卻見李乾陷入了思索。
「三鼎甲啊……」
「朕這幾日常常召狀元郎入宮,也從他口中聽了不少經義。」
李乾若有所思地答道:「如果是諸葛修撰的話,倒是可以。」
「而且另外兩位編修也學識淵博,不如將他們也一併算上吧,朕聽聽試試。」
還聽聽試試,你以為這是菜市場挑魚啊?
大臣們心中腹誹,但面上卻非常欣喜,畢竟皇帝陛下都這麼說了,那就代表他已經徹底認下經延這件事了。
少三個名額就少三個把,為了避免他再反悔,大家趕緊將事情定下來。
「陛下,那另外三名日講官便從朝中其他衙門中選取?」
秦檜抬起頭望向皇帝陛下,其他官員們也不例外。
「可以。」
李乾也知道,不給這些人些好處,他們肯定是不幹的。
「另外三名日講官,都要選拔有在州部郡縣任職過的人。」
李乾又給他們加上了一條限定。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少人其實能看出來皇帝陛下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種事要說不行也不行,畢竟傳了幾百年的規矩了,日講官選拔還從來沒有這種規矩呢!
但要說行也行,畢竟之前日講官也從來沒在翰林院之外的衙門中選過,官員們自己的屁股都不幹凈,這時候也沒什麼立場再反駁皇帝陛下。
「秦相,還有丁侍郎,你們就同外朝商議一下,共同議定出一個名單來,給朕過目。」
「是,陛下。」
門下左侍郎丁汝夔率先應聲,隨後秦檜也回過神來,應道:「是,陛下。」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散朝吧。」
李乾說完也沒跟這些大臣們繼續掰扯,而是直接起身離開了。
這下其他官員們也顧不得再糾結李乾的話了,紛紛開始盤算起來,要如何從那剩下的三個名額中搶到一個。
到了這一步,經延這件事基本上就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
近些日子以來,重開經延一事不斷在朝中發酵,不管是大官員還是小官員,幾乎都聽到了風聲。
而翰林院掌院學士鄭玄更是每逢早朝結束,都等在承天門外,眼巴巴地望着過往的諸多大人們,想在其中打聽出點消息來。
今日也不例外。
以前下朝的諸多大人們幾乎都把他當做小透明,就算是被問到也大多只是隨意應付兩句。
可今日就不一樣了,有的官員隔着老遠見到鄭玄就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
「哈哈,鄭學士,今日也來承天門喝茶啊?」
「鄭學士,老夫家中書房前陣子走了水,損失了幾分古籍的抄本,剛好聽說翰林院就有,不知可否借老夫抄閱一番……」
除了打招呼的、套近乎的,更多的還是向鄭玄道喜的官員。
雖然方才還在早朝上阻撓翰林院出現日講官,但既然現在事已成定局,那就沒必要再和人家拉着個死人臉了。
翰林院有了三個日講官的名額,雖然不見得會重回往日規模,但大概也不會是現在這種衰落樣了。
這時候最好還是要打好關係,至於以前的齷齪……那當然都不叫事了。
鄭玄最初還有些懵,但後來望見這麼多身着緋袍的大人都過來道喜之後,就算他再遲鈍,也能察覺出問題來了。
此刻的鄭玄既激動、又欣喜,但還不能當着這些大人的面失態。
「謝……謝過諸位大人……」
鄭玄什麼都沒問清楚,這就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諸多大臣們看着他這副極力壓抑著的樣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待這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人群散盡后,鄭玄這才帶着打聽到的消息,一路回到了翰林院。
~~
在鄭玄回來之前,這邊就已經稍稍有些熱鬧了。
官員們對於任何有可能讓自己晉陞的消息都是非常靈敏的,不管在什麼時候。
鄭玄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幾個老翰林,指揮着下面的官吏正在把大門關起來,把幾個官吏擋在外面。
「幾位大人且慢。」
鄭冠急匆匆地走了過去,面上滿是不解:「這大白天的,為何要關門啊?」
沒見這外邊還有人嗎?
「自然是要將那些阿諛奉承、見風使舵之徒擋在門外!」
門后的一個老翰林冷哼一聲,話中所指的人不言而喻。
這就相當於指著鼻子罵人了,外邊的幾個官吏當場臉色脹紅,口中叫罵着轉身離去。
鄭玄看的大汗,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就開始和別的官員鬧彆扭了?
「幾位大人留步。」
鄭玄急忙上去挽留,幾位官員見他這個翰林院的老大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呢?
再說了,剛才也不是鄭玄趕的人,也不能把氣撒在他身上。
但不管如何剛才受到的對待總歸讓這些人心中不舒服,只是聊了幾句,又要匆匆告辭。
「如今還沒有聖旨詔書發下來,本官也不敢妄下定論。」
鄭玄笑着同他們道別:「改日若來了聖旨,諸位大人可再過來……」
送走了這些人之後,他再回到翰林院,方才的幾個老翰林官員臉色都不是太好,還有幾人直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一點兒也不給他這個掌院學士面子。
鄭玄乾笑一聲,也沒法說什麼。
他這個掌院學士並非從翰林院中一步步提拔出來的,而是翰林院沒落後,朝廷從其他衙門中調過來的。
這就導致了有許多心高氣傲的老翰林官員們根本不待見他,也不拿他的話當回事。
而鄭玄也奈何不了這些人,因為他們幾乎都是即將致仕,或者已經致仕還留在翰林院中的官員。
這些人沒有晉陞需求,也看不上翰林院那仨瓜倆棗的俸祿,人家留在這裏,為的就是一個情懷和感情。
如今鄭玄的所作所為破壞了他們對翰林院的情懷和回憶,人家當然要給他甩臉子。
鄭玄也知道這些人的厲害,所以以往從來不惹怒他們,與其說他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還不如說他是這群老頭的保姆……
鄭玄心情複雜地穿過大門,向裏面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他就漸漸忘了方才在門口的不快。
如今的翰林院一改往日的暮氣沉沉,變得漸漸有活力起來。
就連路過的官吏們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鄭玄一路來到了狀元廳,按照他得來的消息,諸葛亮和包拯、王華將是日講官的人選。
但擔任日講官這個職位還有許多要求和規定,必須要和他們說清楚才行……
只不過隔了很遠,鄭玄就能聽到狀元廳那邊不斷傳來的談話聲。
待他走近時,卻發現許多老翰林早已來到了這邊。
對鄭玄時,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兇狠的惡老頭,基本上沒什麼好臉色。
但在面對諸葛亮的時候,這些人卻變成了慈祥和藹的鄰家老爺爺,笑的一個比一個燦爛。
鄭玄心裏有些發堵,他也知道這都是正常現象。
他這個掌院學士不過是外人,可諸葛亮就不一樣了。
據鄭玄所知,從前翰林院官員的來源主要有兩種,一是庶吉士在院中學習三年後,經過最終考核留館的人。
二則是殿試后入院的三鼎甲。
也就是說即便放在那個時候,諸葛亮也是最根正苗紅的翰林院出身的官員。
此外,文官們之中論資排輩的情況也非常嚴重。
除了論官職大小,就是論出身、論年資等等。
如果在一個郡里,郡守召集下面的所有縣的主官個左貳官、其他雜七雜八的官員來到郡城衙門開會,那在等候郡好。守的時候,官員們一定會先排出個上下高低來。
由於他們官職相差不是很大,所有隻能論出身,進士出身的官員可以去內廳等,但那些舉人出身的官員嘛……一般就只能在外廳了。
內廳里的也不消停,進士之間也有很大區別。
三甲和三甲的在一塊論年資,二甲和二甲的在一塊論年資,至於一甲……下面縣裏的官員基本上沒有一甲出身,三鼎甲保底就是京官正七品,下方都得給個正六品的地方職位。
這些論資排輩中在京官中也有,而且比地方還要嚴重。
最頂級的出身自然是一甲,一甲中的頂級則是狀元。
狀元出身的官員可謂是無比豪橫,如果他們的上官是三甲出身,很有可能在這些人面前都不自在。
而狀元中還有一更加豪橫的人,那就是諸葛亮這樣的連中三元者。
解元、會元、狀元,這三元又稱大三元,但凡有個文官宴會等活動,這都能打破一般的官職、年資限制,成為接受別人仰視的存在。
知道這些,就不難解釋為何這些老翰林們把諸葛亮這個新人當成寶了。
鄭玄收拾了一下心情,臉上又帶上了笑容,來到人群中。
他也沒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來意:「方才朝會上,陛下已經決定要重開經延,並令今科的三鼎甲充任經延日講官。」
說完之後他本以為這些老翰林們會非常激動,可大家都像是已經知道的樣子。
鄭玄這才回過神來,可能是方才那些過來的官員給他們報了信。
鄭玄心中暗暗腹誹,怪不得這時候都跑到這裏來了,平日裏一個個那麼清高,現在還不是都想過來爬杆子?
這些論資排輩中在京官中也有,而且比地方還要嚴重。
最頂級的出身自然是一甲,一甲中的頂級則是狀元。
狀元出身的官員可謂是無比豪橫,如果他們的上官是三甲出身,很有可能在這些人面前都不自在。
而狀元中還有一更加豪橫的人,那就是諸葛亮這樣的連中三元者。
解元、會元、狀元,這三元又稱大三元,但凡有個文官宴會等活動,這都能打破一般的官職、年資限制,成為接受別人仰視的存在。
知道這些,就不難解釋為何這些老翰林們把諸葛亮這個新人當成寶了。
鄭玄收拾了一下心情,臉上又帶上了笑容,來到人群中。
他也沒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來意:「方才朝會上,陛下已經決定要重開經延,並令今科的三鼎甲充任經延日講官。」
說完之後他本以為這些老翰林們會非常激動,可大家都像是已經知道的樣子。
鄭玄這才回過神來,可能是方才那些過來的官員給他們報了信。
鄭玄心中暗暗腹誹,怪不得這時候都跑到這裏來了,平日裏一個個那麼清高,現在還不是都想過來爬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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