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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發現證據!盡數封鎖!

  「國公大人。」


  鄭仁泰當即策馬迎了上去。


  李淵望着周圍的虎賁衛將士,臉色一沉:「虎賁衛衛戍皇城,怎能隨意擅離職守,致使皇城守備空虛!」


  鄭仁泰明白,這不是在質問他怎能隨意擅離職守,而是在質問,沒有我的命令,怎麼敢隨意擅離職守。


  「國公大人,這調令是兵部李司馬下的,他說國公大人會來貢院,讓末將先來穩定局勢,免得……」


  鄭仁泰知道,兵部尚書李靖和自家國公的關係向來比較親近。


  李淵聽完他的話,這才面色稍霽地點點頭,告誡道:


  「這次就算了,但你身在虎賁衛,要記住一件事,皇城的安危始終是重中之重。」


  「末將明白。」


  鄭仁泰稍稍低頭,知道這次已經沒問題了。


  「走。」


  李淵領着一眾將領策馬向前,一路來到貢院門口,這才下了馬,對前方的御史們拱手行了一禮。


  「葯御史,劉御史……」


  堂堂國公,竟然能叫出每個御史和小官員的名字,這無疑讓所有人都受寵若驚。


  就連葯子昂也帶着幾分笑容,拱手同李淵問好。


  「下官見過國公大人。」


  「無需多禮。」


  李淵只是擺了擺手,隨即就向這些御史們打聽起了會試泄題的事來。


  說起正事,葯子昂神色一肅,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條:「國公大人,請看。」


  李淵凝重地將其接過,展開一看,發現是一句話。


  「莫非這就是……」


  「自從半個多月前,這樣的紙條就開始在京城中流傳。」


  葯子昂面色異常凝重:「以或一二百兩銀子,或多達上千兩銀子的價格賣給參與會試的考生!」


  他面上浮現一抹憤恨之色:「而今日頭場會試考完,下官和一眾同僚才發現今科會試的頭道大題,竟然就是這紙條上所寫之句!」


  「這幕後作祟之人,如此破壞會試,又將朝廷規章、法度置於何處?」


  會試乃是為文官集團輸送新鮮血液的唯一渠道,是以只要是未被貪慾完全淹沒心智的文官,都非常厭惡這種事。


  往常也不是沒有會試舞弊,但全都控制在極少範圍之內。


  只不過是給幾個、十幾個關係戶開後門,對於一科的上千名進士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大多數中試的人都有真才實學。


  但這次的買賣考題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甚至波及到了數千參與會試的考生!


  我一個人買不起,難道我還不能拼單嗎?誰說買來就只能我自己看?

  如此想法之下,竟然導致現在提前知道考題的人就有數千!


  這玩意兒可不是並夕夕,不可能把一句拆成好幾句,分成幾部分賣。


  因為會試大題不允許出截搭題,所有題目都必須是經義中連貫的句子,只要給出半句,人家把前後句都練了,就一定沒問題。


  所以今年得到考題的舉人特別多!


  往年一次會試才取一千多人,現在知道題的都比中試的人多了!這會試還怎麼考?

  若這件事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揭過去,朝廷臉面又將何在?

  葯子昂身後的幾個御史,官員也同樣面露憤恨之色,心中暗罵這幕後之人的吃相太難看。


  能提前這麼多天弄到會試考題的人,怎麼也不會是簡單角色。


  但他居然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廣而泛之的賣錢,你就真這麼缺錢嗎?

  「這幕後之人實在膽大包天!」


  李淵的臉色同樣鐵青無比,不知想到了什麼,暗暗捏緊了拳頭。


  一眾官員見他如此反應,心中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些許,紛紛暗贊唐國公果真心懷正義。


  「國公大人來貢院,想必也是要處理此事,還考生們一個公道吧?」


  葯子昂期待地望着他:「在下不才,願鞍前馬後,幫助國公大人查清此事,定不會放過一個幕後元兇!」


  其他幾個御史也紛紛應聲,大家的老本行就是這個,今天頂着大冷天跑到貢院門口來吹涼風,除了要伸張正義之外,誰心裏還沒點要掙點業績的心思了?


  面對這些御史、官員期待的目光,一旁舉人們好奇的眼神……


  李淵張了張嘴,隨後爽朗地笑着道:「有諸位大人鼎力相助,定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御史們紛紛大喜,急忙道謝。


  只不過謝謝的話還沒說完,李淵又話音一轉,眉頭微微皺起。


  「只不過方才本國公接到的聖旨上,只稱讓本國公去查這會試泄題之事,倒是沒再提及別人。」


  「所以本國公一時也不好帶諸位進貢院。」


  御史們聞言一怔,臉上不可避免地出現幾分失落。


  「但都是經驗豐富的御史,若沒有諸位相助,單憑本國公恐怕也查不出什麼。」


  李淵又對御史們道:「所以就先委屈諸位片刻,請諸位大人先行在貢院等我,待本國公入內查探清楚,再將查到的消息傳給諸位大人。」


  「到時候就要麻煩諸位,幫本國公分析是否有疏漏……」


  聽到被國公大人需要、沒自己查不了案這樣的話,御史們就像是吃了二斤棉花糖,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哪還顧得上別的?


  如果方才對他們說不能進貢院查案,即便這話是李淵說的,想必也會有人不樂意。


  但如今只是換了個說法,效果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就連葯子昂的臉色也有些漲紅,忍不住高聲道:「查探此事本就是下官職責所在,如今敢不為國公大人盡綿薄之力!」


  李淵滿意一笑,輕輕點頭,就要往貢院裏走。


  可此時街外突然又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貢院門口的一行人剛望過去,便見一行幾個緋袍的文官已經騎着馬奔了進來。


  「國公大人。」


  魏徵來到近前下馬,拱手行了一禮:「陛下有旨,讓在下和御史台襄助國公大人,一同查清會試泄題之事。」


  李淵面上微微一僵,隨後才笑着拱手還禮:「有魏大夫幫忙,此事再無憂也。」


  後面的御史們更是差點歡呼起來。


  現在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去貢院查案了!


  魏徵說完也不在開口了,而是靜靜地等著李淵做決定,第一步要做什麼。


  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幫唐國公查,而不是自己去查。


  跟在魏徵身後的幾個御史對視一眼,也同時望向李淵。


  李淵在原地頓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面上一片肅穆:「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立刻進貢院!」


  圍在一旁的文官、武將們齊齊應聲,隨後鄭仁泰便帶着數隊虎賁衛向貢院走去。


  「從現在開始,貢院由虎賁衛接管!」


  鄭仁泰大喝一聲,他身後的虎賁衛們齊齊上前。


  東城兵馬司的兵丁們在一個副官的指揮下,急急忙忙地讓出了貢院周圍的關鍵位置,退回到了貢院裏。


  現在的他們也有泄露考題的嫌疑,不得不回到貢院,等待審查。


  考完試的舉人們還在不斷往外走,見到這副情形有的臉色煞白、有的滿是好奇,紛紛給這些看起來官職不小的人讓路。


  李淵一行人一路過龍門、二門,直接來到了考場附近。


  沿途走過所有的有關官員都被虎賁衛控制了起來。


  嘎吱一聲,貢院的門被打開。


  安靜坐在前方的王莽立刻轉頭望了過去。


  在他身邊,自從聽到外面動靜就坐立不安的宋喬年也像被電到一般,轉頭望了過去。


  當見到李淵和以魏徵為首的一眾御史時,所有人都是一怔。


  「國公大人?魏大夫?」


  王莽站起身來,皺眉快步迎了上去:「如今貢院還在會試,諸位是怎麼進來的?」


  下面的考生們也察覺到了外面的異狀,似乎知道考場里出了意外。


  但他們在號間里,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得豎起耳朵聽着。


  李淵環視了考場一眼,並未先回答王莽的話,而是揮了揮手。


  鄭仁泰馬上心領神會,一聲令下,一個個虎賁衛上前,把守住了考場的各個出口。


  王莽望着這些人的舉動,面色微變,但也沒有出聲阻止。


  李淵是國公、皇帝的叔叔,魏徵則是當朝一品,這樣兩個人的所作所為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直到各處的虎賁衛都就位,李淵才轉頭望向王莽,解釋道:「大宗伯見諒,本國公接到聖旨,要揪出泄露考題的幕後主使,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泄露考題?


  王莽愣住了,宋喬年愣住了,考場中的外簾官們、聽到這話的考生們都愣住了。


  「國公……」


  王莽還想問什麼,但卻被李淵制止了。


  「大宗伯不必多言,如今陛下和朝中諸位大人都已經發現此事,魏大夫便是特地來協助本國公查案的。」


  王莽又把話吞回了自己肚子裏,默然點點頭:「在下知曉了。」


  說着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李淵的話說的明明白白,既然陛下和朝中多數人達成了共識,而且這件事兒還已經傳開了,那就鐵板釘釘了。


  沒有也得變成有,否則朝廷的臉面往哪放?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是那麼乾淨。


  宋喬年本來想說什麼,但見王莽坐回去了,他張了張嘴,心中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這下無論是外簾官們還是考生都知道,這次會試是進行不下去了。


  不少不知道泄題的考生兩眼發直,愣愣地望着身前的考卷。


  折騰了三天三夜,到頭來卻是無用功?


  外面,李淵冷眼環視着一排排號間,目中少見的出現一抹猶豫。


  直到離開這裏,他也沒說出要當場搜查考生的話。


  到現在為止,事情雖然鬧大了,但還有餘地,只要揪出幾個首惡來,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那其他人就是無辜的,朝廷還是好的。


  可要是真的這麼一搜查,搜出幾千個攜帶小抄的考生來,那可就很難收場了。


  如果讓外人知道,這些准進士們,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舉人,背地裏居然如此無恥,道貌岸然,那別人會怎麼想?

  百姓們會怎麼看考過會試的官員們?他們會不會發現,那些矗立在廟堂中,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都是些無恥之人……


  思緒萬千之下,李淵還是沒讓人搜查這裏的舉人,而是直接帶着兵馬,向著飛虹橋北而去。


  那邊才是重頭戲。


  考題是半個月前傳出去的,那時候考場這邊還是一地灰、一地泥呢,反倒是貢院北邊已經住了很多考官了。


  題是主考官、副考官出的,被皇帝陛下確定之後也存放到了貢院北部,所以最有可能泄題的地方就是那裏。


  守備在飛虹橋前的兵馬司將士早就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飛虹橋下恭候着李淵。


  「末將參見國公大人。」


  「無需多禮。」


  李淵擺了擺手,同時讓虎賁衛的人再次接手了這裏的守備。


  隨後虎賁衛進入飛虹橋北,將一個個內簾官們請到了這邊的廣場上。


  「國公大人。」


  蔡京領着韓木呂和一眾內簾官趕來,離著老遠他就遙遙向李淵拱手:「如此興師動眾,不知貢院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淵站在橋上,也對他拱了拱手:「蔡大人,本國公也是奉命而為,得罪諸位大人之處,多有見諒。」


  說着對身後的虎賁衛將領一擺手:「搜!」


  「是,大人!」


  一對對全副武裝的虎賁衛如狼群般地沖了出去,向考官們居住的官舍而去。


  隨後一身緋袍的御史中丞鮑宣深深地望了這些考官一眼,也跟上了虎賁衛的腳步,過去搜查了。


  「這是要做什麼……」


  「國公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朝廷的考官,可不是犯人……」


  有的人惱羞成怒,有的人若有所思,韓木呂的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強裝着鎮定。


  蔡京的面色有些難看:「國公大人,請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李淵搖了搖頭,反倒是一旁的魏徵站出來,緊緊地盯着蔡京,開口解釋道:「蔡大人不知道嗎?」


  「會試的考題泄露,本次會議是已經中斷了,如今朝廷要查出來。此事究竟是誰人所為?」


  考題泄露?


  蔡京難以置信地望着魏徵,似乎被這個消息震撼的不輕。


  其他考官們也瞠目結舌。


  會試中斷,這都多少年都沒發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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