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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朕祭了你,送你去見天神

  故意沒搭理蔡京與他的一干黨羽,李乾直接就定下了廷議。


  “還有別的卿家要奏事嗎?”


  李乾環視著下方群臣。


  過了片刻也沒人開口,他便直接宣布了退朝。


  朝臣們出了乾陽殿,有些人心里還犯滴咕。


  未時不是個好時候。


  皇帝陛下為何要選這么個時刻,在承天門外廷議呢?


  只是吃完中午飯,到了未時、來到承天門廣場的時候,大家才紛紛回過味兒來。


  陛下也太踏馬缺德了!

  承天門五鳳門樓上,李乾一席赤黃色龍袍,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群臣。


  他頭頂上是老太監叫人搭起來的圓頂華蓋傘,兩側還有小宮女手持黃龍團扇給他扇著風。


  放在前世,未時也叫下午一點。


  即便李乾有遮陽傘,還是熱的頭上滲出幾滴細汗,正拿著一碗冰鎮枇杷露小口地喝著。


  嗯,等會兒肯定得跟這些人好好掰扯掰扯,得先保護保護嗓子。


  而在下方,朝臣們卻沒他這么好的待遇了。


  朝臣們吃完了午膳,來到了承天門前,往常滿是朱色的人群里,也混入了一個個青袍的諫議大夫、給事中、御史。


  今天的陽光格外毒辣,直直地照在大臣們身上,只是站了一會兒,就感覺頭頂的烏紗大帽彷佛成了一塊正在燃燒的火碳,灼的人腦門發紅。


  而裹在身上的緋袍似乎也快要燒起來,掙不脫,甩不掉,白單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了大半,濕噠噠地粘在身上。


  水火兩重天。


  看著日晷上的針影緩緩挪動,最終來到了未時,外圍的殿中侍御史掃視了一眼在場大臣,放下手中紙筆。


  人都到齊了。


  李乾瞥了一眼下方已經開始漸漸汗流浹背的百官,也沒繼續為難他們。


  他又不喜歡虐待人,只是想借此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程度適當就行了。


  萬一有個中暑昏過去的,這廷議還開不開了?


  整的李乾像個昏君似的。


  “大伴,給他們上座椅,傘蓋,冰飲。”


  “是,陛下。”


  老太監躬身應聲,隨后才扯著嗓子對下面喊道:“陛下有旨,賜座椅、傘蓋、冰飲!”


  隨即就有宦官們抬著一頂一頂傘蓋、椅子,還有一桶桶冒著白氣的酸梅湯從城門樓里出來,給諸位大人們安排上。


  癱在椅子上,用宦官遞過來的絹布抹著汗,一口冰冰涼的甘甜酸梅湯下肚,大臣們就彷佛重新活過來一樣,紛紛抬起眼,望向上方的皇帝陛下,說不出是個什么復雜的心情。


  “諸位卿家。”


  李乾站起身來,走到陽光下,朗聲道:“今日朕選這么一個時候,并非是故意要為難你們。”


  “而是此事之蹊蹺,在朕看來實在匪夷所思也。”


  “古有劊子手午時三刻,開刀問斬,就是要借著煌煌天光,令慘死之人魂飛魄散。”


  “今日朕也有此心思,欲借日光,好好地驅一驅這肆無忌憚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大臣們沉默了片刻,還是蔡京擦了一把汗,顫顫巍巍地首先站出來,拱手道:“臣謝陛下賜座,陛下攜天威,定可掃清朝中污穢,還我大乾一個朗朗乾坤!”


  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照皇帝陛下這語氣,廷議選的不是最激烈的午時三刻,而是后面的未時,說明皇帝陛下還是想留一線的,并非真正地要讓人“魂飛魄散”。


  文武百官們也隨之起身,感謝皇帝陛下的賜的傘蓋、椅子和酸梅湯。


  “都坐吧。”


  李乾也擺了擺手,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帶宋昪上來之前,朕還是想問問諸位卿家,對昨日隴西郡丞上的奏章怎么看?”


  大乾也有“邸報”這玩意兒,也叫做邸抄。


  大臣們的奏章過通政司的時候,就會被專人再抄錄下來,整理成一份報紙,發放給京官們,再送到全國各地,發給各地郡縣長官。


  這也是各地州郡官員了解朝廷前沿政治動態的一個途徑。


  昨日的奏章,外地官員或許沒看到報,但這些消息靈通的京官們肯定早就知道了。


  “回陛下,臣以為天火之說,乃無稽之談。”


  魏征起身,沉聲道:“不外乎有人貪墨常平倉糧食,如今賑災需要用糧,然常平倉卻都是空的。”


  “這些人害怕行徑敗露,便一把火燒了空倉,對外宣稱糧食也被燒光了,如此便可免去貪墨之罰!”


  魏征說完,人群中一大片御史也跟著發聲,紛紛附和魏征的話。


  “陛下,必須嚴懲貪墨的賊子!”


  “貪瀆之舉不可放任滋長,國朝綱紀敗壞正是由此而來……”


  李乾放眼望去,果然說這些話的御史大都是年輕人。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他文武官員們基本都在保持沉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李乾望著這些年輕的御史,還有幾分感慨,輕輕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帶宋昪上來吧!”


  他話音落下,隨后便有兩名身強體壯的宦官領著一身緋袍的宋昪從側朝房里出來。


  李乾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現任隴西郡守。


  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油光滿面,腦滿腸肥。


  只不過如今似乎是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所以有些畏畏縮縮。


  “都別愣著了,廷議不是得有人主筆嗎?”


  李乾望著下方朝臣,朗聲道:“該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吧,先當朕不存在就行!”


  朝臣們一下子愕然,對這轉折沒反應過來。


  方才那么嚴肅,興師問罪的味道那么重,怎么又突然讓大臣問了?


  朝臣們紛紛抬起頭來,打量著皇帝陛下,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吏部左侍郎王亶望抹了把汗,一臉無奈地站起身,拱手道:“回陛下,值此時刻,執筆再記載又有何用?”


  “況且陛下圣駕在此,又哪里有下臣賣弄的份兒?”


  他沒想到,這鍋左轉右轉,又回到了他頭上。


  下方的鄢懋卿則是狂喜,他覺得這陣子請假被拒的事兒肯定和這小子脫不了干系,如今看他終究沒逃過去,不禁大喜。


  “該寫還是得寫,該主持還是得主持。”


  李乾卻高聲道:“不能因為朕在此,就壞了廷議的規矩。”


  王亶望左右瞧了瞧,見也沒人出來給自己幫腔,也只得答應下來:“是,陛下,臣領旨。”


  宦官們給他上了紙筆,王亶望硬著頭皮,來到群臣最前方。


  “犯官宋昪,如今當著陛下與滿朝大人的面,還不將隴西郡常平倉、府兵大營被燒毀之事,如實道來!”


  那日被叫了一聲犯官,宋昪還當場和那御史吵起來了。


  可如今被王亶望叫了一聲犯官,他卻是一點也不敢別苗頭,低眉耷眼地一言一語,把那日在大理寺的說詞又復述了一遍。


  當然,省去了那些給自己邀功的話。


  王亶望以筆墨記下他的話,隨后抬頭望向前方大臣們。


  他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現在根本不想掰扯別的,只想趕緊走完流程,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廷議。


  “如今宋昪證詞已經呈上,吏部覺得如何?”


  這廷議的過程,更像是一個投票的過程,看看百官意向如何,得票多者勝。


  當然,其中也允許爭辯,要是能把人說服了,也算你牛筆。


  吏部右侍郎吳省蘭一臉無奈,他就知道吏部是怎么也繞不過去的。


  不過好在前陣子給和大人捎了信,此刻有了他的回復,心里也不慌了。


  他當即站起身,拱手回道:“吏部以為,天火之事過于蹊蹺,此事應當不是像宋郡守說的那么簡單,需要朝廷派欽差調查后,再行決定。”


  不少人品著這話,漸漸回過味兒來。


  王亶望簡略幾筆幾下,又轉頭望向了戶部方向。


  “戶部如何以為?”


  戶部右侍郎為韓木呂,是蔡京的姻親,此刻動了動嘴唇,但終于還是沒敢出聲。


  一是于制不和,就算嚴嵩不在,戶部也左侍郎說了算。


  二是今天他要是敢背刺了嚴嵩,他這個侍郎就當不下去了。


  門下省要是與中書省合起伙兒來,就算是蔡京也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戶部左侍郎關鵬起身奏報道:“回大人,我戶部與吏部的想法相似,往年里從不見天火,也未曾見祝融與白虎爭斗,為何唯獨今年要用糧的時候出了事兒呢?”


  “當然,其中也可能另有隱情,或許宋昪宋大人也是被冤枉的。”


  “是以,臣也覺得朝廷需派遣欽差至隴西,查辦此桉。”


  王亶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在筆上記下了他的話,隨后又轉頭望向禮部。


  不待他發問,王莽就回道:“禮部以為,我大乾天運昭昭,民心所向,國運正盛,陛下又是天子,就算有什么火神與白虎之戰,只要陛下齋戒祭天,患難自然可不解而消。”


  李乾喝著酸梅湯,都差點噴出來。


  尼瑪。


  他們在隴西貪的昏天黑地,現在反倒成了我的鍋,要讓我去齋戒祭天?

  王亶望記下了他這句話,繼續轉頭向兵部:“大司馬覺得此事如何?”


  兵部尚書的別稱亦做大司馬。


  當今兵部尚書并非傳統文官科舉出身,而是位文武雙全的人,以戰功拔擢,轉遷文官,升到這個位子上。


  但若無意外,他如果不做改換回武將行列,一輩子也只能做個兵部尚書了,絕不會有再升遷的可能。


  兵部尚書李靖起身,捋了捋長須,沉聲道:“如今吳越有戰事,東北邊疆又隱有動蕩。”


  “此時當以穩為主,不宜再生波折。”


  “兵部以為,當革除宋昪隴西郡守之位,再尋能臣出任隴西郡守,再由朝廷調撥糧食,修繕府軍大營,以穩軍心、民心。”


  李靖話音剛落,戶部左侍郎關鵬便下意識道:“戶部沒錢了。”


  沒辦法,嚴相如今不在京城,他得肩負起替嚴相喊窮的責任來,要不然他這個右侍郎就要換人了。


  回過神后,關鵬見周圍人都在望著自己,急忙補充道:“之前十衛禁軍出征預支的糧食,再加上賑濟災民的糧食,如今太倉存銀、存糧都不多了,已經無力再支給隴西郡了。”


  有不少御史也紛紛發聲,不滿地望著李靖:“大司馬只想著求穩,卻忘了朝廷綱紀嗎?”


  “只是將其革職,卻不懲辦奸臣嗎?若是如此,如隴西郡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朝廷便永無寧日了!”


  “焉有錯放佞臣之理?大司馬幫他說話,莫非隴西常平倉里的糧食,也進了大司馬的口袋里……”


  御史們頂著腦門兒上的汗珠子,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李靖氣的臉色漲紅,別過頭去,根本不和他們理論。


  王亶望也不理會他們,只是把兵部的意見記在紙上。


  他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記錄機器,什么幺蛾子也不想有,只想快點搞完這一切。


  “刑部有何見解?”


  刑部左侍郎鄧洵武代替蔡京起身回話:“刑部以為,近來隴西火災多發,且都為不明不白之時,確實有可能為天火陡降。”


  “宋昪治隴西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只因天變就將其革職,未免太過苛責了。”


  他還沒說完,王亶望就已經記完了。


  早就知道你們刑部會這么說。


  只是還不待御史們開罵,李乾就在上面開口了:“鄧侍郎,刑部覺得這天變究竟是因何而來?”


  他皺著眉頭問道:“這么多年未有天變,如今朕剛登基,就來了這等天火降世,莫非此乃朕的原因?”


  鄧洵武沒料到皇帝會這么問,他滯了片刻,沉聲回道:“回陛下,朝中有奸佞,勾結黨羽,為禍朝綱,欲操持大權,將大乾變為他的一言堂,此天火乃上天降下的警兆!”


  說到一半,他再躬下身子,高聲道:“只有除掉禍國之臣,陛下再持武修德,虔心侍天,方可令大乾受上天庇之,不再有這等煩擾。”


  李乾眉頭挑了挑,這話不還是暗暗里刺他這個皇帝嗎?


  只是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問出那句,你說的禍國之臣究竟是誰。


  今天這個廷議,他是想完結這個事兒的,不是再來拱火的。


  李乾憋著一肚子火沒出聲,但下方的那些御史卻再次忍不住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地站出來懟他:“鄧侍郎說的這個奸佞,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鄧侍郎當真開了好大的玩笑!你若從此辭官歸鄉,為朝廷除奸行動做的貢獻比你前半生仕途加起來都要大得多!”


  “刑部果真爛到骨子里了,堂堂左侍郎竟然空口白牙地為奸臣說話……”


  李乾看著這些御史,漸漸覺得他們還是很可愛的嘛!


  說出了自己想說的。


  嗯,這些御史,能處。


  只是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聞人群里又冒出這樣的言論:“鄧侍郎雖然狂悖無端,但也有些話說的確實在理。”


  “不錯,陛下不修德性,不習經義,若真有天火,或許就是上天降下的警兆!”


  “陛下招搖放浪,無人君之穩重,如今當重開經延,習圣人治世之道也……”


  李乾臉色又一黑,有心想把說這話的人的傘蓋、座椅都撤了,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這樣豈不顯得他李乾太喜歡記仇?


  還是秋后再和這些愣頭青算賬。


  “大伴。”


  李乾悄悄扯了扯魏忠賢的衣服,指著方才叫的最歡的幾個人,小聲道:“你把他們幾個的名字都記在小本子上,日后朕要重用這幾人。”


  老太監一怔,雖然他也對這幾人的行為很不齒,但既然陛下都發話了,他也不得不照辦。


  “陛下真乃仁恕之君,不僅不治這些人的狂悖之罪,反倒要重要他們。”


  老太監躬身行了一禮,面上滿是敬佩:“陛下當真海納百川,幕天席地,令奴婢高山仰止。”


  李乾微微一笑:“記下來了沒有?”


  “已經記下來了。”


  “那就好。”李乾點了點頭,又目不轉睛地望向下方。


  此刻場面已經升級了,不再只是一干御史圍攻鄧洵武的局面,就連中書省的右諫議大夫們也加入了圍攻的行列。


  當然,刑部的人也不能看著自家二把手被圍攻,紛紛加入了反擊的行列。


  “你御史臺口口聲聲說,宋昪貪墨了隴西所有常平倉的存糧,可證據在何處?你們的巡按呢?你們的監察御史呢?為何不早上報?難不成這么多存糧都是一天貪墨的?”


  “御史臺也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輩,國朝將諫言忠正、糾察功過的重任交到爾等手里,爾等卻不思己任,整日想著黨爭攻訐,當真無恥至極!”


  “賊子好膽!竟還敢提這件事!隴西的巡按與監察御史換了多少任?云亭兄只因不配合爾等掩蓋罪證,便在隴西處處受挫,最終清名都被爾等毀去……”


  眼看著下方已經吵成了一鍋爛粥,李乾不由有些慶幸。


  幸虧今天選了個熱時候,這些人臉紅脖子粗,一邊吵架,一邊抹汗,影響了發揮。


  燃文

  要是放在乾陽殿里,還不把房頂都掀起來?


  雙方漸漸罵出了真火,尤其是年輕氣盛的御史們,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


  再加上這大熱天兒的,心浮氣躁,人群中漸漸有了推推搡搡的趨勢。


  另一邊的武將們安穩坐在椅子上,小口啜著碗里的酸梅湯,看著文臣們的架勢,眼睛越來越亮。


  又要上演全武行的大戲了?

  不過李乾倒是不愿意見到這種事兒發生。


  望著下方斯文盡失的文官們,他向老太監使了個眼色。


  老太監上前一步,扯著嗓子對下方喝道:“肅靜!!”


  這一聲太監音讓文官們也漸漸冷靜下來。


  畢竟武將們都看著呢,皇帝也看著呢,而且太監也看著呢。


  可不能太丟人了。


  王亶望再次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說趕緊整完這事兒吧!


  要是真打起來,那就完了!

  他望向最后一名工部尚書:“大司空,工部有何見解?”


  工部尚書宇文凱頭發花白,直起腰身,緩緩道:“工部覺得,不如給宋昪宋郡守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不是說正在隴西,齋敬西方白虎之神嗎?若宋大人能在京城祭祀白虎之神,請天神將將祝融燒掉的糧食再反回來,那就定其無功無過。”


  “若不能,則再治其罪。”


  王亶望一怔,隨后反映過來,急忙記下他的意見。


  眾多朝臣也回味著宇文凱的話。


  還是這位老司空最為務實,只要能把糧食再吐出來,就可以免去宋昪的罪名。


  只是依舊有許多御史皺著眉頭,想要再噴時,王亶望卻已經再次開口了:“大理寺身為三法司,鄢廷尉又審理了這么多日天火之桉,應當對此桉有更深刻的了解吧?”


  王亶望看著鄢懋卿的眼神很不善,就是這貨提出的要廷議,把鍋成功地扣在了他的頭上。


  如今要是讓鄢懋卿成功混過去,那他王亶望就把姓倒過來寫。


  鄢懋卿也知道今日不好混,硬著頭皮起身回道:“大理寺覺得,此桉情蹊蹺甚多,應該再行調查審理。”


  老拖字訣了。


  王亶望微微一笑:“難道鄢廷尉審了這么多日,就沒有一點見解心得嗎?此時與眾位同僚和陛下分享出來,也更方便大人們評判隴西桉情啊!”


  鄢懋卿心中暗暗問候王亶望的家人,面上笑的勉強:“本官覺得,宋郡守或許是有所隱瞞,并未對大人們說出實情來。”


  “當然,也有可能他真是被冤枉的,被這天神之戰殃及池魚。”


  大臣們齊齊無語,你踏馬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就是鄢懋卿說了,所以他沒有沒說。


  王亶望也不想和這個比老痰還黏湖的老倌兒繼續掰扯了,急忙在五寺里挨個問下去。


  眾人說法不一,但大多數無關人等還是在和稀泥。


  問完這些人,王亶望又硬著頭皮,將視線轉向身前,對上了魏征那雙平澹不驚的眸子。


  “魏大夫,御史臺是如何看此事的?”


  魏征語氣平靜:“武陽郡監察御史回京,本官已經命他繞道隴西,暗查此事,過幾日就要到京城了。”


  ------題外話------


  今天狀態不太好,暫時六千,后面兩天再補上吧,實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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